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手長廊宛如長蛇,靜亭中閑然而立,繁花盛開出,百花爭鳴,競相盛開,誰也不甘心落后。
花叢中坐落一處八角花亭。有個穿著白衣的女子端坐在花亭中,手支撐著臉頰,雙眸閉合,長而卷舒的睫毛,遮住一雙靈動的雙眸。
這女子臉上帶著一塊白色的紗巾,看不清模樣如何,但是憑著身后窈窕的身姿可以看出這個女子的容顏絕對不凡。
原本平靜的空氣,突然開始流轉不一樣的動靜,四周寒風四起,隨處飄動,一旁的樹在不斷的搖晃,像是要拔地而起似的。
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破空而出,幾個翻滾落入花亭。
“主子。”黑衣男子臉上帶著一條黑紗巾,他身上的血腥味很濃重,應該是受了極重的傷。
白衣女子聞聲,緩緩地睜開眼睛,看也沒看跪在地上的人一眼。長袖一甩,又把人甩出了幾米之遠。
“哼……”黑衣男子捂住胸口悶哼一聲,鮮血順著嘴唇緩緩流出,把他的嘴唇染成了血紅色。
他仿若不知道疼痛似的。咬著牙,重新跪在地上,不說一句辯解的話。
“其他人呢?”白衣女子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空洞而又輕靈,很難讓人辨別出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黑衣男子垂著頭,悶聲說:“人……人都死了?!?p> 他們一行人奉主子之命,上天涯雪山尋找天涯魔冰。本來他們離雪山就差一步之遙,誰知道他們居然碰到了一個吃人的溫泉,他們一接觸溫泉水,整個身體像是被什么東西吞噬似的,只是一瞬間他們都被成了血水,只留下一池的白骨。
“吃人的溫泉?”白衣女子若有所思,天涯雪山看來真如傳說中一樣。“你可在雪山上遇見其他人。”這個時候他應該上了雪山了吧。腦海中一想起那個人,白衣女子的神情突然變得柔和起來。
“沒有?!焙谝履凶訐u頭,他甚至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溫泉的。
“這次本座先饒你一命?!卑滓屡又匦伦绞噬?。帶著一種清冷的眼神望著他。
“謝主子,謝主子?!焙谝履凶右宦犞髯右埶幻s緊扣頭謝罪。
“你先下吧?!?p> “是?!焙谝履凶悠D難地站起身,邁著蹣跚的步子,走了出去。
院子一下子又恢復了沉寂,好像從來沒有人踏進來過一般。
白衣女子出神地望著滿池的蓮花,伸手解下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副傾城的面容,用沉魚落雁都形容不了她的美貌。嘴角抿起一抹恰好的笑,增一分不多,減一分不少。
“看來活不了多久,我們就要見面了?!彼哪X海里浮現(xiàn)出那抹隱藏在她心底最深處的身影。一身傲然于世的氣質,覆手之間萬物都會沉浸在他的手底,對他俯首稱臣。
“你放心,我一定會和你共謀大業(yè)。”白衣女子喃喃自語,說著令人費解的話。眼底卻流轉一片柔情。
“小姐,小姐。”外面?zhèn)鱽硪魂嚧颐Φ哪_步聲,急促地朝著院子跑來,邊跑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