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語。
第二天一大早,江昊帶著銀兩就出門了。
半個小時后,來到丹藥閣,江昊深吸口氣走了進去。
也許是太早原因,丹藥閣里面沒有什么客人。
只有一位瘦不拉幾的灰衣男子正在忙著什么。
“請來兩枚血靈丹!”江昊有禮貌的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灰衣男子回過頭來,瞧了一眼江昊,眼睛微微一愣,臉上馬上露出一絲鄙夷之色,刻薄道:“這不是天罡城覺醒廢武核的廢物江昊嗎?怎么,你也有錢買血靈丹?”
見男子如此沒禮貌,還出言諷刺,江昊也不跟他客氣:“我沒有錢買血靈丹那我來這里干什么?我吃飽沒事干嗎?”
反正江昊知道,賣血靈丹的又不止這一家,叼了他,也沒關系,大不了到其它店去買!
被一個廢物叼了,灰衣男子目光透露出一絲怒意,擺出一副刻薄的嘴臉:“好,你說你有錢,那你拿出來看看,不然馬上給我滾!”
嘭。
江昊從懷里取出一百銀兩重重的拍在桌面上:“張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不是錢?”
江昊裝逼了。
灰衣男子拿起那一張嶄新的一百兩,輕輕地聞了聞,又細細的瞧了瞧,眼睛馬上就閃亮了起來,賠笑道:“呵呵,江少,抱歉抱歉!”
江昊愣住了,我去,這家伙翻臉真夠快啊,上一秒還是一臉要打人的德行,下一秒就討好人了。
面對這家伙一把八十度大轉變,江昊很無語。
見錢眼開,說得就是這種人吧。
“一百兩夠不夠買一粒靈血丹?”江昊問。
“夠了,夠了。”灰衣男子連忙開口。
“那好,趕緊給我拿一粒靈血丹來?!苯坏?。
“好咧!”灰衣男子歡快地吹了個口哨。
“慢著!”就在這時候,門外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來。
江昊和灰衣男子同時回過頭去,只見門外一個黃衣男子走進來,嘴角帶著一抹戲謔的笑容。
“王飛朋!”江昊目光微微一沉。
灰衣男子也是認識王飛朋,丹藥閣的李掌柜是王飛朋的老表。
灰衣男子疑惑道:“王少,有什么問題嗎?”
王飛朋煞有介事的說道:“嚴三,你手中的那一百兩是贓物。”
“贓物?”灰衣男子嚴三眉頭一皺,疑惑起來,“什么贓物,你給我講清楚!”
一談到錢,他可較真了。
王飛朋認真道:“嚴三,你也不想一想,江昊這么一個廢物,他哪來一百銀兩?他家窮得叮當響,他爹病了都沒錢看病,他在學校打雜,又是一個廢武核,你說他哪來這么多錢?”
聽到王飛朋的話,嚴三一想,覺得很有道理,剛才看到錢,眼睛發(fā)亮,都忘記思考了。
“照你這么說,這一百銀兩是江昊偷來的?”嚴三道。
王飛朋點頭:“他肯定是偷來的,不然哪來這么多錢?”
聽到這里,江昊內心涌出一股怒火,盯著王飛朋道:“王飛朋,你那只狗眼看到我偷錢了?你別在這里胡說八道,誣陷我!”
“我誣陷你?”王飛朋冷笑,“你一個窮鬼,哪來這么多錢?”
“呵呵?!苯恍α?,“我賺了錢不行嗎?”
“哈哈!”王飛朋大笑,“你賺的錢?你在學院打雜,誰不知道?你又去哪里賺錢?”
“我去哪里賺錢,怎么賺錢也不關你鳥事!”江昊怒道,“我覺得你是有病,看到我有錢就眼紅,你非要看到我活得像狗,心里才舒服嗎?你個白癡!”
“你……”被罵是‘白癡’,王飛朋大怒,就要動手打人。
“想打人是嗎?來??!”江昊一步踏出,一點也不慫。
王飛朋慫了,那是因為他想到了不久前沈青狀如瘋狗的模樣。
當時,他就在場看到江昊動手打了沈青。
連沈青都不是江昊對手,他王飛朋更不是對手。
“草,你個廢物,你給我等著,我有黃階武核,遲早會超越你,倒是再弄死你?!蓖躏w朋縮縮脖子,心里暗想,只能從長計議了。
“嚴三,那一百銀兩是干凈錢,趕緊給我靈血丹,不然就把錢退回給我?!苯徽f道。
“好?!眹廊刂攸c點頭。
王飛朋道:“嚴三,那一百銀兩來路不明,是贓物,你收了,你會有麻煩的,也會給丹藥閣帶來麻煩,要是我老表知道了,你知道后果的。你真敢收?”
嚴三猶豫了。
如果真如王飛朋所說,這一百銀兩是贓物,收了,的確有麻煩,但是更可怕的是掌柜知道了會扣工資。
聽到王飛朋的話,江昊這才知道,丹藥閣李掌柜原來還是王飛朋的老表,又見嚴三猶豫,于是道:“居然你們不敢收,那就把錢退給我吧?!?p> 江昊后悔剛才拿錢出來的時候太裝逼了,不然把錢拿在自己手中,等拿到靈血丹,再給錢,也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麻煩了。
這一百銀兩是怎么說也是辛苦錢,江昊絕對不能放棄。
更可況,一百銀兩那是一粒靈血丹呢!
“不行。”王飛朋阻止道,“這錢來路還不清楚,怎么能給回你?嚴三,把錢收好了,拿去交給城主大人充公,我們這是為天罡城百姓做好事。嚴三,把錢給我?!?p> 其實,他心里是打算把那一百銀兩收入自己的口袋。
“我呸!”江昊鄙夷了一聲,“不但誣陷我,還想奪我錢?還口口聲聲說什么充公!王飛朋,你還要不要臉?我再說一次,趕緊把錢還我,不然我動手了!”
“你敢動手你就試試?”王飛朋挺挺厚實的胸膛,“這里可是我老表的地盤?!?p> “呵?!苯焕湫σ宦?,下一秒,就沖了過去,想要奪回錢。
沒辦法,嘴巴說不聽,那就用拳頭來說。
話音一落,江昊就動手,一拳轟向王飛朋。王飛朋臉色大變,想要退,但是遲了。
碰的一聲,王飛朋鼻子塌陷下去,嘴里發(fā)出一聲慘叫。
而江昊手疾眼快,一把奪回王飛朋手中的一百銀兩。
王飛朋用手一摸鼻子,一手都是血,怒嚷起來:“媽的,江昊你個廢物,敢打我鼻子,跟你拼了。”
“住手?!本驮谶@時候,一個冷喝傳來。
只見他一位灰袍中年男子陰沉著臉走進來,背負著手,身材高大,目光卻是陰郁。
“李……李掌柜!”嚴三恭敬道。
王飛朋哭喪著臉,道:“老表,你來了,快幫我收拾江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