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p> “快放我下來?!?p> “這里是王府,就算你是皇子,也沒有權(quán)利這么對我?!?p> “我根本沒得罪過你,你要處置我,也總要給我個理由吧?”
“我警告你,我可是王爺?shù)娜?,要是讓他知道你這么對我,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快來人,放我下來……”
鳳傾卿坐在院子中間的石椅上,面前的桌上擺著些點心。
她姿態(tài)優(yōu)雅的品了口茶,才看向被倒吊在樹上的紀(jì)柔。
可能是喊得太過用力的緣故,紀(jì)柔這會兒有點缺氧,那張溫婉蕙質(zhì)的臉,紅的發(fā)紫。
“你的臉色看起不太好,是熱了嗎?”
鳳傾卿看她實在是難受,拿著扇子蹲到她旁邊給她扇風(fēng)。
“……”
紀(jì)柔憋的說不出話,只能用一種近乎怨毒的眼神看她。
可是,倒立著對視了片刻,她感覺更暈了。
“你剛才說誰不會善罷甘休?”鳳傾卿用扇柄戳了戳紀(jì)柔的臉頰:“你確定我三哥哥會替你做主?”
“……”
什么三哥哥,都是唬人的,簡直不要臉。
紀(jì)柔死咬著唇,不再理她。
鳳傾卿覺得無趣,手上的力度不由得加重。
直戳的紀(jì)柔晃來晃去。
“你怎么不叫了?”
不叫怎么把動靜鬧大?
被迫蕩秋千的紀(jì)柔,被悠的直翻白眼。
鳳傾卿怕她暈過去,趕緊收了手。
等她緩過點勁兒,再湊過去慫恿道:“你接著叫,說不定王爺聽見,就會來救你了?!?p> “你……咳…咳咳……”
“把她放下來吧?!兵P傾卿向身后招了招手。
紀(jì)柔才被口水嗆到,即使落了地卻仍舊咳得涕淚橫流,看著好不凄慘。
“給你個機會將功贖罪?!兵P傾卿站在一步開外的地方,好整以暇的看她,待她體力恢復(fù)了一些,才又開口道:“你現(xiàn)在去把你家王爺叫來,我保證不把你欺下瞞上、知情不報的事情告訴他?!?p>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紀(jì)柔死不承認。
“那待會你可不要怪我沒給你機會?!兵P傾卿收了笑容,等了片刻,見紀(jì)柔沒有任何表示,目光驟然一冷,回頭吩咐道:“你們?nèi)フ彝鯛?,就說紀(jì)柔以下犯上,對本殿下不敬。”
說完,鳳傾卿又怕事態(tài)不夠嚴重,不足以讓百里蘇放下手頭的事情立即過來。
于是又加了一句:“若是他不肯來,就告訴他,我有辦法平息動亂。”
暗衛(wèi)領(lǐng)命領(lǐng)的自然。
紀(jì)柔卻是真的驚到了。
這一刻,她突然意識到,眼前之人可能從來都不傻。
裝成傻子,也只不過是為了扮豬吃老虎而已。
王爺和太子,為她所累,就連皇上都是被她使計氣死的,還有唐燼那個禍害,也是被她引出來的。
紀(jì)柔細思極恐,暗忖鳳傾卿心思深沉歹毒。
“你這個毒婦,就是你,害死了皇上,又害的太子殿下重傷?!奔o(jì)柔眼中閃著義憤填膺的赤芒,心底既慌張又憤怒,聲音瞬間變得尖利:“不管你處心積慮的接近王爺是什么目的,我都不會讓你得逞的,哪怕是拼上這條命,我也定不會讓你傷王爺分毫?!?p> 鳳傾卿:“……”
雖然是這么回事兒,但是我的出發(fā)點是好的??!
所以,這飛來的橫鍋到底要不要背……
“放心吧,你沒機會拼命。”
鳳傾卿說完,叫人堵了紀(jì)柔的嘴,才將她塞進柴房,百里蘇就來了。
鳳傾卿站在之前吊過紀(jì)柔的樹下,沒有想要上前的打算。
而百里蘇,依然是那副天人之姿。
行走間似有疾風(fēng)掠過。
周身纏繞著從沒在她面前展現(xiàn)過的凜然氣勢。
從他一進來,鳳傾卿的視線就一直黏在他身上。
自然不會錯過他眉間透著的一絲疲憊。
只是,他的神情卻比她所想的平靜的多。
鳳傾卿心下一沉。
……
鳳傾卿的視線太過灼熱,令人無法忽視。
可即使是這樣,百里蘇卻還是沒有看她。
“聽說你有辦法平息動亂?”
百里蘇一開口,就直入主題。
可是鳳傾卿聽完,卻沉默了。
看來,那第一個理由,真的已經(jīng)叫不動他了。
空氣忽然很安靜。
百里蘇也不著急,就那么不遠不近的站在鳳傾卿面前,等著她開口。
良久……
“我若說眼下的局勢并非我所愿,你會信嗎?”
鳳傾卿答非所問,嗓音聽上去有些干澀。
百里蘇面上毫無波瀾,但身體卻略微僵了一瞬。
半晌,他的目光落向虛空,眉目舒朗,語氣清冷淡漠。
“現(xiàn)在說這個沒有任何意義?!?p> 鳳傾卿遲疑片刻,顫聲問道:
“你……怕我?”
怕與我對視?怕我會對你不利?
百里蘇沉默。
隨著時間的流逝,鳳傾卿的心也跌倒了谷底。
她早就想到,也許是唐燼跟他說了什么。
可是她卻沒料到,他會這樣無情。
沒錯,就是無情。
虧得她還以為自己已經(jīng)走進了他的心。
可事實卻證明,那不過是她的自以為是罷了。
鳳傾卿突然揚了揚唇,面上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一時之間不能釋懷。
“三天”,鳳傾卿不想對著他那張冷漠的臉,背過了身:“給我三天時間,我……還你個太平盛世?!?p> 說完,鳳傾卿沒等百里蘇回應(yīng),就轉(zhuǎn)身離去。
百里蘇這次倒是沒再攔她,眼看著她走出院落。
少女背影纖弱,影寂身孤。
百里蘇心頭突然涌上一股不太好的預(yù)感,仿佛她這一走,便永成陌路。
……
鳳傾卿旁若無人的出了王府,身邊只帶了小桃一個人。
想她身為一個“皇子”無權(quán)無勢不說,身邊連個可用的心腹都沒有,也是混的夠慘的。
她早就該想到,沒人會真正的喜歡一個傻子。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能讓她看清人心。
——
鳳傾卿孤立無援,將小桃送回宮中,便孤身一人離開了。
金手指無往不利,很快她就扭轉(zhuǎn)了城內(nèi)的形勢。
再然后,就是城外。
有糯糯這個隨身監(jiān)控在,她十分順利的潛進了敵人在城外不遠處駐扎的大本營。
說來也奇怪,這國家看似龐大,卻隨隨便便的就能被人偷到家門口,中間連個關(guān)卡都沒有,也真是沒誰了。
就比如現(xiàn)在這個,都快偏遠到爪哇國去的小國,竟然能越過邊關(guān),直接進犯。
而且還是帶著大部隊過來的。
真不知道百里蘇那兩個名聲在外哥哥,平時都在忙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