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156 強運
逃離那節(jié)車廂之后,還沒有等洵都有歇息的時間,他的耳邊就響起了腳步聲。
沒有任何猶豫,洵都立即就是填充著斯卡布羅集市四柄槍的子彈,將一切準備萬全,總是不會錯的。
【兩個?三個?】
洵都仔細的聽著這腳步聲,分析著來者的數(shù)量,他可是不想再遇到剛才那樣的局面了,那些“人”給他的直觀感受實在是不好。
很快,腳步聲畢竟,一束來自于強光手電筒的光芒照射在洵都的臉上,讓他不得不下意識的躲避著這突然的光亮的同時,抬起了手中的荷蘭芹,手指在扳機上扣著,稍有不對,他就會立即開槍。
“檀洵都?得,這下人齊了,又是當(dāng)年的陣容,和當(dāng)年差不多的鬼地方?!?p> 來人似乎認識自己,說了這么一句之后,立即就將強光手電筒的亮度下調(diào)了兩個檔次,那讓人睜不開眼的光芒也在這個時候變得柔和了起來,“和你這家伙遇到,總是沒什么好事呢?!?p> 光芒變得柔和,稍稍適應(yīng)了一下的洵都這才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這似乎認識自己的來人身上。
來者一共有兩人,自己先前的判斷稍有失誤,不過在看到這兩人的時候,洵都懸起的心也就放下了,因為這兩人他認識。
拿著強光手電筒的人和洵都的年紀相仿,他的名字是伊弗列姆·法蘭克林,在合眾地方相當(dāng)出名的一個角色,是一個喜歡極限挑戰(zhàn)的人,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是喜歡往里闖。
跟在伊弗列姆身后的那人在年紀上對比洵都和伊弗列姆來說,就要大上一些,但也沒有大上多少,這人的名字是慕斯,來自阿羅拉地區(qū)。
當(dāng)然,不用懷疑的說,這慕斯是一個假名,除卻和這人有過幾次的合作之外,洵都對其說實話并沒有那么了解,反倒是伊弗列姆,這個喜歡自來熟的家伙,洵都倒是和其經(jīng)常有交流。
伊弗列姆和慕斯是洵都在進入這所謂的“第三路徑”前遇到的,但當(dāng)時時間緊迫,就沒有上前細聊。
“你好意思提當(dāng)年的事情?我記得你見到那個棺材的時候,被嚇得屁滾尿流吧?”洵都站起了身,將復(fù)合弓上的兩柄短刃復(fù)位后,重新背在了身上。
“我那時候叫活躍氣氛,懂嗎?”
伊弗列姆對洵都的話做出了一副不屑的樣子,似乎在對洵都把這件事情說出來而感到不恥,“對吧,慕斯?”
和洵都不同,伊弗列姆的性格注定能夠和其他人打成一片,包括這位慕斯,伊弗列姆在那次之后,和其后續(xù)的合作也有十多次。
“不是,檀洵都說得對,你那時候的臉色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慕斯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不茍言笑的樣子像是在說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一般,“白的就像是那些藝伎一樣?!?p> 慕斯的這句話本身沒有什么問題,但配上他那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這種聽上去像是調(diào)侃的話,就顯得要多怪有多怪了。
可洵都卻沒有這種感覺,因為他早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了,這個叫做慕斯的家伙,不管是什么樣的環(huán)境,他的表情似乎都沒有變過。
“喂,慕斯,你這是在拆本少爺?shù)呐_嗎?”伊弗列姆調(diào)亮了手上強光手電筒的光束,然后偏轉(zhuǎn)著了慕斯的臉,試圖讓慕斯睜不開眼。
當(dāng)然,這樣的小把戲根本不會引起像慕斯這樣的人的注意,在光束還未打到他臉上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轉(zhuǎn)向了洵都的方向,開口說著,“你剛才遇上那些家伙了?”
“嗯,跟瘋子一樣的追我,好像見不得活物一般?!变济鎸χ鴥扇耍p手背負在后,如果仔細看的話,是有能夠看到他的兩只肩膀正有輕微的晃動。
在身后的黑暗之中,洵都正將一塊銀質(zhì)的銘牌藏入了袖中,這塊銘牌是剛才符用復(fù)合弓斬擊的時候,在那些“人”身上帶下來的,雖然此刻洵都并沒有細看,但他隱隱有感覺這塊銘牌上一定有極為重要的信息等著被發(fā)掘。
“靠,你也被那些家伙追了?”
伊弗列姆見自己的小動作無果之后,已經(jīng)再一次的調(diào)低了手電筒的亮度后,加入了洵都和慕斯的話題中來,“那些東西真的是太恐怖了,要不是小爺一如既往地幸運,怕不是早就被他們吃了。”
對于伊弗列姆看似自夸自賣的后一句,洵都并沒有任何的意見,因為這個家伙說的確實是事實。
伊弗列姆的運氣很好,每次看似絕路的時候,都會出現(xiàn)一些奇奇怪怪的轉(zhuǎn)機,然后絕路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一條活路。
“喂,我說檀洵都,你怎么看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伊弗列姆將強光手電筒上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然后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包煙,抽出了其中的一支后,叼在了嘴中,將其點燃。
“很明顯,那位委托人并沒有把我們算在他的計劃之中,大概率是把我們當(dāng)做了探路的犧牲品吧?!?p> 在這一路上,洵都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了,作為委托人的戰(zhàn)極凌馬,如果真的是要仰仗他們這些在探尋“第三路徑”這種地方的行家的話,那么在這個時間,早就派人來尋找他們,將他們集合起來了,又哪里會是現(xiàn)在這幅樣子?
現(xiàn)在細細想來,似乎有很多細節(jié)都被自己所忽略了,其中最關(guān)鍵的一點,就是在進入“第三路徑”的之后,戰(zhàn)極凌馬的手上似乎多了一份類似地圖一樣被卷起的長卷。
那就可以做一個大膽的假設(shè)了,假設(shè)戰(zhàn)極凌馬是知道這所謂“第三路徑”中的情況并且手上是有這里的地圖的,那么包括自己在內(nèi),除了戰(zhàn)極凌馬他自己之外的所有人,就都是可以犧牲的存在了。
“照檀洵都的思路來說,并不是不可能?!弊鳛榭梢哉f在極限之地游走的人,思路又怎么可能轉(zhuǎn)的不快呢,在洵都說完自己的感受之后,慕斯也將這思路給理清了。
“小爺我就說這些看起來人模人樣的什么學(xué)者的人,最不可靠……”
伊弗列姆在反應(yīng)過來之后,也是立即吐槽著,但話還沒有說完,就是一股劇烈的震動傳來,一時間讓人都有些站不穩(wěn)。
先前被他放在一邊的強光手電筒,也在這個時候因為震動而跌落到了地面上,滾動之下,燈光四處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