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黑歷史還挺狗血
梁筱婕翻了個白眼:“爸!你覺得我是無事生非,那你覺得小姑她應(yīng)該嫁個什么樣的?”
梁父專心吃飯,成功的把那母猴子的話當(dāng)成了耳邊風(fēng)。
梁筱婕也不惱,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交流方式,徑自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不就是覺得我小姑應(yīng)該找一個長相、家世、品位、生活習(xí)慣都契合的男人嗎?可你也不想想,這樣的男人,我想找都不好找了,你讓我小姑上哪找?是,我承認你說的都有道理,門當(dāng)戶對這個東西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優(yōu)良傳統(tǒng),但我們也得面對現(xiàn)實啊,現(xiàn)實就是我小姑是女強人,不是相夫教子的小女人。連你都受不了我媽發(fā)展事業(yè),你憑什么就覺得門當(dāng)戶對的男人能受得了我小姑呢?”
梁筱婕果然了解他老爸,幾句話就扒出癥結(jié)所在,梁父沉下臉:“那也不能由著你胡鬧!”
“我怎么胡鬧?方生平他是衣冠禽獸了?他還是兩面三刀了?”
噗——
方生平差點噴了:“梁筱婕,你別總扯上我,我早就和你們說過我結(jié)婚了……”
“你先給我閉嘴!等一會兒我再跟你說?!绷后沔颊郎?zhǔn)備打一場硬仗,說什么都不能讓方生平跟老爸站一邊:“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你的問題了,而是我爸婚姻觀念的問題!”
方生平心道:你都指名道姓了,還說跟我沒關(guān)系?可他也不能跟她當(dāng)場掰扯這個,只能自討沒趣地點點頭,繼續(xù)埋頭吃飯。看梁家父女圍繞著事業(yè)型女人應(yīng)該嫁什么男人的話題討論得不可開交。
最后,還是方生平說自己上班的時間到了,這倆人才中場休息,準(zhǔn)備回家再讓梁家二老來評理。
還真是,女兒打不過爸爸就把爺爺奶奶搬出來增援。這和方雅雅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沒等方生平因為想起夭折的小女兒黯然神傷,更讓他措手不及的還在后頭,梁父竟然提出要去他公司看看!
方生平嘴角頓時抽了抽,卻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畢竟,人家就算不是長輩,好歹也是前輩。他方生平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萌新,怎么擰得過人家大粗腿?
所以,方生平回公寓簡單把自己料理妥當(dāng),就和梁父倆人溜達著回了祥云大廈。并以接待外賓的架勢跟隨這位梁先生一一看了門口枯萎的植物、印著44碼名牌鞋印的背景墻、積灰深厚的公共辦公區(qū),以及策劃部那小貓三兩只。
最后,坐定在他辦公室的沙發(fā)上,剛好是上午九點三十八分。
方生平把視線從墻上的鐘表移到這位梁先生的臉上。對方還跟他客套:“我們家小婕就那個脾氣,你別見怪?!?p> 方生平哪敢見怪。不,應(yīng)該是見怪不怪了。梁筱婕這妖孽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的領(lǐng)教過了。
“這里,還是沒變吶!”梁父打量辦公環(huán)境,突然冒出這么一句感慨來。方生平想了想,試探著問道:“您是說,這間辦公室?”
梁父懷念般地笑著:“我?guī)啄昵皝磉^這兒,那時候,里里外外、忙忙碌碌,到處都是年輕人的朝氣蓬勃。當(dāng)時我就想,如果我要是有這么一家公司,每天上班都會讓我覺得自己還是二十啷當(dāng)歲,正值大好年華?!?p> 方生平一聽,這里邊有內(nèi)幕?。?p> 于是,他不動聲色地開始泡茶,狀似不經(jīng)意地道:“我只看到墻上那六座獎杯,真不知道這公司還有那樣的歷史。”
“曾經(jīng)有個年輕人,就坐在你的那個位置——”他指向辦公桌后的椅子。
方生平心里咯噔一下,不過他面上仍然保持著好奇。
梁父繼續(xù)娓娓道來:“他跟我說,他們一定能把你們的集團做成業(yè)內(nèi)龍頭,當(dāng)時我信了?!彼诌z憾地收回視線,看向方生平:“但今天你看看,這里破落成這樣,你們的集團和另外兩家仍然是三足鼎力。這說明了什么?”
方生平想了想,正色道:“年輕人的夢想,可能只是夢想?!?p> 梁父笑了,不置可否。他喝了杯茶,半晌才道:“我想和你說的不是這個。那個年輕人出身普通,就因為他長得好、有才華,慢慢的就和一位集團股東的女兒談起了戀愛??梢驗榉椒矫婷娴牟罹啵@段感情受到了各方的阻撓和詬病。最后,這倆人也沒能走到一起,那位年輕人的夢想、你們集團的前程、還有這家公司的龍頭大夢,都淪為一段感情的陪葬品?!?p> 方生平沉默了。
他萬萬沒想到,這家公司的黑歷史竟然這般狗血。是的??v然知道這世間成敗千般萬般都逃不過興衰迭起,可這么富有戲劇性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不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梁父在告誡他:你和梁亞青不會有結(jié)果。這就像這家公司和那個心懷壯志的年輕人一樣。就算你們走到一起,也會被外力拆散,至于外力為何,不用猜也能想到。
“梁先生多慮了?!狈缴降恍Γ骸拔移拮与m然不如梁亞青漂亮、也沒有她本事,但我們結(jié)婚八年,她始終為了我們的小家忙碌付出,也為我考慮許多,我很珍惜那些相互扶持的日子。雖然她現(xiàn)在不在我身邊,但是我打心里不想放棄她。所以,梁先生你盡管放心,我可以再說一遍,今天就算沒有您的這番話,我和梁亞青也不可能走到一起?!?p> 梁父點頭,好像也松了口氣。
方生平忍不住問起那個壯志未酬的年輕人:他后來怎么樣了?梁父只是搖搖頭,說他知道的也不多。
方生平有些失望,但還是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經(jīng)此一事,方生平似乎對這家破敗不堪的公司產(chǎn)生了一種天然的敬畏,就像對一位犧牲的英雄,每天就差沒懷著掃墓的心情來上班了。不過,他曾想象過梁父描述的熱鬧非凡,想象那位年輕的副總是怎么坐在那個椅子里認真忙碌……
至于和張子峰他們,還像兩條平行線一般,各忙各的。
不過,張子峰他們團建方案定稿前夕,侯琛帶來的人也如期入職了。
兩個團隊各自占據(jù)辦公區(qū)的一隅,大有分庭抗禮的架勢。
對此,方生平對張子峰他們解釋道:“公司新簽了一個藥妝品牌,你們忙春季團建方案沒時間,我就讓侯琛又招了兩個人進來。你們放心,他們不會介入你們的工作,你們是一組,他們是二組,各忙各的,互不相干。”
張子峰聽罷,危機意識頓時爆表,私底下沒少和蘇怡她們說:沒想到還真讓他招到人了。我本想架空他,沒想到反過來讓他給我們架空了。
蘇怡卻敏銳地發(fā)現(xiàn):喬艷跟那兩個人好像挺熟。
就在他們猜忌疑問之時,方生平讓喬艷通知大家:晚上全員聚餐,他請。
王七念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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