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兮……”顧城看了一眼顧流兮,沒有說話。
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這個女兒,似乎就變了,手段更狠了,說起殺人的時候,丁點兒都不帶猶豫的,這還是他的女兒嗎?
“警告,宿主,你的身份已經(jīng)遭到懷疑,請適可而止?!鳖櫫髻膺€沒來得及繼續(xù)說下去,就聽見了小冷的機械音。
顧流兮:“……”
得,她不說了,等會兒直接給穿幫了,這任務(wù)就算是完了,她就只有三次機會,不能冒險,反正話都說到這里了,他們只要不是傻子,就可以明白過來。
之前就是因為過于正大光明了,而且加上夜黎墨的關(guān)系,讓非寧提前知道了消息,所以齊逸才會有防備,這才失敗了,這一世,且不說夜黎墨現(xiàn)在不會去幫非寧,而且因為她自己的關(guān)系,所以那非寧和齊逸的感情,也是一個巨大的考驗吧?
顧城看了一眼顧流兮,轉(zhuǎn)身,在墻壁上敲來敲去,最后拿出了一個盒子,從里面拿出了一個東西,明黃色的軸子。
“這是圣旨?”顧華有一瞬間的愣神。
“是。”顧城看著手里的東西,又從盒子里拿出來一個牌子,“這兩個東西,就是我們最后的依仗了,一道圣旨和兵符?!?p> “既然有這兩個東西就不用擔(dān)心了,但是就怕他拒不承認(rèn),所以還是要營造出一個逼宮的假象啊?!币估枘皇謸е櫫髻?,說道。
“沒錯,而且,今晚就動手?!鳖櫝钦f道,“既然人手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法子也有了,那就避免夜長夢多,拖久了也會有危險,這件事情也要盡早解決?!?p> “那就準(zhǔn)備一下吧,今晚再進一次宮。”夜黎墨低笑著。
“不行!”顧流兮想也沒想的拒絕,“阿墨,你的傷還沒好,不能去?!?p> “乖,已經(jīng)沒事了,而且,也不需要我親自動手,只是在旁邊看著就好了?!币估枘嗣櫫髻獾哪X袋,柔聲道。
“流兮,現(xiàn)在不是胡鬧的時候,今晚的事情,勢在必行,你若是不放心,可以一起跟去,但是你要答應(yīng)爹爹,切不可胡來?!鳖櫝敲媛秶?yán)肅,說道。
“好。”顧流兮點頭應(yīng)下,抱著夜黎墨的胳膊。
卻忽然有了一個念頭。
“爹爹,你說如果是齊逸自愿退位又會如何?”顧流兮忽然那開口道,“比起謀朝篡位,這個下場已經(jīng)是很好了,而且,可以少死很多人?!?p> “這個狗皇帝,怎么會自愿退位?!鳖櫝呛莺莸剡艘豢诳谒斑@要是他愿意從那個位置上下來,我們何必做這么多?!?p> “但是他沒得選擇。”顧流兮笑瞇瞇模樣像極了狐貍,“逼宮安罪名,或者是自愿退位皆大歡喜,如果我是齊逸,我肯定選擇后者?!?p> “這話說的也不錯?!币估枘嗔巳囝櫫髻獾念^發(fā),“越來越聰明了啊?!?p> “那是。”顧流兮仰頭,臉上的神情頗為驕傲。
“按照流兮的話去試試看吧,我們進宮,留一個人在外面守著,一有不對勁的,就直接沖進來?!币估枘f道。
......
有了方案,執(zhí)行起來就方便多了。
幾個人特地等到了晚上的時候,顧城和顧流兮進宮,本來就不需要理由,一個丞相,一個皇后,誰敢攔著,只有夜黎墨和齊明則是偷偷進了宮,一起到離宮匯合。
“阿墨。”看到夜黎墨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撲上去,已經(jīng)成了顧流兮的習(xí)慣了。
“嗯?”夜黎墨抱住了撲過來的顧流兮,笑道。
“沒事,就是想你了。”顧流兮在夜黎墨的懷里,使勁蹭了蹭,“走,我們?nèi)フ夷腔实廴ィ缓蟀妖R明放上去,我們就離開,好不好?”
“好?!币估枘c頭,轉(zhuǎn)向兩個人,“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嗎?”
“走吧?!鳖櫝强戳艘谎蹆蓚€人,嘆氣。
四個人去了寢宮之后被告知齊逸還在御書房,于是又去了御書房。
直接把看門的一群人打暈了之后,推門進去。
顧流兮第一眼就看到了跪在旁邊的非寧,微微蹙眉,大步走過去,直接把人提了起來:“誰讓你跪在這里的?”
這姑奶奶可是自己的任務(wù),可不能出事了。
“是朕?!饼R逸一臉怒氣的走了出來,看到一群人,冷笑,“不知丞相深夜來朕這里,有什么事?”
“看見我,你就不覺得奇怪,我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又是怎么回來的?”顧流兮冷笑,直接把非寧護在了身后。
“你的生死,不管朕的事,把非寧還給朕。”齊逸看到站在顧流兮身后的非寧,怒了。
“滾你丫的?!鳖櫫髻庵苯颖舜挚?,“劈腿渣男還妄想得到愛情,你是屎吃多了吧,腦子都不好使了,今天有非寧,明天還有張三李四,你一顆心到底要分成幾份?!?p> “皇上,今日臣來,也只是為了一件事?!鳖櫝菦]有給齊逸說話的機會,把齊明往跟前一帶,從手里拿出了遺詔,遞過去,“皇上,您可以仔細(xì)看一下。”
齊逸的臉色一變,猛地拿過遺詔,看到最后,臉色徹底黑了下去,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退位。”顧城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或者,逼宮,雖說后期史書上不會好看,但畢竟史書這種東西,也是人寫的,您說是不是?”
“你在威脅朕?!饼R逸怒斥,“朕也告訴你,不可能?!?p> “你在侮辱朕這個字?!鳖櫫髻饫溧停澳愀静慌湔f這個字,也不配站在這個位置上,為了一個皇位,就連自己的兄弟都可以下手,你丫就是衣冠禽獸的典型?!?p> 夜黎墨瞥了一眼顧流兮,直接拔劍,放在了齊逸的脖子上:“你有兩個選擇,生還是死?”
“我是很想放過你的,但是你不聽話,我也很無奈啊?!鳖櫫髻鈰尚χ锨埃澳阏f你,乖乖的聽話,不是很好嗎?”
齊逸氣紅了眼,他想動手,但是夜黎墨給他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齊逸,我們不想為難你。”顧流兮再一次開口,“你退位之后,我們把你當(dāng)太上皇供著,于你而言,并沒有什么壞處,還是說,你要的,其實不是這些,僅僅是要一個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