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學(xué)能記得的事情不算多,也就那么幾件事情。
首要的一件事是到小學(xué)校里玩,因伙伴擾亂教學(xué)秩序被老師逮和打說起,至今還懷疑頭骨開裂有縫是當時被打引起的。所以小孩子可要注意,打打屁股扭扭腿里子沒什么,千萬別打頭,千萬別大頭,打頭毀一生啊。
好像那是上四年級的事情。當時有朱長久,有我和陳星。晚上帶著我淘到的一個陶瓷的長棍,和朱長久從學(xué)校大門的下面鉆到學(xué)校里找陳星玩。那個長棍現(xiàn)在想起來好像是敲木魚的東西。通體焦黃,略有紋理,大概有小手臂那么長。當時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材質(zhì),反正不是鐵的,不是木的,是從人家火化堆里取出來的,現(xiàn)在想起來估計是人家敲木魚用的。那時候看著好玩,就收了起來。有一天晚上我?guī)е团笥训綄W(xué)校找好朋友玩。當時五年級的學(xué)生正在加班補課,騎襟的屋頂、暖黃的白熾燈光、緊張的學(xué)習(xí)氛圍和我們閑散的時光相比,我們出現(xiàn)在這里顯得更加突兀。我?guī)е髯釉陉愋羌议T口的院子門口等他出來。當時一塊鉆進來走到他家門口,轉(zhuǎn)眼之間就不知道朱長久跑哪里去了?,F(xiàn)在才知道那家伙跑到旁邊人家上課的教室學(xué)貓頭鷹叫去了。被當時上課的老師聽見了,然后忍無可忍,在老師下課的時候,發(fā)動了學(xué)生,讓他們四處搜捕我們。當時我還呆呆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朱長久就朝我跑了過來,說快跑,快跑,學(xué)生來逮我們啦。剛好陳星也出來了,我們就跟著一塊東躲西藏。我和朱長久躲在三年級的教室前面,就看一群一群的學(xué)生從我們的面前經(jīng)過。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我們分開后,我躲在墻角里,心想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我尾隨著他們的隊伍,躲到原來拐角的角落??墒亲詈筮€是被他們抓了個正著。當時是我們另外一個朋友,他彈豆豆比較好,還帶個手電筒找到的我。因為在一塊兒玩認識他,他拿個手電筒照到臉上,扮了個鬼臉嚇唬我??墒俏乙稽c兒都不害怕,反倒是他們那一群人嚇得吱哇亂叫。我被逮到教室里,和陳星站成一排,被老師挨個批評了。這時才知道,是朱長久那小子學(xué)貓頭鷹叫,惹得老師不高興了。我和陳星當時才明白被這小子害了。逮他的時候他趴在教室旁地排車的下面,沒逮到他。我和陳星被老師罵了一頓,挨個用我那個小棒棒把頭打了一下。挨了那一棍感覺好疼呀,頭疼欲裂。我回去的時候,先把那根棍從下面推出了墻,再從大門下面鉆了出去,可是出去了再也沒找到那根棍,當時感覺是件很神奇的事,當時也沒見周圍有人,白天再去也沒有找到那根棍棍。陳星就慘啦。我遠遠的就聽到他媽在那臭罵他。我和朱長久回家至少爸媽都不知道,也就挨了頓打而已。從此以后我就記得五年級有一個老師,他瘦瘦的,高高的,戴著個眼鏡,特別兇。我過了一年升五年級,沒想到他就是我的自然和數(shù)學(xué)老師。
正因為這件事情,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上五年級的時候,聽他的課不敢不認真。他要求背誦的自然課文,我就是加班加點到十點,也會一字不落的背下來。就是上的數(shù)學(xué)課,我也是認真的復(fù)習(xí),課上認真的聽講,基本都得甲上。
因為整體學(xué)的不好。他還曾在教室里大發(fā)脾氣,批評我們的聲音都能夠?qū)ξ覀冃纬梢欢ǖ膲簭?,他把米尺當成教鞭,拍在桌子上都能拍到兩半兒,桌子上都會形成一個深深的印記。他就是那么一個暴脾氣的老師,應(yīng)該說是年輕氣盛。后來還記得他用紅色的毛筆,制作教室的門牌,他還組織了一個小的圖書館,我還在那兒借了兩本畫書呢。他也曾說過集體每人兩毛錢,說期末作為獎勵給我們。我因為考的比較好,發(fā)了我一個小飛機的鋼筆。到現(xiàn)在還記得,四年級之前從來沒有得過獎狀,五年級的期中就得到了。那時候不要說太高興,把得到的獎狀藏在了玉米粒里,都不好意思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