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上褲子不認人的男人岑慕生見得多了,但像舒笙這種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女人他還真是第一次。
他是岑慕生,是佳兆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多少女人巴結他,討好他,想方設法地要嫁給他,他都沒理會。
如今舒笙睡了他的第一次,卻只留下一張紙條說當一切都沒發(fā)生過?她當他是什么?一夜情對象?
他可沒她那么隨便,能把最親密的事情當做一場誤會,一個可以隨便抹去的玩笑。既然她不主動來向他討說法,那他便向她討說法。
正好,他們要簽的協(xié)議還沒有簽,他倒要看有過親密關系后,舒笙要怎么面對他這個雇主。
不一會,傭人來敲門詢問,“小少爺,你吃過了沒,需要我做點飯菜嗎?今天老夫人說了她沒空過來,讓我做飯給你吃?!?p> 岑慕生冷聲答道,“不用了,今天我想自己一個人安靜一下,你現(xiàn)在就回去吧。還有你打電話讓看護今天也不用過來,我這幾天都有正常吃飯?!?p> 傭人有些遲疑,又多嘴說了一句,“小少爺,這可能不行,老夫人千叮萬囑過你每天都要正常輸液的。”
岑慕生不耐煩道,“現(xiàn)在你是拿我的工資,還是拿我奶奶的工資?我連替自己做決定的權利都沒有了?”
傭人被岑慕生這樣一嗆,立刻沒話了。
她雖然是岑老夫人派來照顧岑慕生起居飲食的,但給她發(fā)工資的人是岑慕生,所以正確來說,岑慕生才是她真正的老板,她沒道理反過來管教自己的老板。
只不過,她雖然沒能成功勸說岑慕生乖乖聽岑老太的安排,但出于忠心,她還是打電話向岑老太如實匯報了岑慕生的行蹤和安排。
岑老太聽到岑慕生竟然徹夜不歸后,神情立刻變了,她從沙發(fā)上站起,眉頭緊鎖地在偌大的客廳里來回踱步。
以她對岑慕生的了解,他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外宿,從前他不管在外面玩到多夜,他都一定會乖乖回家睡覺,這是他的原則。
所以,他昨晚徹夜不歸應該和舒笙那個賤丫頭有關。就像他讀高一那會,為了和舒笙待在一起,竟然被鎖在學校的階梯教室里面也不打電話回來讓他們?nèi)W校開鎖。
當時她發(fā)現(xiàn)他沒回家就急了,各種派人去外面找他,生怕他在路上被人綁架了。
卻沒想到他竟然是被鎖在了學校的階梯教室里面,她問他為什么不直接打電話讓人去開鎖,他卻說自己的手機沒電了,可她事后偷偷檢查過,他的手機電量是滿格的。
也就是說,他撒謊了,為了一個卑賤的小丫頭,從不撒謊的他不僅撒謊了,并且還第一次在外面過夜。
至于那一夜,岑慕生和舒笙一起待在階梯教室做了什么事情,她無從得知,但光是想想,她也覺得那絕不會是什么好事。
回想起往事,岑老太的面色顯得更加難看,她咬咬牙,打電話給陳嘉希,微怒道,“嘉希,我讓你辦的事情,辦成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