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文嘆氣,她跟初夏幾年的感情自然希望她能懂她的苦心,不過像她這種可能要載個跟頭才會醒悟。
房間里小五盯著這護身符已經(jīng)好幾天了,可怎么把它送去商於?
怎么辦?
商於就是蕭長硯去的地方,是張儀欺楚名典而將“商”“於”合稱;意喻六百里邊疆之地和軍事、商賈要道及“計謀”“詐術”的代稱。
她腦袋一轉突然想到一個人,他好像任職的地方就是商於的某個縣。
她拿起筆輕輕的在上面寫上一個“硯”字,最后一筆習慣性的勾了一下,顯得更為別致。
本來想在背面再寫上一個“寶”字,畢竟不太合適,被“有心人”看到恐怕要大做文章。
她看著這個字勾唇一笑,有著不符合年紀的顧盼生姿,她的字倒是學的有八成像了,只不過不如他的鋼勁有力。
不過確實好看。
以前耄耋的“耋”老是不會寫,蕭長硯都是手把手教她的。
她當時甚至都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氣息,當時不覺有他,現(xiàn)在是怎么想怎么面紅耳赤。
他怎么離她這么近?
可能因為當時覺得自己年紀小加上剛剛相處沒有感覺很正常,但現(xiàn)在有了別的想法便不能正常自處。
小五拍拍自己的臉逼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然后披上衣服去了外房,速度之快,惜文和初夏都沒反應過來
端午從小五進來到出去一直處于懵的狀態(tài),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只記得她說:“我記得你哥哥是要去商於任職,你讓他把這個交給成王,我是相信你的”,一副“我信任你”表情把這個塞進她的手里就出去了。
她下意識以為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后來仔細想想小姐是個藏不住事的性子,真要發(fā)現(xiàn)就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她把手掌攤開,是一個護身符,只是這字好像有點熟悉?
這不是殿下的字嗎?顯然不是,因為這個字很娟秀。轉念一想他們曾是師徒,現(xiàn)下沒什么不明白的。
她倒是真的相信她,護身符就這樣不包起來就直接就交給她了,不怕她出賣她嗎?
如果她把這個公諸于眾,她的名聲就毀了,想到小姐沒有防人之心,端午不禁皺了皺眉。
自從她救了她,小五就肯定她不是個背主的人,雖然她性子沉默,可能是女生的直覺吧。
這個問題小五想了很久,她害怕蕭長硯看都不看讓人給處理了,還不如直截了當點。
她不信他連她的字都認不出來,她的字都是他教的。
事實證明,蕭長硯自然一眼就認出她的字來。
“殿下,這是皇城送過來的”,說話的是端午的那位“哥哥”——方仲元,剛考了進士就被派來商於。
大家紛紛猜測他是否得罪了高官所以才會被貶,事實上是求之不得。
他算是蕭長硯的心腹,既然他決定在這里扎根,當然得想辦法把他弄來這里,他當時考進士也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蕭長硯抬眼一掃便看到熟悉的字眼,沉聲道:“拿過來,你下去”。
“……”,好歹是他辛苦送過來的好不好,不過這時候他不敢與他嗆聲。
“好好好,我出去”,他妥協(xié)道。
不過他并沒有走遠本打算在門縫里偷偷的看,他想知道那個娟秀而熟悉小字是誰的,能讓殿下如此在意。
他當時不管怎么問問端午,她都不肯透露,他好歹是她名義上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