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多長時間沒怎么寫字了,寫一個下午也要累死了。話說出了口就沒有收回的余地,就算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也是一定要寫完的。
這一個下午書房沒怎么叫過人,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外面的人也是安安靜靜的站著幾乎是沒有任何的聲音。只有纖云奉命進(jìn)去幾次也只是添茶而已。
直到晚間太子攜靳側(cè)妃從書房走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擦黑的時候了,也正好是晚膳的時候,因為靳云舒遲遲沒有出來,也沒有人點(diǎn)晚膳的菜肴,到最后就只剩下外面的幾個人在一起商量著弄了一桌子的晚膳。
“殿下,我們今日練字練的晚了些,差點(diǎn)連晚膳都耽誤了,您處理政務(wù)的時候不會也如此的廢寢忘食吧,記得讓長風(fēng)給你掐著時間膳食休息有時方能長壽,也才能更好的實現(xiàn)您的抱負(fù)和理想。”
“你自己去和長風(fēng)說,那小子現(xiàn)在還挺聽你話的,或者到了用膳的時候你就讓得月樓的人給我送去,這樣也算是提醒了?!?p> “那浮月就搶了大廚房的事情做,您養(yǎng)那么大一個廚房難不成就是為了好玩的嗎?再說了妾身院子里的小廚房就只是做一些小菜稍微好一些,哪里能比的上大廚房做的那些色香味具全的大菜,殿下的膳食不可粗糙。”靳云舒也是習(xí)慣了,所謂的什么食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矩也不知道被他們丟到哪里去了。
她的吃相很是優(yōu)雅,和她通身的氣度很是相符?,F(xiàn)在看著她一邊吃一邊可口說話的樣子很是可愛,倒是著實少了些匠氣,多了很多點(diǎn)的真實??吹阶雷由系陌苏錉Z的時候他持續(xù)了一個下午的笑容怎么樣都是消除不下去的。
“在府里吃飯弄那么多華而不實的東西又有什么意義呢?只不過是看著好看罷了?!?p> “殿下,這是身份的象征,你怎么還聽上去不情不愿的樣子,若是陛下知道了還不知道要做什么感想呢?”
“父皇不會有什么感想的,頂多就是把太傅叫進(jìn)宮問問我最近都在想些什么,然后太傅遇見我的時候再拿原話過來問問我罷了?!?p> “按照您的說法其實到最后就是祖父的事情啦?”
“嗯,父皇整日忙碌哪怕是小的時候他都沒說有時間整日關(guān)注這些,更何況是現(xiàn)在?太傅十日前已經(jīng)回京了。上朝時看見了太傅的身體還是不錯的,雖然舟車勞頓但是看上去精神還好,過幾日有時間的時候,你可以回去看看,畢竟太傅此次出京的時間有些長了?!?p> “家中還有父親,母親,大哥,大嫂和二哥伺候著,我是否回去并不是多要緊的事情,總不好壞了太子府中的規(guī)矩?!?p> 那一晚吃完了一頓久違的晚餐,沈煜又拉著她對弈,一局還不夠?qū)牧撕脦拙?,對弈完了靳云舒都覺得自己就要睡著了,結(jié)果又被太子殿下拉到了床榻之上,抵死折騰到了晨光微熹之時,將靳云舒折騰的差點(diǎn)想要暈過去。
太子臨走的時候反正是極為高興的,似乎是許久以來都沒有發(fā)泄出來的郁悶情緒都發(fā)泄了出來。至于靳側(cè)妃娘娘罕見的居然派了人向太子妃告假,說是身體不適,倒是真的讓后院的一眾人感到驚訝,靳側(cè)妃娘娘基本是向皇后娘娘娘請安風(fēng)雨無阻,今天這是怎么了?難道昨夜和太子殿下之間出了什么矛盾不成,怎么會太子殿下剛剛走出得月樓,后腳就派了人前來告假?寧良人暗中思忖著午后去一次得月樓看看靳云舒的身體情況。
她將靳云舒視作是在太子府的依靠確實不假,她自己出身不高但是從小飽讀詩書在這一道上自視是極有研究的,也確實憑借著這一身的才華來搭上了這樣一位出身世家的側(cè)妃的船,但是漸漸的她也發(fā)現(xiàn)了也許真的和出身氣度有關(guān),靳側(cè)妃是一個大氣文雅和善而且很是有才學(xué)的姑娘,她也是真心的想要和她相交
靳云舒是要被太子給氣死了,早知道就不給他送什么吃的了,簡直是白白的浪費(fèi)了她的心意,收了她的吃的還把她折騰的如此的慘烈,這以后要怎么見人呢。而且她早上的請安從來都不缺席的,如今還不知道太子府的這群女人要怎么想這件事情。
“小姐,吟月樓的蕭側(cè)妃著人送來了禮物和補(bǔ)品,說是很關(guān)心小姐您的身體?!?p> “蕭側(cè)妃這速度真是快,收下吧。然后去備一份嬰兒用的東西過兩日送去吟月嘍作為回禮,就說我送給大姑娘玩的?!?p> “小姐,太子殿下請了珍寶閣的素娘子來為小姐打造一套首飾,說是送給小姐作為禮物的,至于什么名頭殿下就沒說了?!?p> “請她進(jìn)來吧,既然是太子殿下讓人請來的斷然沒有拒之門外的道理。上京最出名的首飾鋪?zhàn)永镒詈玫墓そ常拥钕鹿皇谴笫止P。”
“靳側(cè)妃娘娘,小女受太子殿下之命給您打造首飾,昨天接到的命令今天匆匆進(jìn)府,帶了些來,您過過眼?”
靳云舒閑散的靠在軟榻之上,全身都不著力。一掃眼的看了一下素娘子帶著的奴仆手上的八寶盒中的東西。靳云舒本人對于金器一向不是不太感冒,銀器在這太子府中顯得太過于寒顫,所以靳云舒更偏愛玉器,君子無故玉不去身。靳云舒挑了一整套的玉制首飾外帶兩只金步搖,然后將她打發(fā)了回去。只不過仍然付了半數(shù)的金銀,剩下的一半自然是留給太子去付的。
這先是寫了一下午的字,又對弈了許久,然后抵死糾纏到半夜,如今又給她送了禮物這一陣子莫名其妙的事情是不是就算是過去了,是不是就算是和好如初了?
那這筆買賣說不定還是她賺了呢,伺候太子殿下不分時候還正好不至于被人傳出去失寵的流言,還得了這么多東西,說到底好像是太子虧了更多?不對,不對!是誰拉著自己抵死纏綿到半夜的?自己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