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悲慘熹妃
鈧鐺——鈧鐺——鈧鐺——
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快成為我最痛恨的事情,緩慢、不舒服,我每次坐每次都覺得骨架快散了。
額娘一旁閉眼假寐,察爾則靠在我身旁閉眼休息。
他倚著我,我是不排斥,但是額娘竟然也沒反對,這讓我有些納悶,不是古人七歲不同席嗎?
我撩開簾子往外看,人來人往,人聲鼎沸又熱鬧,重點是這時候的大清已經(jīng)有些許的外國人混在其中,也是奇景之一。
耍雜藝、賣貨、唱戲、殺魚、買各種吃食??等等這些多元化的街景,讓我實在很想就此跳下馬車好好逛逛,可惜“大家閨秀”這四個字如同枷鎖,讓我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未來都很難有這個機會。
我貪戀的看著,從來沒有此時此刻那么想逛街,總覺得來到古代成了金絲鳥,關(guān)在鈕祜祿宅邸這牢籠當(dāng)中??如此渴望自由??
“夫人,二小姐,小少爺,到了?!鼻僭碌穆曇繇懫?,由額娘帶領(lǐng)走下馬車,從側(cè)門進入。
有著小廝領(lǐng)著我們左彎右拐,終于抵達一間破舊的院落,整個院落呈現(xiàn)蕭條破敗的氣息。
我整個傻了,未來的乾隆皇帝之母,鼎鼎有名的熹妃,常常被寫成小說的鈕祜祿氏??竟然住在這?!
那小廝并無過多表情,帶到了就行個禮轉(zhuǎn)身離開,整個過程疏遠又尷尬。
我們站在門口,便聽到陣陣咳嗽聲,一名少女沖出來往我們這跑來,看見我們愣住了。
“夫??夫人??嗚嗚嗚~~~”那女孩一見額娘便哭了,跪地全身顫抖著。
“說,到底發(fā)生什么事?”額娘說話一樣柔柔的,但是我能感受到其中的憤怒。
“夫人,大小姐??大小姐快不行了!”這少女是姐姐的貼身丫鬟,琴香。
“察爾,快出貝勒府去請你爹來。琴香你應(yīng)該是要去拜托你們嫡福晉請御醫(yī)吧?快去!秋兒,我們進去等?!鳖~娘很快冷靜下來安排一切,便抬腳往院落內(nèi)走去。
察爾與琴香很快便離開,我跟著額娘走了進去,一路上的霉味與濃厚到令人作惡的藥香味,整個院落可以用家徒四壁、空無一物來形容,破敗的情況慘不忍睹。
我的內(nèi)心非常憤怒,我看額娘的眼睛也充滿怒火,兩人都陷入沉默,層層穿越,竟沒遇到任何一位丫鬟侍候。
我們終于來到了姐姐所在的臥室。
額娘推開門,我們輕輕的走上前,姐姐還在痛苦的咳嗽,卻似乎陷入昏迷當(dāng)中,連我們來了都感覺不到。
我趕緊搬張椅子到床邊給額娘坐,我站在一旁看著床上的姐姐,內(nèi)心一陣憤怒與心疼。
鈕祜祿·桂熹整個面色蒼白如紙,唇色慘白干裂,黑眼圈與眼袋厚重??若不是她還在咳嗽與呼吸,簡直??簡直像死人一般,毫無生氣!
若是現(xiàn)在有手機,我肯定拍照、錄影片傳給霜霜,這樣的下場,這樣的冷情男人你還要嗎?
我眼眶泛淚,雙手緊握到指甲深陷,內(nèi)心哀慟不已,內(nèi)心恨,恨那男人,造成姐姐這樣的男人。
“熹兒,我的熹兒??別怕,阿瑪很快就會來??”額娘握著姐姐的手,一聲一聲的安慰著。
“福晉到!”
不到一刻,或許是某個小廝喊報,很快一群人便走了進來,替這冷清的院落增添人氣,福晉在一旁好聲好氣的想與額娘說話,而我與額娘都不理睬她們。
御醫(yī)很快便被請來,整個過程嘆氣搖頭,我只聽見他喃喃自語的說“怎么那么晚才請御醫(yī)!”、“真慘阿!”,我整個內(nèi)心憤怒卻又不能開罵。
“四貝勒、鈕祜祿大人到!”
又是一群人走進,阿瑪與一位年約二十八歲的青年并肩走進來,來到床邊看著床上的姐姐。
御醫(yī)診斷后很快便喂了藥丸一顆吊命,告辭快速的下去煎藥。
整個房間陷入極度沉默,阿瑪、額娘、四貝勒都不說話,他的妻妾也不敢吭聲。
“帶回吧!阿瑪,帶回吧!咱們鈕祜祿氏的姑娘不是這樣糟蹋的!”我出聲打破沉默,語氣平淡卻不容置疑。
“四貝勒,小女的話就是老夫的話,恕我先行帶回,休書的部分再請您差人送上鄙府即可?!卑?shù)穆曇舄q如大山般可靠,我忍不住真的哭了,再這時代竟然還有把親情看的比利益重的父親。
姐姐很幸運,我們這群孩子都很幸運。
阿瑪也不等四貝勒說話,親自上前抱起姐姐,便帶著我們堅定地離開,察爾牽住我的手,我感覺到他的手輕微顫抖,他再怎樣也是十歲的孩子,肯定怕了。
出了四貝勒府,阿瑪額娘與姐姐一輛車,我與察爾一輛車,也就浩浩蕩蕩的離開,我撩起簾子,看見四四面無表情的目送我們。
一瞬間眼神相交,我冷漠的放下簾子,斷了短暫的眼神交錯。
“姐姐~大姐姐不會有事吧?!”察爾窩在我身旁全身輕微顫抖,我忍不住把他攬進懷里輕輕地安慰。
到家后,阿瑪快速的抱姐姐到她的閨房,大夫很快就到,精心的診斷與配藥,兩刻三刻,湯藥便端上來,額娘親自動手喂藥。
只是姐姐已經(jīng)陷入昏迷,還是阿瑪幫忙撬開嘴,由額娘一點一點的灌藥,這才真正保住姐姐一命。
我讓阿瑪與額娘先下去休息,我留在這照顧,原本他們不愿意,但我堅持后他們還是離開了,畢竟現(xiàn)在半夜,我可不希望他們熬出病來。
我本來也要察爾下去,但他死命也要幫忙跟在我身邊,我也就隨他。
姐姐雖然灌藥,身體還是燒,琴香與琴月兩人輪流端水,我則拿起帕子一點一點的為她擦拭降溫,而察爾則默默的一旁陪我,偶爾遞糕點、茶水給我。
忙了一個時辰,也已經(jīng)到卯時(五點)了,姐姐到體溫終于降下來,臉上也回復(fù)點血色,危險期度過了,其他則需要時間養(yǎng)回來。
我打了大大的哈欠,瞥眼看見察爾已經(jīng)在旁打瞌睡,我叫醒他,讓他去一旁靠窗的榻上躺一下,也讓琴香與琴月下去歇一會,叫上別的丫鬟進來房間候著。
我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細細的看著床上的鈕祜祿·桂熹,她悲慘的現(xiàn)狀讓我深深的震撼,我相信如果今天阿瑪不帶回,恐怕??今天她就香消玉損在四貝勒府上了。
狐媚妃子
沒想到鈕祜祿·桂熹這么悲慘,妃子很難相信,卻知道這在古代是可能發(fā)生的,尤其是不受寵的妾?? 阿秋看到這情形,還有可能跟四四有交集嗎? 求收藏訂閱與推薦票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