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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我魔道

第十二章 往事

入我魔道 西陵不涉水 3099 2018-12-08 23:17:12

  開卷曾言當(dāng)長生看起來是那么的遙不可及的時候,這世間的人早已被修道練法所帶來的強(qiáng)大力量逐漸蒙蔽心智,一心只追求修煉道法所帶來的強(qiáng)橫力量,這其中尤以魔道中人更盛過其他道門,為了那些強(qiáng)大的力量,又或者是為達(dá)到某種目的,真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各種傷天害理,有違人倫的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

  其他玄門雖也追求強(qiáng)橫的實力,但總還是對這片天地有著敬畏之心,尤其是那自古相傳的冥冥之中的天道,長久以來也使得他們自詡為天道的代言人,正道的化身,肩負(fù)著澄清玉宇,掃蕩奸邪之責(zé)。

  更因為魔道中人的實力實在太過強(qiáng)大,使得其余玄門之人忌憚萬分,玄門五脈原本的平衡也被打破。魔道之人因為獲得了強(qiáng)大的力量而愈加自負(fù),行事也越加的偏激起來,種種原因加在一起勢必會引起一場空絕古今的戰(zhàn)爭,一直持續(xù)了數(shù)甲子,魔道之人就算實力再強(qiáng)大,也終究是寡不敵眾,一敗再敗,最終被其余四門剿滅干凈。

  但是魔道功法所帶來的強(qiáng)橫實力是多么的誘人,且不需日日打坐苦修,種種邪道異法都可增進(jìn)實力,勝過百載苦修之功。然這個世間的人總是那么容易被誘惑,魔道被滅不過百年時間,竟是出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極天道主,其聯(lián)合妖族玄明一脈的九天闕主進(jìn)逼中土神州,壓得其余三門幾乎喘不過氣來。

  但玄陽,玄源,玄空三脈又怎會善罷甘休,三脈聯(lián)合起來共抗極天道主和九天闕主,但是他們兩人委實是太過強(qiáng)大了,三脈在百載之前的那場大戰(zhàn)中幾乎損失了過半的門人弟子,實力高深之輩亦不在少數(shù)。

  就在三脈感到絕望之際,妖族玄明一脈竟是發(fā)生了內(nèi)訌,九天闕主被其兩個視為手足的兄弟偷襲重傷,若非是其實力超絕,又有親信相救,只怕一代梟雄就此淪為傳說了。

  經(jīng)此一事九天闕主實力大損也無心再逐鹿神州,于是退居蠻荒深處,這千百年來再也不曾聽聞過九天闕主的信息,倒是妖族口耳相傳中妖族圣地九天闕就此流傳開來,只是別說他人,就連妖族中人也是無緣得以一窺九天闕在何處。

  而魔道卻也不得清閑,原本就失了九天闕主這一大主力,極天道主因貪功冒進(jìn)不知修了什么邪道妖法,一身修為竟是只剩七成,單憑其一人終是無法完全壓制其余玄門三脈,只得退居天疆之東的大小咸山,以期日后再度進(jìn)逼中土神州。

  但是其余魔人終不肯就此善罷甘休,紛紛下山來至中土神州,更以有天險之稱的無方天淵為根據(jù)地,向著中土神州擴(kuò)張,這卻又是后話了。

  在那一長沉長深遠(yuǎn)的戰(zhàn)役中,九陽玄門一脈居功至偉,若非有他們一脈拼死相抗,奔走呼號,只怕現(xiàn)在已是魔道與妖族的天下了,其門人弟子陣亡更是超過九成,因此其余兩脈便將天下間最為富饒之地的中土神州讓給了九陽玄門,玄空一脈遷往極西建立佛域,玄源一脈則舉教進(jìn)入了茫茫無窮邊際的大海,尋找傳說中的三玄島,若非這千百年來神州大地不時有玄源一脈弟子行走,眾人還以為玄源一脈就此滅絕了。

  余后更有諸般之事,就此不再詳述。

  ······

  擎天巨刀直入地底深處,但是這柄魔刀并未插在地上,其刀尖之處懸在了一座五層祭壇之上,祭壇的周圍是熾熱的巖漿湖。帝子一行人等正在這座五層祭壇之前,他們絲毫不受周圍龐大而濃重的魔氣影響,反而有種如魚得水的感覺,倒是黃妙儀臉色慘白一片,若不是被人扶著怕是早已癱軟在地了。

  帝子走至五層祭壇之前,祭壇上傳來一股股玄奧莫測之力,不似魔道中人所為,倒像是那些自詡正道的玄門中人所做。帝子對著魘魔地考拜道:“鬼司,我已取來家父手中的天圣令,還請現(xiàn)身一見?!?p>  只見魘魔地考刀尖出泛起一圈圈的波紋,一名黑袍人從波紋中緩緩踏出,雙腳赤足,身披黑色長袍,身材清瘦,看不見其面如如何,只有深沉的黑暗,看的讓人心驚,心顫,心寒。那深沉的黑暗好似能夠?qū)⑷嘶昶俏肫渲校瑹捇?,煉魄,血魔子以及吞月道人紛紛別開臉去不敢去看這名為鬼司的黑袍人。

  鬼司翩然落至帝子的身前接過天生令仔細(xì)觀看后,只聽他道:“果然是天圣令,沒想到當(dāng)初天欲神教的至高令牌竟真的落到了陽帝之手,那陽帝若是用此令牌號令天欲神教殘存部眾,天下間恐怕是又多了一個堪比天欲神教的魔道巨擘?!?p>  帝子恭敬道:“家父原有此心的,但是奈何自從成蒼魔主敗亡,天鬼失蹤之后天欲神教內(nèi)誰也不服誰,就算家父拿出天圣令,恐怕也沒有多少人會聽家父的,更別說能夠建立比肩神教的巨擘?!?p>  鬼司嘆道:“也是,這天圣令與天鬼令一樣,唯有在其主人手中才能使人信服,只可惜這大好的江山卻讓給了四天觀,不知陽帝陰神是怎么想的,唉,可惜啊······”、

  帝子也嘆道:“陰神在那一役中身受重傷急于回玄凌島療養(yǎng)傷勢,這一去便再未出來,若非一甲子前傳言陰神已出關(guān),更是召見了電母與雨師,恐怕都以為陰神就此已隕落了。家父更是因為急著閉關(guān)修煉秘法,這才使得無方天淵被四天觀竊取了,但這也無妨,四天觀再強(qiáng)也終究是無法與家父與陰神相抗衡,寬且無方天淵彈丸之地,又怎值得家父費(fèi)心?!?p>  鬼司道:“的確,陰神撇開不談,單是陽帝得了成蒼魔主不傳功法——廣業(yè)真神功這一不世法門,就可稱霸整個南荒歸境了?!?p>  帝子暗暗心驚,他的父親陽帝得到成蒼魔主不傳之功廣業(yè)真神功一事本應(yīng)無人知曉才對,為何他對此事竟是好似了若指掌的樣子。這里事情了了之后,鬼司若不能招入他父親的麾下,那此人也斷不可留其活口,若是養(yǎng)虎為患日后恐將成大禍,帝子已經(jīng)在心中為他的父親暗暗做了決定。

  帝子滿臉陪笑道:“鬼司真乃神人也,這天下大事還有什么是瞞不過您的?”

  鬼司得意的笑兩聲道:“天下大事莫過于掌,司欲與奉天子一較長短。”

  帝子贊道:“若是鬼司與奉天子一個時代,現(xiàn)今已是鬼道的天下了,哪里還輪得到玄陽一脈來執(zhí)天下牛耳?!?p>  鬼司搖頭不再答話,而是道:“那百名初生嬰兒的心頭血可取來了?”

  另一邊的血魔子聽聞鬼司說初生嬰兒心頭血便已心領(lǐng)神會,不用帝子開口,馬上便從腰間取下一個袋子遞到了帝子的手中,帝子將袋子送到了鬼司的手中。

  帝子雖是魔道中人,但是對于諸多邪惡的魔道妖法以及鬼道神通卻是不知,當(dāng)下便出聲問道:“鬼司,您要這嬰兒心頭血有何用處?”

  鬼司掂了掂袋子道:“你可知封住魘魔地考的法陣是何人所下?”

  帝子搖頭道:“不知,鬼司可知道是何人布下?”

  鬼司冷笑一聲道:“誅玄鎖以及天機(jī)印乃九陽玄門不傳之秘,知道的人也是寥寥,若非司修煉的鬼道神通中有提及,司也認(rèn)不出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誅玄鎖和天機(jī)印?!?p>  一直躲在上方鎖鏈上的李千燁聽聞?wù)D玄鎖和天機(jī)印也是心頭一震,他雖然沒有見過但多少也聽過,九陽玄門的不傳之秘,唯有掌教一脈才可習(xí)得的至高秘術(shù),竟會是這般的模樣,他倒要看看那鬼司要如何破這誅玄鎖以及天機(jī)印。張口閉口要與掌教至尊一較長短,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區(qū)區(qū)螢火之輝枉與日月爭光。

  帝子驚道:“竟會是九陽玄門之人所布,那鬼司可有破解之法?”

  鬼司哈哈大笑道:“這天下間能解此術(shù)的除了奉天子就是司了,旁人來了或許束手無策,但是司卻可解此秘術(shù)?!?p>  只見鬼司揚(yáng)天灑下袋子中的鮮血,霎時一片濃重的血腥味以及陰氣擴(kuò)散開來,周圍頓時響起了嬰兒的啼哭之聲,好似那些嬰兒臨死之時的哀嚎。饒是血神子這名親手取血的人,現(xiàn)在聽了心中也不免膽寒,更別說是他人了,黃妙儀也早已承受不住昏厥了過去。

  帝子見如此煞氣與陰氣,面色也是一變,伸手拋出一只赤色銅戒,銅戒一經(jīng)拋出便展開了一層赤色結(jié)界屏障將陰煞之氣隔絕,眾人心中頓感一陣輕松。這鬼道術(shù)法委實太過陰邪,就算他們魔道中人也多感不適,難怪修鬼道的人是少之又少,這等陰邪煞氣又是有幾人能夠承受,也難怪鬼道之人多行事乖張孤僻少與人有之交往,恐怕也是時常接觸陰煞之氣的緣故。

  處于上方的李千燁也被這陣陰煞之氣沖擊,原本就勉強(qiáng)來到此處的他哪里經(jīng)受得住這等陰邪煞氣的沖擊,當(dāng)下便感心神失守,氣血上涌,口中吐出一股鮮血。李千燁好不容易才扶住鐵鏈不至于摔倒,但是現(xiàn)在他的頭暈?zāi)垦?,天地倒轉(zhuǎn),腦袋中一片漿糊,什么也分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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