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十面埋伏
毒蛇盡被絞殺,大長老臉色著實難看,他小看了這年輕的公子,沒想到他竟然深藏不露。
大長老未敢輕舉妄動,歡然的心也沉到谷底,本以為幫手來了就能脫離險境,沒成想對方實力竟然如此強悍,只怕想要脫身而去并不容易。歡然心里正絕望時突然一股熟悉的氣息傳來,歡然頓時心中一喜。
“爹爹!”
黑暗中走出來一位黑袍老者,南宮彥眉頭緊皺。
“國師?不,你已經(jīng)不是國師,你現(xiàn)在是叛徒云野子。”
“沒想到璟王爺還記得老朽,著實讓老朽榮幸之至?!?p> 對方有兩名宗師大圓滿高手,此戰(zhàn)只怕兇險,莫非臉色蒼白,有些絕望了。
“圣尊還是莫要掙扎的好,速跟老朽回去吧!”
莫非蒼白的嘴唇動了動卻并沒有說話,看得出來他內(nèi)心十分煎熬。
“放心,你若不想沒人能勉強你!”
南宮彥依然一副臨危不亂的模樣倒是讓人安心不少。
“璟王莫非還在期盼何姑娘能出來救你們嗎?倒是不妨告訴璟王,何姑娘被我們用束靈陣困在山洞內(nèi),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逃出去。而且山洞下面被埋了很多炸藥,只要我讓人引燃炸藥,她就會瞬間化為灰燼!”
聽到何清鈺身陷險境,南宮彥鎮(zhèn)定的面容才開始皸裂。但是南宮彥還是選擇相信何清鈺。
“我相信鈺兒一定能化險為夷!”
“哦?那不知道云州的百姓能不能也化險為夷?”
“你什么意思?”
“您不是一直在查我們神月教嗎?怎么?沒發(fā)現(xiàn)我們?yōu)榇髳倻蕚涞拇蠖Y嗎?”
見南宮彥沉默,云野子笑得更加狂妄。
“我們這份大禮會讓你終身難忘的!”
云野子正得意忘形時,突然有個人慌張地跑到他耳邊低語著什么,云野子聽罷臉色驟然難看的緊,怒道:
“怎么可能?”
云野子一臉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南宮彥他們,突然對歡然說道:
“我們走!”
“爹,為什么?”
歡然不理解,明明他們占優(yōu)勢呀?爹怎么突然要走?
“少廢話,再磨蹭誰都走不了!”
九十三寨大長老不解的問道:
“云野子,你這是什么意思?答應我九十三寨的事情呢?”
“我勸你還是趕緊走,否則一會兒就走不了了?!?p> “你什么意思?”
“言盡于此?!?p> 說完云野子帶著歡然準備離開,南宮彥卻動了,他驅(qū)動劍鋒去追虛懷,云野子冷哼一聲虛空揮出一掌。掌風夾雜著黑色的煙霧,轉(zhuǎn)瞬間化成數(shù)不清的黑色蝙蝠,劍鋒從蝙蝠身體劃過,立刻化成灰燼。
可是云野子鐵了心要走自然很難留得住,他抓住歡然的肩膀迅速后撤,直到消失不見。留下神月教眾面面相覷,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正當眾人疑惑不解時,突然從地面竄出來無數(shù)細小的藤蔓,紫紅色的藤蔓上一片片葉子突然炸開,露出里面鋒利尖刺。藤蔓快速纏繞,尖刺插入肌膚。幾個呼吸間,神月教眾死傷殆盡。
大長老靠著尚算強悍的修為,堪堪躲過這些藤蔓的襲擊。這時人們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位美麗動人的女子,她手握紫色藤蔓,猶如鬼魅一般出現(xiàn)了。那詭異的藤蔓乖巧的在她手中,若不是親眼目睹這藤蔓的厲害,只怕還以為這不過是一件好看的裝飾呢。南宮彥會心一笑道:
“果然是鈺兒!怪道云野子跑的這般快!”
“云野子跑了?真是便宜他了!”
何清鈺轉(zhuǎn)身看向披著長袍的老頭兒,問:
“他是誰?”
“九十三寨大長老阿伊古!”
“殺你父母的仇人?那我替你殺了吧?”
說罷何清鈺就放出妖藤,大長老阿伊古迅速防衛(wèi),一條巨大的蟒蛇化成一股風朝妖藤咬去,可妖藤突然靈巧的纏住了巨蟒,迅速收縮,將巨蟒絞殺。
阿伊古口吐鮮血,驚恐于這藤蔓的厲害,忙說道:
“莫非,難道你不想救你的父母嗎?”
“你說什么?我爹娘不是被你們殺了嗎?”
“你爹娘沒死,被銀婆婆保下了?!?p> “你騙我,是你們親口說殺死了我爹娘。”
“你剛出來時不聽話,所以才嚇唬你,只是沒想到你竟當了真,自己逃出來。你爹娘如今在銀婆婆那里,可是你如果不跟我回去只怕銀婆婆也不會答應。到時候你爹娘必死無疑!你應當知曉銀婆婆性子,她最不能容忍族人背叛。”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阿伊古從懷里拿出一個盒子,說:
“我這里有你母親養(yǎng)的靈蛇,你應該認得它吧?咱們九十三寨每個人都有一條本命蛇,主人死亡,本命靈蛇也不會獨活,你一看便知?!?p> 莫非將信將疑的走過去打開盒子,難以置信的盯著那條蛇,它有三節(jié)紅色短尾鱗片,正是他母親養(yǎng)的本命蛇。
“竟是真的!我母親真的還活著!”
“圣尊既然已經(jīng)確定還請隨老朽回去,銀婆婆可是發(fā)話了,你若不回,這蛇的主人就會被丟進圣域,圣尊應該知道那意味著什么?”
“你們……”
莫非憤怒不已,復又冷靜下來,他掙扎了一下,睜開眼睛,道:
“我跟你們回去!”
莫非回首看著南宮彥他們,道:
“璟王爺,璟王妃,我……”
“你決定就好,若需要我做什么盡管說?!?p> “多謝璟王妃,在下希望你們能替我跟師兄們說一聲?!?p> “好!”
“那我走了!”
“等一下?!?p> 莫非準備離開突然岑嵐走上去喊了聲。
“岑姑娘,在下承蒙關照,感激不盡,能得岑姑娘為知己是在下的榮幸,我們后會有期!”
“我跟你去!”
莫非腳步一頓,驚訝地回頭看著岑嵐。何清鈺也有些不解,岑嵐這是?
“你都說了我們是知己,怎么?不歡迎我去做客?我正想去看看九十三寨究竟長什么樣?!?p> “岑姑娘別開玩笑了!那里不適合你!”
“怎么?虧我還當你是知己,你不要讓去,我偏要去!看你能奈我何?”
莫非也知道勸不動岑嵐,就求救的看向何清鈺。何清鈺剛想勸說,岑嵐突然打斷她:
“你要是當我是朋友就別勸我,我認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看著岑嵐堅定地眼神,何清鈺知道多說無益,道:
“那你們一路小心!”
“謝啦!”
莫非與岑嵐離開,南宮彥走上前抱住何清鈺。
“我就知道你沒事!”
適才他雖然說相信何清鈺,但內(nèi)心深處還是極為恐慌的他怕萬一,哪怕一點點也擔心的要命!
“好啦!我這不是沒事了嗎?”
“剛剛虛懷說在澗川給我們準備了大禮,是什么?”
“隱患我已去除,但還有收尾工作要做。我二哥呢?還想讓他多找一些人手回來?!?p> “之前有人來報知府府衙有神月教意圖對無雙不利,他帶人去營救無雙了?!?p> “無雙身邊不是有安排高手嗎?那著人去問一下那邊現(xiàn)如今的情況吧?”
“我這就派人去看看?!?p> “報,知府夫人派人來報府衙一切安好,讓大人不要擔心!”
“那我二哥呢?他回去了嗎?”
“那人沒說?!焙吻邂曂蝗挥蟹N不詳?shù)念A感。
“去把他叫來。”
把那人叫來一盤問才知道那些人根本沒有怎么進攻,無雙身邊有兩位先天大圓滿高手,想腰傷害她只怕也沒那么容易。他們只是把府衙包圍,之后又撤走了。而何志博壓根兒就沒回去!
“不好!只怕中計了!”
果然是圈套,何志博帶去的人都死了,而何志博也不見蹤影。無雙知道后直接暈了過去,等到何清鈺趕去時無雙脆弱的躺在床上。
“適才大夫跟我說二嫂有了身孕,還請多多保重,二哥一定不會有事的。既然那個歡然對二哥這般費盡心機,自然不會讓二哥輕易出事?!?p> 何清鈺并沒有多說什么,其實她之所以斷定何志博沒事,不過是因為自己烙在何志博身上的神識感應還在。之所以現(xiàn)在按兵不動是她另有打算而已。
“我知道,只是驟然驚聞有些受不了而已。你放心,我死過一次,不會再輕易尋死了!若他無事我便等他,若他死了,我便安心將孩子撫養(yǎng)長大,再去陪他。”
無雙是那么的平靜,卻讓何清鈺不知如何安慰,無雙比自己想象的更堅強。
南宮彥與何清鈺也忙碌起來,澗川上的尸體要著人小心打撈,之后就地焚燒。那河里的毒要想法解了,不然下游的城池都要遭殃。
何清鈺沒日沒夜地研究了兩天才解開那毒。而金國也對大悅開戰(zhàn),神月教只怕走的匆忙,忘記通知金國他們這邊的事情敗露了。這邊的守衛(wèi)將領南宮彥似乎并不看好。只希望他能多撐兩日,結(jié)果何清鈺高看他了,第二日就被敵方將領一劍斬殺。南宮彥只得自己上,何清鈺負責醫(yī)治傷員,一時間何清鈺也分身乏術。
千里之外,一處荒涼的山野間行駛著一支隊伍,馬車之內(nèi)躺著一位眉清目秀,氣質(zhì)出塵的英俊男子。男子睡得很不安穩(wěn),眉頭緊鎖,高挺的鼻梁傳出不太安穩(wěn)的呼吸聲。歡然癡癡的看著昏迷不醒的人,眼眸里充滿了迷戀。男子低喃著,歡然附身聽到他喚了一聲無雙,唇角閃過一絲冷意。
“我說過你是我的,我會讓你忘記她的。”
歡然伸手撫摸何志博的臉頰,手指輕輕拂過他俊秀的眉眼。低頭含住了男人的嘴唇,侵占著那令人著迷的氣息??墒巧硐碌娜怂坪醪辉敢馀浜?,想要逃離,歡然霸道的按住男人的身子。突然嘴上火辣辣的疼,歡然起身用手一擦,鮮紅鮮紅的血順著嘴角留下。何志博醒來了,一臉嫌棄地擦著嘴唇,看向歡然的眼神充滿著鄙夷與厭惡。
歡然憤怒了,她最討厭何志博用這種眼神看著她,她喜歡他,鐘情于他,他難道就不曾哪怕喜歡她一點點嗎?歡然自認姿色不比無雙差,為什么?
歡然想要用強,何志博一把推開了她,突然一股黑氣打在了何志博的胸口,何志博吐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歡然回頭見是她爹云野子。
“爹,你別傷他?!?p> “哼,若不是為了你,我早就殺了他!你是我的女兒,為何如此輕賤你自己?你想要什么樣的男人得不到?為何偏偏對他特別?”
歡然上前檢查見何志博只是昏迷,并無大礙這才放心,歡然回道:
“爹,你不懂,我對他是一見鐘情,見他第一眼我就認定他是我的男人?!?p> “可他已經(jīng)是有婦之夫了。”
“那又如何,我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