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三把刀 開演之刻已至
時間是一只藏在黑暗中的溫柔的手,在人一出神一恍惚之間,物走星移。
話是有道理的,玥成雪的思緒回到現(xiàn)實,他正和上條學長面對一大廳的人,短時間的立場轉(zhuǎn)換好似京劇變臉,雖然不夠快,但同樣復雜。
他一聲不響站在舞臺外側,也就是上條當麻后面,默默環(huán)視四周手持武器的修女,判斷前后人數(shù)差異,確認羅馬正教的人都在教堂內(nèi)。
上條當麻一拳擊退雅妮絲,場間氣氛急轉(zhuǎn)直下。
“這種情況下,一個揮舞拳頭的白癡和一個只會偷襲的家伙能干什么?”上百人對兩個人,而且兩人已經(jīng)被包圍住,雅妮絲有這樣說的資格。
然而后面史提爾與天草式的登場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不過她沒太在意,魔法師比普通人強大卻依舊遵循規(guī)則,比如以多欺少。
可惜羅馬正教情報工作沒做到位,她們并不知道敵人當中有個曾和大天使戰(zhàn)斗過的人,而那個人已經(jīng)決定進行他的計劃,所以不想再等。
舞臺演員時機都處于完美,開演之刻已至。
光輝照耀大廳,眾人被這金色迷得睜不開眼,明亮線條自波紋處涌出,直奔遮住雙眼的修女們。
待光輝漸漸暗淡不再刺目,眾人放下手,震驚的發(fā)現(xiàn)局勢瞬間顛倒,已是沒有任何行動的必要。
“這是什么?!”羅馬正教修女們身體被金色鏈條捆住,武器碰擊地面發(fā)出一陣不長不短的脆響。
香煙上下微微顫動,史提爾深吸一口然后慢慢吐出,心說這次的任務是不是過于輕松了些。
光輝弱了很多,卻把奧索拉那張傷痕累累蒼白的臉映照的更加圣潔。
上條當麻長舒一口氣,玥成出手那便沒問題了,他對懷里的佳人說道:“不用再擔心了,奧索拉,一切都結束了?!?p> 奧索拉微笑說道:“嗯,一切都結束了。”
天草式眾人的目光落在始作俑者臉上,他們不明白這個小男孩為什么能一招制敵,為什么如此強大,為什么先前扮豬吃老虎。
因為先要解決奧索拉的事,建宮齋字沒把他與玥成雪的對話告訴同伴,然而目擊那份舉手投足間的強大后,他瞇起眼睛,似乎想要看透對方。
感受到建宮齋字犀利的目光,玥成雪沖他點點頭,旋即走出教堂。
建宮齋字沉默著跟在后面,他的身后是同樣沉默的天草式同伴,他們這些人朝夕相處早就有了默契,眾人感覺到了二人間的古怪,于是跟了上去。
這個老狐貍,玥成雪咋了下舌。
上條當麻愣愣看著關上的大門,心生不安。
史提爾拿出手機卻怎也撥不通,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信號欄居然是空著的。
那些金色波紋嗎~他走到門前用力推了推,神情開始變得冷峻,單手召喚出炎劍,用足了力氣砍向大門。
“史提爾,你在干什么???”
······
建宮齋字沒有回頭看身后不停震動的教堂大門,而是好奇地盯著玥成雪,說道:“這件事根本瞞不住,我想知道你具體會怎么做?!?p> 玥成雪撇撇嘴,將手機湊到唇邊,說道:“學長告訴神裂姐一聲,她的那些昔日伙伴已經(jīng)決定和我走了。”
“喂!”所有人沒想到對方竟是不按套路出牌,竟無恥誘騙女教皇。
怎么辦?見了面該說些什么······最近過得怎么樣?好吧,大家一直偷偷注視,這不是明知故問么,換個話題說,大家一直很努力······呃,女教皇會怎么想呢。
諸如此類的想法在每個天草式成員腦海里不斷回旋,他們卻忘了最開始的目的。
天草式眾人魂不守舍的模樣讓玥成雪又添了幾分自信,接下來就得看他們?nèi)说谋憩F(xiàn)了。
咔嚓!
“??!我的手機喵!”土御門元春一邊做足了痛心疾首的樣子,一邊偷偷瞄著神裂火織,對方火氣很盛,手機被捏碎的部分像小米一樣微小。
神裂火織顫聲說道:“所有的帳今天一并算了?!?p> 未等土御門元春反應,勁風吹散他的刺頭,如同河岸迎風的碎草般瑟瑟發(fā)抖。
“這個世界,連個小孩子都不放過了嗎~”他從碎屑中找出手機卡,放在衣服夾層里收好,望了一眼遠處的學園都市,隨后沒入黑夜。
······
沒有窗戶的大樓樓頂,愛華斯面朝西方靜靜佇立,背負的雙手中有個看不出型號的手機,風能讓都市內(nèi)無數(shù)風車一刻不停地旋轉(zhuǎn),可連他一根發(fā)絲也吹不動絲毫。
一身白衣逆風飄動,這種不協(xié)調(diào)的畫面像極了某些西方流派的油畫,白影在場的話一定會嘲笑他的惡趣味。
“開演之刻已至,彼處應有雷鳴般的喝彩?!彼f著白影水上行走前的那句話,不過他改了個字,把‘此’換成了‘彼’。
“強硬可不是件好事,如果不能把握分寸,今天很有可能就是告別世界的日子。”手機里傳來亞雷斯塔不蘊含任何波動的話語。
“我不這么認為,應對無法全身而退的絕境時,強硬的人最可怕,況且那人還很有力量。”愛華斯嘲諷道,“你不想看到她死,所以與其說些沒意義的話,不如靜靜當個觀眾?!?p> 西方某個小鎮(zhèn)酒館外,穿著薄薄的水藍色襯衫,外面套了米色背心的金發(fā)青年將沾滿血的手在男子衣服上抹了抹,鼻青臉腫的酒鬼哀吟著,沒有了先前的囂張與瘋勁。
青年并沒有像小說里主人公那樣時候說些令人激昂的話,因為這種事每個星期都要碰上幾次,他早就習以為常。
他對旁邊全身破爛,令人憐惜的小女孩兒招了招手。
小姑娘眼神驚恐且又有感激之色,她小心地走過去,然后在錯愕中接住一件皮大衣。
青年摸摸她的頭,溫柔說道:“和我走吧,我知道個地方,那里的人都很好?!?p> 小女孩兒愣了下,隨后點了下頭。
火車上,青年為睡著的小女孩兒掖了掖衣角,然后對著電話說道:“準備一套兒童用品,嗯,誒?好吧,下車后就去買,對了,幫我留意英國那邊的動靜,最近可能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劍瑛婕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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