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螻蛄

伍:再遇故人

螻蛄 良士蹶蹶 2131 2018-08-25 10:28:09

  竇冕被胡騰一下問的有點不知所措,心道:“宦官是該殺,我說的明明不是宦官的問題?!?p>  竇冕坐在竇武的胳膊上,挪了挪屁股,指了指門外站的奴仆,然后轉(zhuǎn)動小腦袋看向屋里人,奶聲奶氣的開口道:“如果我們奴仆在外作惡,你們會怎么想?”

  竇冕聲音剛落下,李膺抓著胡須點著頭道:“那自然是先殺奴仆,在彈劾奴仆的主人縱奴之罪?!崩钼哒f完,正廳旁邊一大群穿白衣服年輕人在那點頭稱是。

  “不對,奴仆犯罪殺了就可,主人未必有錯?!焙鷱V邊撥弄胡子邊說,旁邊那群年輕人又點頭稱贊。

  “奴仆罪責(zé)輕,而主人放縱之罪才是最重的,應(yīng)當(dāng)治管教之罪?!敝炷竭呄氡阏f道,這次那群年輕人只有零零落落的幾個人附和。

  竇武好奇的問著趴在身前打哈欠的竇冕道:“我兒說說吧!”

  “宦官沒見過,不過在廳外的時候聽到幾位叔伯們說陛下又是封侯又是打壓你們,這難道不是和各位家里的奴仆一樣嗎?你們始終會站在自家奴仆的那邊?!备]冕奶聲奶氣說完,直接趴在竇武身上流起口水來,廳里廳外的眾人都在那切切絲語,竇武輕手輕腳的將竇冕放下來,轉(zhuǎn)身離開了。

  竇妙看著父親離開,自己坐在竇冕旁邊招呼著,等到竇武剛出屋子,竇冕悄悄的睜開眼睛躺在那直勾勾的看著竇妙。

  竇妙好奇的問道:“弟弟,怎么不繼續(xù)睡了?!?p>  “正廳一堆老糊涂,廳外一群應(yīng)聲蟲,沒意思,我不瞌睡咋能回來,姐姐帶我出去玩吧!”竇冕坐起身對著竇妙說道。

  竇妙聽到竇冕這么說,使勁搖著頭,口中道:“不要,我娘到時候又要罵我?!?p>  竇冕瞧著沒戲了,直接慢慢爬起身,走出屋子,走到正在忙碌的楊氏身邊,站穩(wěn)身子,撐開那短胳膊。

  楊氏輕輕雙手將竇冕抱起來,開口問道:“你父親沒吵你吧!”

  “不會,他們那群老古董沒意思,一個個一臉欠他錢的模樣,我就先回來了?!备]冕嘟著嘴奶聲奶氣的說道。

  楊氏一聽,哈哈大笑起來,細(xì)聲的對竇冕道:“那些都是長輩,不可如此無禮!”

  “噢!我想讓姐姐帶我出去玩。”竇冕小聲的對楊氏道。

  “妙兒,你把你弟弟帶出院子去玩玩,別走太遠(yuǎn)了!”楊氏對著屋里叫道。

  竇妙快速的跑出來,然后輕手輕腳的要來抱竇冕,竇冕想從楊氏手中要掙開,楊氏放到地方,竇冕直沖沖的往后門跑去,竇妙邊跑邊道:“冕兒,你慢點!”

  竇妙終于在出門的一瞬間抓住了竇冕,氣喘吁吁道:“你屬兔子的,這么能跑!”

  “哼!姐姐你笨手笨腳的?!备]冕奶聲奶氣的反駁道,竇妙聽到竇冕如此說,捂著肚子在那笑起來。

  竇冕伸手小手,拉著竇妙然后躺著爬過了后門門檻,兩人沒多大會就走出了后門的巷子,來到了這時代的大街。

  竇冕看著陌生的地方,整個環(huán)境在他腦袋中比明清朝好一些罷了,和其中有一世所在的那種高樓大廈相比,這里和雞窩一樣。

  一條坑坑洼洼的黃泥地街道從前通到尾,兩旁稀稀落落的的蓋著一些木房子,在不遠(yuǎn)的地方架著幾個用兩根木頭立著的木板,整條街道的房屋都是矮塌塌的,路上人流淅淅索索,透著點冷清,沒有太多景致可言,地上除了差一些但還是挺干凈的。

  姐弟倆一大一小,拉著往前走去,忽然竇冕看到在一個兩間破落房的夾角地方,跪著一個女的,頭發(fā)散亂,全身瘦的只剩一把骨頭,一件不知道什么時候洗過的衣服上面全是污垢和破洞。

  竇冕好奇的走進(jìn)細(xì)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人,心臟猛的一跳,趕緊拉過竇妙走到離這女人不遠(yuǎn)的拐彎地方,撒嬌道:“姐姐,去給我買點零碎吧!”

  “連牙都沒有,吃啥零碎?!备]妙沒好氣的說。

  “買點糖就好了,就一點點?!备]冕央求道。

  竇妙想了下,看著竇冕眼淚巴巴的樣子,細(xì)聲道:“你就在這等我,我去給你買點麥芽糖去?!?p>  竇冕看著竇妙轉(zhuǎn)身離開,躡手躡腳地走到跪著的女人身旁,奶聲奶氣道:“阿姨,你跪在這干什么?”

  跪在地上的女人好奇的看著這個走路不穩(wěn)的孩子,口中帶著顫音說道:“我逃難來的,求少爺賞口飯!”邊說邊將頭磕在地上。

  “我可吃了你的奶三年,別給我說自己是逃難的,我不信?!备]冕帶著一張?zhí)煺鏌o邪的笑容湊在女人耳旁說道。

  女人好奇的看著這個孩子,閉著眼睛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少爺說什么?”

  冠冕用著自己短手生硬的撓了撓頭,不解的說道:“我按理說不會記錯吧,難道我看錯人了,算了,既然不認(rèn)識那我就走了?!?p>  “請問少爺是什么人?”女人聽到竇冕自言自語的話,身體震了一下問道。

  “你是不是肥兒?”竇冕有點不確定的問道。

  女人一聽有人叫她名字,當(dāng)即趴在那嗚嗚的哭起來,這個名字是她當(dāng)奴的時候用的,雖說梁家對外人很差,但對自己人實在太好了,哪怕奴婢走在外面那也是一方人物,自從梁家被滅時便已經(jīng)沒有再用,時隔一年多卻又有人在此叫了起來。

  “我那同吃一奶的哥哥他怎么樣了?”竇冕好奇的問道。

  剛還再哭的女人站起身用著臟袖子,擦了擦滿是眼淚的臉,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兩間房子的空隙里,沒多大會,女人帶著一個臟兮兮的半大孩子走過來,之間這孩子有點偷羞,一直藏在女人的身后。

  竇冕有點搖晃的走了過去,伸手拉著扒在女人裙子上的小手,說道:“豕哥兒,走了!”

  “少爺您到底是誰?”女人好奇的問道。

  竇冕咧著嘴笑道:“說出來怕把你嚇到,以后不許再問,現(xiàn)在我是冕少爺,梁家死絕了,我聽父親說,在我出生的那晚梁家就沒活人了?!?p>  “是,冕少爺!”肥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那不再說話。

  “冕兒你去哪了?你在哪?”一個細(xì)細(xì)的女孩子聲音傳來。

  竇冕走出空隙,看著在原地打轉(zhuǎn)的竇妙,忽然惡作劇的走到跟前,奶聲奶氣的小聲說道:“姐姐,你干什么呢?我在這啊!”

  “嚇?biāo)澜憬懔?!”竇妙蹲下身子,抱著竇冕小聲的說道。

良士蹶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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