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亦凡在樓頂上找到了金城朋的一件物品——一直他隨身攜帶的鋼筆,成亦凡覺得這支鋼筆十分地熟悉。
“這支鋼筆……金城朋不也有一模一樣的一支嗎?”
雖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但是這支鋼筆對于他來說還是記憶猶新的。而且更奇怪的是,自從柳洛邦事情發(fā)生之后,成亦凡好像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這支鋼筆了,于是他拿去問金城朋這支鋼筆是否是他的。
金城朋正悠閑地坐在輪椅上看著他們踢著足球,仿佛自己也加入到了其中之一。但是成亦凡朝他走來,臉上沒有半點(diǎn)笑容。
成亦凡緊緊地拉著他的手,然后把這支鋼筆塞到他的手心里,對他說:“這支鋼筆是不是你的,剛才我在樓頂上發(fā)現(xiàn)的?!?p> 金城朋仔細(xì)地看著這支精美的鋼筆,因為事情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所以鋼筆上面都仿佛被磨破了,卻依舊可以讓金城朋無法忘記這支筆。
“對對對,這是我的筆,你居然幫我找到了,真的謝……”
金城朋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勁,這支鋼筆居然是從五樓的樓頂上找到的鋼筆,而這又不禁讓他想起了柳洛邦跳樓事件。
成亦凡見金城朋說話突然說到一半便停了下來,問他:“怎么不接下去說了?你是覺得我?guī)湍阏业竭@支鋼筆,你不高興是嗎?”
“怎么……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那你為什么要害死柳洛邦!”
成亦凡已經(jīng)知道了,他全部都知道了,原來害死柳洛邦的真正罪魁禍?zhǔn)拙褪墙鸪桥蟆6鸪桥笠琅f強(qiáng)裝鎮(zhèn)定,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
“你在說什么?我害死柳洛邦。天哪,你瘋了吧!”
金城朋極力撇清自己害死柳洛邦的事實,但是盡管金城朋如何狡辯,成亦凡的心里仿佛都是冷冰冰的。
“你這個時候還在騙我?金城朋,我們一群人居然被你騙了這么久。如果你沒有害死柳洛邦,那為什么這支鋼筆會出現(xiàn)在樓頂上,況且在柳洛邦跳樓事發(fā)后一天,我看你非常地不正常,原來就是在找這支鋼筆啊?!?p> 金城朋咽了一口水,還是穩(wěn)穩(wěn)地坐在輪椅上,說:“我當(dāng)初是在找一個同學(xué)的飯卡啊,老師不是說找到飯卡的人可以為班級加分嗎?”
“加分?那是一個高三的,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你幫他找飯卡?你覺得我會就這樣輕易地相信嗎?”
成亦凡這是徹底地把金城朋往絕路上逼,但金城朋的“偽裝”還是沒有到此為止,他想著再一次誘導(dǎo)成亦凡原諒自己。
“成亦凡,我和你這么久的朋友了。三年了,整整三年了,你到頭來,還是這么地不信任我。你這樣的話說出來,不就是想和我絕交嗎?好啊,那咱們絕交吧,這個朋友我一點(diǎn)兒也不稀罕了……”
成亦凡起初有些動心,但是這樣的套路金城朋已經(jīng)用過不止一次了,他怎么可能會再次上當(dāng)呢?
“你終于說出實話了,壓根兒就沒打算做朋友是吧。既然早就已經(jīng)翻了臉,為什么還要故作親切?”
金城朋終于肯說出實話:“沒錯,在柳洛邦跳樓之前,我是和他說過一番話??墒沁@家伙的心靈太脆弱了,一碰就碎。最后居然尋了短見,就從這么高的五樓的地方給跳了下來。你說可不可笑?就這樣的心靈承受能力,還妄想著重新當(dāng)回班長。所以我勸他啊,夢該醒醒了……”
成亦凡緊緊攥著拳頭,卻看在金城朋坐在輪椅上,已經(jīng)是一個殘疾人了,又不好當(dāng)面動手打他。心里的怒火全都憋在心里。
“還有啊,不止他跳樓,肖禹跳樓也是我挑唆的,是不是特別有意思?哈哈哈哈哈哈……”
如今的金城朋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理智,喪心病狂。
“對對對,你還記得那次鹿可的慶功宴嗎?沒錯,那個吊燈墜落下來的事情也是我設(shè)計的,因為我利用你們?nèi)巳硕荚鲪航陜旱男?,來誣陷她。反正我早就看不慣她了。但是鹿可命太好了,居然沒被砸死……”
“繼續(xù)說啊?!背梢喾策€想聽聽金城朋所干過的那些“惡心”的事情,也好徹底地和他決裂。
金城朋不想開口了,成亦凡便開始動用“武力”。反正現(xiàn)在的金城朋坐在輪椅上,也站不起來。
成亦凡用手用力地將金城朋的頭抬起來,瞪著兩眼對他說:“你快說。不要以為你現(xiàn)在坐在輪椅上我就會對你有半點(diǎn)同情,這都是你活該!”
金城朋繼續(xù)說:“既然你還想聽,那我就繼續(xù)說了……張潤安為什么走,你知道嗎?你恐怕不知道吧,是我告訴他從小就有家族遺傳病,如果不早些醫(yī)治的話,多則十年,少則兩年。結(jié)果這傻子居然就真的相信了,還說什么要去什么大醫(yī)院醫(yī)治。他沒病,還去醫(yī)治,才是真正的有病。”
“我看是你有?。 背梢喾埠薏坏糜H手殺了他。
“是啊,我是有病。我的病是被你成亦凡給逼出來的?!?p> 成亦凡不理解金城朋說的話的意思,成亦凡一直對待金城朋極好,什么好的都會第一時間想到他,為何說出這樣的話。
“金城朋,我一直把你當(dāng)最好最好的朋友看待,我什么時候虧待過你?可是你說出這樣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成亦凡,哦不,鹿勝。你問我什么意思?我一直以為鹿家三公子可是絕頂聰明的啊,連秦艷娥都這么說你,可見你不一般??墒俏铱磥?,聰明在哪兒啊。連那段錄音是真是假都不知道?”
成亦凡現(xiàn)在知道了,“那段錄音并非你之前說的是從別人那里得到的,根本就是出自你自己手里。”
“你太笨了,你現(xiàn)在才知道,這錄音的事情是我干的啊。你可真聰明啊,哈哈哈哈——”
成亦凡忍無可忍了,用自己的腳尖狠狠地踢了金城朋的腳,金城朋的腳感受到了無比地疼痛。
現(xiàn)在的成亦凡,完全感受不到半份對金城朋的憐憫,因為這狠狠地一腳,預(yù)示著成亦凡和金城朋兩人的友情到此為止。
“金城朋,你千萬不要覺得痛。因為你剛才所說的這一切,給那些被你傷害過的人,要痛得多。所以,你沒有資格恨我?!?p> 接著,成亦凡一個轉(zhuǎn)身離開了,頭也不回一個地離開了。
而足球場外,只剩下金城朋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那里。
但是金城朋的計劃,從來都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既然已經(jīng)翻了臉,對于金城朋來說,可能是一種解脫,不用再這樣偽裝了。
而金城朋的計劃,卻還在剛剛開始。
羅珍妍和姜雨兒剛從商場回來,拎著大袋小袋的。因為羅珍妍是女生,一般有許若寧在的話,姜雨兒都是讓許若寧拎的??墒窃S若寧不在,當(dāng)然不好意思讓羅珍妍來拎,所以很多都是自己拎。
但是回來的羅珍妍并沒有空閑的時間,鹿可告訴他:“小妍,阿旺與小琳家里打來電話,說想讓你帶他們?nèi)ビ螛穲鐾?。唐政和安知已?jīng)趕去你家了?!?p> 剛剛才忙活下來的羅珍妍,現(xiàn)在又得開始忙活了。
“哎呦,我才剛剛回來。既然唐政已經(jīng)去了的話,那就讓唐政帶那兩個小寶貝去吧,然后讓唐政告訴他們,姐姐現(xiàn)在很忙?!?p> 鹿可本想這么說,但是那兩個并不同意:“我也這么對唐政說啊,可是唐政告訴我,那兩個小孩如果見不到你的話,他們就會哭。而且我聽上去,唐政好像很痛苦的樣子?!?p> 羅珍妍也實在拿那兩個沒有辦法了,連凳子都還沒坐熱,又得起身了。
“好吧,那我現(xiàn)在就去了……對了,這紅色袋子里的是給安知的圍巾,現(xiàn)在外面很冷,記得讓她圍上圍巾。里面還有我和雨兒給你精心挑選的帽子,你看看你喜不喜歡?!?p> 說罷,羅珍妍又得趕回自己的家里,特地來哄他們了。
羅珍妍一見門,就看見一堆玩具擺在門口,而且還是那種零零散散地堆在門口,這家好像是被人給洗劫了一般,特別凌亂。
只聽見從羅珍妍的房間傳來唐政說話的聲音:“小妍怎么還沒有回來啊,我們兩個真的應(yīng)付不過來他們,特別是這個阿旺,吵死了……”
樊安知站起來,說:“我先去門口看看,看看她來了沒有?!?p> 沒等樊安知來到門口,羅珍妍就已經(jīng)站在了房間門口。樊安知慌慌張張地說:“小妍,你站在門口干什么啊,唐政一個人在里面真的對付不了那兩個‘活寶’了,你快進(jìn)去哄哄他們?!?p> 這樣吵鬧的哭聲,羅珍妍實在聽不下去了。但是一向溫柔的羅珍妍,今天居然與之前大不相同了。
羅珍妍找來了膠帶,撕下了兩大條,緊緊貼在了他們嘴上,說:“你們?nèi)绻€要繼續(xù)吵下去的話,那我就不會帶你們?nèi)ビ螛穲鐾媪?。游樂場只有乖的、聽話的小孩子才可以進(jìn)去,大吵大鬧的是不能進(jìn)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