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吃的多了,力氣也大了些,能獨立站的很穩(wěn)了,下一步就是練習(xí)走路了。
過了年節(jié),就算是一歲了吧?
楚玖很小心的邁步。只不過步子是能邁開,每次都是還沒落地,就摔趴了。
腿軟怎么辦……
還好穿得多,摔了也不疼。
果然,這次也還是摔了。楚玖也沒矯情,爬起來,繼續(xù)重復(fù)剛剛邁步的動作。
一路摔到了門口,才能走個兩三步不倒下。
這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是很大的進(jìn)步了。
每到這時候楚玖就會特別心疼自己,還不如做個徹頭徹尾的小嬰兒心里舒坦。好歹純正的小嬰兒啥也不懂!
自己什么都懂,說不出做不到,沒被折磨瘋絕對是自己堅強。
門口站著的魏云居似乎想什么想出了神,沒有注意到她已經(jīng)走近了。
離他越近,楚玖越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那股子悲傷,讓人心疼。
與自己偶爾想家想家人的時候傳出來的感覺很相似。
他有什么可思念的呢?每日折磨自己折磨得那么歡脫,原來也有思念的人嘛?是那個爺爺嗎?
楚玖又一次摔倒,又一次爬了起來。
這次,終于走到了魏云居身邊。
她撅了撅嘴,想發(fā)出一個“居”的聲音,結(jié)果出來的卻是“噓”。
罷了罷了,先湊合吧,不要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
魏云居聽到下面發(fā)出了聲音,猛的低頭,就看到小九正邁著最后一步,走到了自己腳下。
楚玖咧嘴一笑,伸出小手,拉住了魏云居的大手。
小小的,軟軟的,肉肉的,很溫暖。
雪落到她的睫毛上,沒有立刻化掉,跟著她的眼睛忽閃忽閃的擺動,讓她的笑容更多了幾分生動。
原本悲傷的情緒,就這么簡單的被他家小九一笑就給化解掉了。
“你會走路了?”魏云居蹲了下來,伸手遮住了她的頭頂,不讓她再淋雪。
雖然她長出了一些頭發(fā),不過還跟短,就跟鍋蓋一樣蓋在頭頂,不能當(dāng)帽子用的。
楚玖點了點頭,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腳,差點又摔了個狗啃屎。
“好像還走不穩(wěn)的樣子,繼續(xù)加油吧?!蔽涸凭咏幼×怂忾_披風(fēng),把她抱在懷里,一并裹了起來。
楚玖將頭抵在他的脖子上,難得老老實實的掛在他的懷里,小手還緊緊抓著他里面的袍子。
既然都在思念,那就一起吧。
“小九啊,你要一直這么乖該多好?”魏云居拍了拍她的后背。
楚玖嘟了嘟嘴巴不吭聲。
自己也沒多鬧騰啊,不過就是記仇了一點嘛。
那吃了虧,還不讓人報仇了么?哪有這個道理。
“不服?有能耐你做的隱秘點,別被我發(fā)現(xiàn)。”魏云居撇撇嘴。
楚玖直起了身子,抬頭認(rèn)真的瞅著魏云居。
你自己說的,只要做的隱秘就行,哼!
魏云居對上她的目光,忽然覺得自己可能說錯話了。
這么認(rèn)真,是要搞大事情?不會吧……她應(yīng)該不至于做出殺人放火之類的事情。
撿回來這么久,感覺她還挺善良的,偶爾調(diào)皮,也不會多過分。
應(yīng)該沒事的吧……
“噓……”楚玖撅了撅嘴,見魏云居發(fā)愣,也不知道自己琢磨什么可怕的事情,臉都白了,趕緊喊了他一聲。
魏云居長出一口氣,回過神,才意識到小九的“噓”,好像是在……喊自己?
以前聽她發(fā)出了許多烏拉哇啦之類的音,今日還是第一次聽到“噓”這么復(fù)雜的。
不過……怎么聽著像在把尿……
“來,跟我說,居……”魏云居正了正神色,教她說。
“噓……”
“居!”
“噓……”
算了,不跟個小孩較勁了,受不了這刺激。在噓噓噓下去,自己要尿了。
……
入了冬,三無村里的男丁在天氣好的時候會去山上狩獵,不過也不會天天去。
于是更多的時候,大家都聚在一起,聊一聊那個不到十個月就滿地跑的“福娃”。
楚玖學(xué)走學(xué)的很快,半個月就可以在屋里溜達(dá)了,又穿著鐘梵送來的棉鞋練了半個月,就可以穿著她的兔毛襖子滿村跑了。
……別問她為什么穿的像個兔子,魏云居這個執(zhí)念太深了。
小九這個蠢萌蠢萌的樣子,不知道讓多少村里的男人抓狂。
太像一只大號的肥兔子,從身邊走過的時候,好想敲一悶棍扛回家剝皮吃肉。
魏云居每隔幾日就要去鎮(zhèn)上呆個幾日,大部分的時候都是鐘梵幫忙照看小九。
村里經(jīng)常看到鐘梵追著個白色的毛茸茸的東西,從村頭跑到村尾,嘴里還喊著什么。
原本不近人的鐘寡婦,如今已經(jīng)在意不了那么多了。
這個小祖宗,一眼看不到就要出狀況。
鐘梵累的不行,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小九又不見了。
她使勁跺了跺腳,又開始新一輪的抓捕行動。
楚玖邁著小短腿走到了趙金花家的門口。
她好奇的扶著門框往里看。
金花嬸子算是村里過的還不錯的,就是這個張富貴太不爭氣了。
就像現(xiàn)在,金花嬸子在碾玉米面兒,張富貴居然在一旁喝酒。
這樣的男人,拿什么當(dāng)家里的頂梁柱。也難為金花嬸子怎么一口一個“當(dāng)家的”喊出來的。
張富貴抿了口酒,一抬頭就看到了穿著兔皮襖子的小“福娃”。
“瞧瞧,又跑出來了?!睆埜毁F放下酒盅,看著“福娃”一臉的壞笑。
楚玖瞇了瞇眼,仿佛聞到了陰謀的氣息。
“過來,到伯伯這里?!睆埜毁F擺了擺手,讓小九進(jìn)去。
楚玖不傻,就算自己真是只兔子,也不能主動送到狼嘴里。
她小腦袋轉(zhuǎn)了一圈,將院子的情況盡收眼底。
有一個羊圈??!真是太不巧了。
于是“福娃”小九瞇著大眼睛,眼神又一次掠過羊圈,隨意的笑了笑。
羊兄羊嫂,該你們出馬了。
本來安安靜靜倒嚼的羊動作頓住了,然后跟瘋了一般沖出了羊圈,低著頭用不算大的羊角去頂張富貴。
張富貴哪里會想到羊能竄出來,本就懶惰的他下意識的就看向趙金花求助,希望媳婦能救自己一把。
趙金花顯然還沒回過神,根本沒接住張富貴的眼神,這會兒只能記得自己逃命。
跑了大半個村子,最后鐘梵在被發(fā)瘋的羊折磨的雞飛狗跳混亂不堪的趙金花家院門口,抓到了罪魁禍?zhǔn)仔【拧?
睡睡不哭
上推之前,修了修文,節(jié)操君終于在線一次了。囤稿囤稿,上架打算日萬十次。 嗯……我一定……能做到的…… 吧…… 跟阿水學(xué)的,加個“吧”,這樣子。。。顯得底氣……不足……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