“嘿,老禹。”天南星走進(jìn)老禹的辦公室,坐在大海的辦公桌邊“大海呢,這小子是不是偷懶了,上班時間不在崗。”
“哦,大海啊?!崩嫌砘瘟嘶巫约夯杷哪X袋,伸個懶腰,渾身骨節(jié)卡卡作響,像是一臺缺少機(jī)油的機(jī)器。緩了好一會才說“大海還在集市上做他的便衣警察呢,秩序用需要人暗中維護(hù)?!?p> “大海還真是辛苦呀,那么他的餅干得趕緊吃掉,要不都潮了。”天南星流著口水掀開大海的餅干盒子。
“昨天的小販狀態(tài)如何?”仙茅顯然不想和天南星扯犢子了。
“都說了,起先只是說了自己的名字,后來就全招了?!崩嫌碜孕诺男α诵Γ懔艘话炎约旱碾哦^肌。
“恕我直言,老禹,刑訊逼供可是違法的?!毕擅偭藬偸?。
“哎呀呀,你這個小同志,”老禹擺出一副嘖嘖嘖的表情,好像街上即將撒潑的老娘們“我沒有刑訊逼供呀,只不過用了點小手段?!?p> “哦?什么小手段?”天南星一下子來了性質(zhì),連手里的餅干都摔在了地上。
“那小子叫琥珀,從小和爸媽倒賣服裝,你也知道現(xiàn)在這年代,不能倒賣服裝,所以說,他父母進(jìn)去了?!崩嫌碚f到這喝了口茶水,砸了咂嘴“于是這小子就開始不學(xué)好,勾搭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開始倒賣皮子,后來越整越大,竟然和偷獵者聯(lián)系上了。”
“他們在哪里交易的?”仙茅追問。
“漠河,”老禹翹起二郎腿,又點了一支煙“他們在漠河交易,那里離國界線近,也是他們走私偷渡的快捷方式?!?p> “怎么問出來的這些?”天南星收起餅干抹抹嘴。
“昨天我用一個壞了的手銬把這小子鎖死了,鎖壞了,鑰匙打不開,他要是坦白我就用斧子劈開手銬,不坦白嘛……”老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等著開鎖師傅吧。開鎖師傅回家過年了,等他回來怎么也七八天,這七八天吃喝拉撒睡都要在那個桌子椅子上,他挨不住,就說了自己的名字和過往。”
“那交易地點呢?”仙茅有點不可思議“這可是比較重要的,也比較難問的細(xì)節(jié)。”
“很簡單,”老禹學(xué)著仙茅的樣子攤了攤手“詢問完了他要上廁所,可是我怕他跑就用手銬和廁所坑邊的扶手鎖在一起了,萬萬沒想到啊”老禹猛拍了下大腿“這個手銬的鑰匙在我給他開鎖前不小心掉坑里了”
“我感覺你是故意的?!毕擅┙K于忍不住吐槽。
“手滑而已,”老禹邪魅一笑,“我就問他,你們在哪交易???你要是不說你就在廁所里和你拉的?待七天吧,等開鎖師傅回來?;蛘哒f出來,我用斧子把手銬劈開?!?p> “他招了?”仙茅問。
“他有更好的選擇嗎?”老禹聳聳肩。
“你確定你的手銬是壞的?鑰匙只有一把?”天南星扶了扶眼鏡說。
“哎!~”老禹拉著長音感嘆了下“不要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
此時此刻,天南星已經(jīng)不知道說啥,仙茅無言以對,當(dāng)無賴遇見無賴,那么只能比誰更無賴了,顯然,老禹高據(jù)上風(fēng)。
“行了!”天南星一拍大腿摟住仙茅“我們該回去匯報了,有些事,該告訴老石頭了?!?p> “什么事?”仙茅一臉茫然。
“回去就知道了”天南星拍拍仙茅肩膀“走啦,老禹?!?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