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去了?”南宮凌風(fēng)陡然間變了臉色,他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自跑出去!
小英連忙點頭,不敢多言。
甚好,他都敢跟人跑出去快活了!
蘇凝潼吃得很撐,這館子的飯菜都特別香,他一個人吃了將近一半!反觀采蓮與南宮凌云,他們倆人都沒吃多少呢!
“凝潼,吃飽了嗎,咱們該回去了?!辈缮徔纯赐饷娴奶?,已經(jīng)是響午了,得趕緊回去,要不然府里的人一直等不著他們,可能要著急了。
他點頭,便率先起身往外走。
南宮凌云等他們離開后,這才前往柜臺付賬。
若是因此能與他們交好,他并不介意多些錢,即使他自己的私房錢拮據(jù)得可憐!
這一路上,他們仨人沒有說什么話,主要是逛累了,也吃撐了。
等回到了府上后,蘇凝潼趕緊往院子走,對于其他的,他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誰愛干啥干啥,他只管去找南宮凌風(fēng),看看他這正牌主子是否生氣。
南宮凌風(fēng)正在院子內(nèi)練劍,他一沖進來,他的劍嗖的一聲,便指向了他的胸口!
他嚇了一跳,趕緊躲開,咽了咽口水,略帶結(jié)巴的道:“將,軍。”
“你這是上哪了?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你也敢往外走,你不怕別人把你給賣了?”以他的智商,他確實擔(dān)心他被人給拐跑了!
“我是跟表小姐一塊出去的,她怎么可能把我賣了呢,我們還遇上了大少爺呢,大少爺人可好了!”一頓飯,便成功的收買了他!
“既然他們待你甚好,你倒不到他們那伺候去!”南宮凌風(fēng)聽得生氣!他該伺候他,卻跑去與別人混在一起!
“你付錢給我,我自然是要伺候你的,不過,若是他們給的錢更多,我倒可能會考慮到他們那去呢!”蘇凝潼并沒有深究他話中之意,而是直接便將心中所想道了出來。
南宮凌風(fēng)要被他氣個半死!不過,細思之下,他一個從來未曾見過世面的人,又沒有別的親人朋友,他暫且原諒他一次,免得顯得他過于小氣!
往他身上一瞪,他便冷冷的道:“過來,我教你練劍!”
“將軍,我不喜歡練劍,還是算了吧?!彼矚g的只有錢,這動武的事情,他還是離得遠一些,若是不小心傷著了自己怎么辦?
且在他們山里,也不會有人來搶劫之類的,不需要工夫來對付。
他是想得簡單了!
南宮凌風(fēng)決定要做的事情,哪容得他拒絕?
他伸手一拽,他便被他圈到了跟前,“看準了,我是怎么示范的,一會你就怎么練!”
“將軍,這不是在工作范圍內(nèi)啊?!彼蛄嗣蜃?,不樂意。
“你練好了,往后我若是有需要,你可以出一份力的事情,我另外獎賞你錢?!彼此陷呑泳褪侨鄙俪院却┑?,這輩子才會變得如此渴求,然想到他與那老頭子,他便釋然了,那樣的環(huán)境,眼睛里能看到的,確實只有錢。
“可以加錢?行,我練!”
果然,有錢才可以推得動這愣頭小子!
采蓮回來后,直接往李錦盈的院子去,因為是被李錦盈派人在那等著。
春蘭領(lǐng)她進屋后,自己退了出去。
她望了眼姨母,見她似乎沒有生氣之兆,便安下了心,她以為她會呵斥自己逛得久了呢。
“采蓮,你到姨母這里來坐?!?p> 李錦盈指了下自己旁邊的凳子,讓她過來。
這孩子她看著長大,越長大越水靈,她是越看越喜歡,她若真能做了南宮家的媳婦,她打心里高興,不僅能親上加親,將來兩家同心協(xié)力,也能在將京城的勢力鞏固下來。
采蓮乖巧的走過去,在李錦盈旁邊坐下,她想到自己在玉器行里拿的東西,剛想取出來分享,又想,若是姨母知道了,說自己奢侈怎么辦?還是不拿出來了吧。
“采蓮,你到咱們府上也有兩天了,你跟凌風(fēng)相處得怎么樣?他有沒有欺負你?”他錦勇是巴不得他們倆人早日成親,自己這懸著的心也能早點兒落地。
采蓮搖頭,一臉委屈的道:“姨母,表哥他直接拒絕了我,他說只把我當(dāng)妹妹,我心里好難過,所以我今天才跑出去逛街了?!?p> 邊說,她邊觀察著李錦勇的臉色,見她開始變得不悅,她心里卻樂了,只要姨母站在她這邊,她就有理由堅持下去!
“你不要灰心,有姨母在,他遲早得接受你,你再加把勁,對了,那蘇凝潼可有幫上你的忙?”今天采蓮把他也給帶出去,她是不高興的,可在思量過后,覺得她肯定有她的用意。
“他挺好的,他一直幫忙撮合呢,姨母,他不會是問題你放心吧?!辈缮徴f著,想到蘇凝潼確實多次幫了自己的忙,只是自己一直沒得表哥的心罷了。
“好,他若是不聽話你告訴姨母,姨母會把他弄走的?!敝灰欠恋K她的,都得消除,她一直是這樣做。
“嗯,謝謝姨母,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想先回去休息,好累呢,姨母你也午睡吧?!辈缮徥窍牖厝?,把這鐲子和項鏈收好。
“行,你先回去吧。”
采蓮趕緊告辭出去了。
春蘭被李錦盈喚進屋來,她往她身上睨了好一陣子,才道:“采蓮確實是最好的。”
春蘭想翻白眼,夫人她這不是廢話嗎,她一個丫頭,人家可是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啊,她天天干活,人家是衣來伸來飯來張口。
若她也出在那樣的家庭,有那樣的背景,便是長得再丑,也無人敢多言吧!
“春蘭,你平時多注意大少爺,若是他有半點叛逆之意,立即報告于我?!彼仨氈坪庵?,這南宮府只能有一個主子,她現(xiàn)在還管著事,他自然得聽她的,若是她年老后,凌風(fēng)又不常在家,這家業(yè)全掌握在他的手中,她不放心。
她總覺得他心思過于沉重,那城府也深不見底,這南宮府的產(chǎn)業(yè)若是全部落入他手中的話,她擔(dān)心自己兒子將來會沒有容身之所!
雖然凌風(fēng)這人常常立了大功回來,卻從來不關(guān)心家里的事,要是他日后吃了敗仗不再得寵,被貶回來,這南宮府不僅不能為他遮掩風(fēng)雨,還將他排外,那是最為悲哀的。
她只能替兒子將南宮府攥在手中,切不能讓它落入凌云那個遮出的孩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