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言子弦點了點頭,沉聲道:“不論這個結(jié)果是好是壞……我還是想知道,劍仙的復(fù)活與否會不會牽扯到整個武林?!?p> 樊笙轉(zhuǎn)過頭來沖著二人笑了一下:“言盟主,您覺得呢?”
言子弦聽了樊笙的反問,微微有些發(fā)怔,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他怎么覺得?他自然是認(rèn)為劍仙出現(xiàn)會給江湖帶來禍害。
樊笙閉了閉眼,睜開之后就是一片清明,但面色卻突然凝重了起來,她沉聲道:“紅蓮生,劍閣墮,江湖風(fēng)云涌動;解法難,尋一人,平息人魔爭端。”
“劍仙確有重回混沌的想法,但是還會改變的機(jī)會,你們要尋得一人平息他的邪念,這樣武林盟和人魔兩界才會得以安生?!?p> “那敢問此人現(xiàn)在在何處?”
樊笙想了一會兒,回答道:“在這世上。”
言子弦一個臉色差點沒繃住,險些罵了出來,好在穩(wěn)重的性子讓他立馬調(diào)整了狀態(tài):“在這世上是什么意思?莫非要我們一個個認(rèn)過去?”
“那倒也不用,緣到了自然就會出現(xiàn),只是到那時你們可能還認(rèn)不出來這個人?!?p> 言子弦起身,朝著樊笙鞠了一躬,臉色比剛剛更為正經(jīng),目光里還閃著些寒光:“晚輩還有最后一個問題,請樊笙大人務(wù)必解疑?!?p> “但說無妨?!?p> 言子弦剛想開口,但最后卻又生生地止住了,沉默良久,他才緩緩道:“有幾成把握能保江湖無憂?”
蘇扶羽心道果然這家伙還是心系武林。
“三成?!?p> 只有三成?
言子弦三人的面色都凝重起來,果然還是個不太好的消息……
蘇扶羽撇了撇嘴,望向樊笙。而此時樊笙也剛好看向了她,笑道:“你也有想要知道的事?!?p> 蘇扶羽點頭,她確實有想知道的事,是關(guān)于塵寒的一些事,只是她不知道從何問起。
樊笙擺了擺手,示意后頭兩人回避一會兒,待兩人走遠(yuǎn)之后,她再次看向蘇扶羽:“你說吧?!?p> 蘇扶羽看著她的臉有些恍惚,如果這個世上真的有占卜預(yù)言這類東西,那她是不是也能知道自己從何而來,又該如何回去?
“您知曉我是從哪來來的嗎?”
樊笙仿佛知道她要問這個問題一般,坦然笑道:“我知曉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但從何而來我就不得知了,許是另一處秘境吧。”
秘境到算不上,應(yīng)該算是個平行空間吧,蘇扶羽暗暗想到。
“那您知道塵寒真人……”蘇扶羽問完了自己的事兒,就立馬想到了塵寒,一直困擾她的還有塵寒與劍仙的關(guān)系和他體內(nèi)的那個陌生人究竟是什么。
“塵寒真人和劍仙紅蓮真的只有師徒和救命恩人的關(guān)系嗎?”蘇扶羽頓了頓,“我總覺得……他們好像還有別的什么淵源?!?p> 樊笙意外地點頭道:“他們確實還有淵源,只是我也不知道他們有何種關(guān)系,大約是牽扯到混沌時期了吧?!?p> “混沌時期……”蘇扶羽一愣,要說劍仙和混沌有關(guān)她還能接受,但塵寒……怎么算也不會和混沌扯上關(guān)系吧?莫非他已經(jīng)上萬歲了?
突然后腦勺來了一陣寒意,那她這不就是爺孫戀了嗎?蘇扶羽輕咳嗽了兩聲,立馬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拋到腦后,這也太驚悚了吧!
“對了,我還看到塵寒真人他體內(nèi)好像還有一個人,一個修為極高的人,您可知他是何人?”
樊笙點了點頭,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終于是舒展了皺著的眉頭:“他體內(nèi)的東西,和紅蓮有關(guān),但又和紅蓮無關(guān),具體是什么,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p> 不能告訴我?蘇扶羽心道:什么東西不能告訴我?莫非這東西還能決定后來的事情發(fā)展?
樊笙像是知道她心里所想一般,略帶笑意地抿了口茶:“你想的不錯,確實決定了很多東西?!?p> 蘇扶羽一下子囧了臉,手忙腳亂地說道:“您怎么,怎么還能窺探人家的想法呢?這樣不好……”
“預(yù)言到的?!狈瞎室獾赜旨由弦痪?,攤了攤手裝著一臉純良的樣子。
蘇扶羽拍了拍臉,回復(fù)了往日的冷靜:“那我也還有最后一個問題,”蘇扶羽向后頭瞟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水仙和言子弦……他們未來會怎么樣?”
樊笙饒有興趣地看了蘇扶羽一眼,剛要開口,卻又被蘇扶羽突然打斷。
“等等等等,您別說的太直接,您只要告訴我最后對于他們來說是好是壞?”
樊笙看著她那個緊張的小模樣突然笑了起來:“以前有很多人來我這兒問東問西的,但都是為了自己,你倒好,一個替塵寒問,一個又替言子弦水仙問……想來,你也到是個有趣的人?!?p> “我?”蘇扶羽指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尷尬地笑了兩聲,解釋道,“我沒什么可以問的嘛,畢竟在這邊我沒有什么親人沒有什么牽掛,唯一有的只有這些朋友……和塵寒真人了?!?p> 樊笙目光柔和了不少:“水仙和言子弦他們有緣,未來的結(jié)果對他們來說不好也不壞,算是平平淡淡吧。”。
蘇扶羽盤算著樊笙地話,滿意地點了點頭,雖然不是一帆風(fēng)順,不過波波折折的也才算得上是人生嘛!這應(yīng)該是挺好的未來了。
末了,樊笙看著蘇扶羽地背影,眼前又閃過了無數(shù)的畫面,她突然喊住了蘇扶羽:“扶蘇?!?p> 蘇扶羽一愣,忙回過頭來:“您還有什么事兒嗎?”
“塵寒他本身靈力極強(qiáng),如果青冉?jīng)]有滅族的話……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一代宗主了?!狈夏抗庥行o散,似乎是回想起什么痛苦的事,連身子都開始抖了起來。
蘇扶羽忙過去扶著她,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摔在地上。
“誒……終究是躲不開那個劫啊,”樊笙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又慢慢將手蓋在了蘇扶羽的手上,“你是個好孩子,以后怕是要苦了你了……”
“您這是何意?什么叫苦了我?塵寒真人身上還有一個什么劫嗎?”蘇扶羽聽著這些話根本就是一頭霧水,好像樊笙和她根本不在同一個空間一樣,她說東,她想西。
樊笙沒有解釋,只是自顧自站起了身子,直接踱步走回了屋子里,根本沒法算再搭理蘇扶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