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無需再忍
“我曾經(jīng)對她,可如今我后悔了。”顧老太太的悔意襲上心頭,做過的事情潑出去的水一般,拯救不了的人就無需再拯救了。
“傅儀湄,我們對她已經(jīng)足夠容忍了,從她喪夫回顧家就是一個錯誤,寡居的婦人也能這般,我還是第一次見。”老太太再次感嘆道。
顧家老太太一字一頓說出:“忍無可忍?!?p> “無需再忍?!鳖櫲拥?。
兩人都笑了。
屋里面濃郁的檀香散發(fā)著獨特的氣味,顧家老太太寧靜的心情早已不復,每日念經(jīng)祈福,就是希望家宅安寧。
顧三太太放下手中的茶水,她并著教尖,坐在顧老太太難免這里有些拘束,幸好不必每日給她晨昏定省,否則她真的要心累死了。
“老太太您別生氣,無需跟她一個小輩動怒。也怪我這個做嬸子的沒有做好,改日我定然好好說說她?!鳖櫲笾磷樱阒δ?。
心中吐槽:還不是你當時收養(yǎng)她來顧家,不然今日也不必煩惱啊,她也只敢在心中暗自想想,嘴上還是說的好聽。
“畢竟還年輕,等有合適的機會,老太太您可以再給小姑奶奶找個殷實人家,讓她尋個如意郎君,這樣大家都好了,您說是也不是?”顧三太太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顧老太太聞言,眼前一亮,這個主意倒是不錯。
“不過該罰的還是得罰?!鳖櫪咸X得這次的禁足,也是給她一個教訓,不然傅儀湄真的在顧家就無法無天了,關她一段時間好好磨一磨她的性子也好,嫁了人可就沒有這么舒心了。
大小姐的生活她看起來是過的太久了,為人媳婦就要緊的就是要學會忍耐,禁足只是第一步。
“全憑老太太做主,您說的對?!鳖櫲珒蛇叾疾坏米铮祪x湄是你的親侄女,你這時候說要罰她禁足,萬一哪天她又重獲歡心了,那我在中間說了什么壞話,不是里外不是人嗎。
“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鳖櫦依咸珴M意的笑了,這個三媳婦是個聰明人,省的自己多廢話了,平時瞧著平庸的一個人,今日一看倒是很合自己心意,說什么都是笑著,顧老太太瞅著這個顧三太太倒是比顧大太太和二太太強很多,笑面虎。。
佛堂本是清靜之所,卻因為她雞飛狗跳,整日不得安寧。
“將她禁足在自己院子里面,沒有允許,不準出遠門一步?!崩咸闹袩o奈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適當?shù)膽徒鋵?,于她,也算是給予了是最后的顏面了。
她擰了擰眉頭,沒想到卻因為自己當年的一念之差而導致今日的局面。自己的三個兒子皆是孝順之人,沒有女兒,本想承歡膝下,誰知傅儀湄竟然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您,我該如何做,我的意思是說.....”顧三太太有些猶豫,望著顧老太太,有些詞窮。
說出來她對自己也算尊重,就是喜歡鬧騰,無緣無故也不好懲處她,畢竟名義上自己是傅儀湄的三嬸,將小姑奶奶禁足這種事情傳出去,外人還不知道該如何說。
“我會讓宜歆替我去走一趟的,她的院子,你派兩個人去守著,沒有我的話,不準放她出來?!?p> “好的,老太太?!鳖櫲f道,老太太說什么她就聽什么。
“我待會兒回去就讓人過去?!蹦还芊判木褪橇?。
顧三太太做事謹慎,顧老太太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如此就好?!?p> “好了,你先回去吧,你是個大忙人,難得抽空來一趟,瞧瞧我這個老婆子喲。”顧老太太解決了傅儀湄的事情,心中分外舒暢,和顧三太太說起來。
“老太太要是讓我來,我多忙都得來看您啊,再說了,您身子骨硬朗著呢,哪里就談得上老了,您還得抱重孫呢?!鳖櫲χf道,老太太身子骨可是硬朗的很,平時除了腰腿酸痛,根本連那個風寒都沒有的。
顧老太太站起身來,章嬤嬤扶著她?!靶辛?,我也累了,你回去吧,待會兒我會讓宜歆去的,你就不用操心了?!?p> “好的,那老太太我就先走了?!?p> “去吧?!鳖櫪咸f道,長長嘆了一口氣。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這些人啊,看不透啊。
“宜歆,你說,我當初把湄兒接進來府里,是不是做錯了?”顧老太太轉頭看向章嬤嬤問道,她眼中的神色復雜,滿目皆是滄桑。
章嬤嬤看著顧老太太滿臉的皺紋,對她笑著道:“小姐,您說過,人最怕后悔自己所做過的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想曾經(jīng)也無用了?!?p> 顧老太太看著身邊的章嬤嬤,名義上是仆人,實則就像家人一樣的宜歆,拍了拍她的手,也忍不住眼中含淚,道:“老了啊?!?p> “咱們進去吧?!?p> “好?!?p> 顧院
“老太太的吩咐,讓您年關之前,就別出去了,就在這院子里待著,直到您哪天知禮為止?!眮淼氖钦聥邒撸膊欢肆思茏?,對傅儀湄直言道。
“什么。章姨,您說什么?”傅儀湄還坐在院子里想著明日怎么去求老太太,今日章嬤嬤登門,還以為是姨母想通了,沒想到一開口,她的希望徹底落空了。
往日里,顧家眾人太多的尊敬給與她,反而助長了她不該有的心思,真的把自己當成了顧家正經(jīng)的小姐,說出去,別人只認她是寡居之人,不安安分分的,難免失了體統(tǒng)。
“您自己好好想想吧,這些年老太太是如何對您的,顧家是如何對您的,您又是如何回報的?!闭聥邒哒f出來早就想說的話,今時今日也不怕她記恨了。
“嬤嬤。”傅儀湄聽見章嬤嬤的話,大驚失色,連手上最喜歡的頭飾都仍在了地上,砸到地上發(fā)出一聲脆響,然后碎成了幾段,一瞬間在陽光下發(fā)出耀目的光彩,然后歸于平靜。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姨母不會這樣對我的?!彼吐曌约耗钪桓辈桓抑眯诺臉幼?,神色慌張。
她慌慌張張的上前抓住章嬤嬤的手,站都站不穩(wěn)的樣子,眼中焦急的神色,這個突入其來的消息已經(jīng)讓她不淡定了。
氤氳對容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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