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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王嫁到之呆萌丫鬟發(fā)家史

第五十一章 扎人者被扎

    白澤噎了一下,只得神色黯淡的退了出去。

  葉箏推開窗,看向幽蘭舍的方向,他才不會承認(rèn)這次離開也有要避開那丫頭一段時間的打算,免得離得近了總?cè)滩蛔∠肴タ纯?。可憐的信鴿也終于暖和了,又撲閃的翅膀從打開的窗口飛走了,回自己的屋里找小伙伴去。

  第二日清晨醒來,小雀提了熱水進來之時,宋瀟雅就知道葉二公子又犯病了,要到一個有溫泉的別院去休養(yǎng)一段時間,身為他的私人醫(yī)生的莫公子自然也要跟了去。

  果然沒一會兒就聽到莫流離的聲音,他給宋瀟雅留下了足夠多的藥,再三叮囑小草要定時幫她換藥。

  “咳咳……”宋瀟雅瞪大眼睛看著莫流離,眨一眨,再眨一眨。

  “丫頭,你眼睛不舒服?”莫流離一臉關(guān)切的走過來。

  “呃,”宋瀟雅郁悶,云姑娘就沒跟你說什么?

  “你安心呆著,再一個月手臂就可以動了,只是還不能用力。藥都留給小草了,若是有什么意外,讓楊嬤嬤給你找個府醫(yī)看看,不會有問題的?!?p>  宋瀟雅深深的低下了頭,眼淚在心里流,看來沒戲了。

  哎呀,怎么會搞得這么傷感的?理解錯誤的莫流離心酸酸,小丫頭有這么舍不得自己么?正要再安慰兩句,卻見小丫頭突然抬起頭來,眼光閃閃,“等我的手好了,管你回沒回來,要開始給我算工錢哦!”

  莫流離帶著心碎離去了,原來在小丫頭心里,他這么大個活生生的美男還不如五百文來得有吸引力。

  楊嬤嬤因著頭一天坐得太久,以及經(jīng)過治療后的疲累,也沒再想著玩牌,只是讓小蝶送來了一包各色胭脂水粉,以及一盒子各種首飾,釵環(huán)手鐲玉佩,應(yīng)有盡有。

  宋瀟雅盯著那一盒子閃瞎人眼的金銀珠寶,拉了拉小草的袖子,“這一盒子拿去當(dāng)鋪,能不能當(dāng)上一百兩?”

  小草愣了愣,呵呵訕笑兩聲,弱弱的問道:“姑娘開玩笑的吧?”

  “當(dāng)然,當(dāng)然,開玩笑的?!彼螢t雅也呵呵兩聲,弱弱的答道。如果真的能拿出去當(dāng)了,早日還了莫流離那個家伙該有多好啊?啊啊啊!楊嬤嬤你給我這些干嘛,直接給銀子多好?。?p>  小草拿出一根銀簪插到宋瀟雅頭上,“姑娘家是要打扮打扮才好?!彼缇陀X得宋姑娘連根簪子都沒有,實在太可憐了,卻也沒敢說什么。

  她又挑出一副碧玉耳墜子打算給宋瀟雅戴上,這才發(fā)現(xiàn)姑娘居然沒有耳洞。姑娘都十四歲了呢,居然沒有耳洞,真是太可憐太可憐了。

  宋瀟雅在她極度憐憫的目光之下,惴惴不安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可惜只有一只手,左耳就那么可憐巴巴的露在外面?!凹依锔F,沒人想起這事兒,呵呵呵呵?!?p>  趁著宋瀟雅還對著那盒珠寶想著能不能偷偷拿出去換錢之時,小草帶著小雀和剛剛離去的小蝶回來了,同時帶來的還有一把花椒一小壺烈酒和一根又長又粗的針。

  “你們要干什么?”宋瀟雅警惕的看著她們。

  “幫姑娘扎耳朵眼兒啊。”小蝶攤開一塊絲絹,把針和花椒放在上面,又忙著點燃一盞油燈。

  “不要?!彼螢t雅抗議著,只有她拿針扎人的,哪兒有被扎的道理?別看她給別人扎針時從容不迫的樣子,她絕不承認(rèn)自己從小最怕的就是打針。

  “不行啊,姑娘。”小草苦口婆心的勸道,“你都十四歲了,馬上就要到及笄的年紀(jì)了,沒有耳洞會被人笑話的?!?p>  “是嗎?”宋瀟雅總覺得她在忽悠自己。

  “當(dāng)然了。而且我們會先用花椒把你的耳垂揉得麻了,不會疼的?!毙∪敢哺鴦竦溃拔椅鍤q時就穿了耳洞了,一點兒都不疼?!彼攀牡┑┑恼f,好像那時候哭得聲嘶力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的丫頭片子根本就不是她。

  宋瀟雅看了看那堆花椒,又看了看那根恐怖的針,搖搖頭道:“還是不要?!?p>  可惜沒人聽她的,所謂雙拳不敵四手,更何況她是單臂對抗六爪,連爬出去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在慘絕人寰的哭喊聲中,宋瀟雅同學(xué)的耳朵終于不保,華麗麗的出現(xiàn)了兩個小洞。小草動作麻利的給兩個小洞涂上一層藥膏,再戴上一對耳墜子,宋瀟雅同學(xué)還在嚎著:“不要啊,你們是逼良為娼啊……”

  小蝶好笑的拿來一面鏡子,“姑娘看看?!?p>  宋瀟雅睜開一只眼往鏡子里瞟了一下又趕緊閉上,嗯,鏡子里那姑娘的耳邊好像有什么在晃蕩?

  這次,她睜開了兩只眼,果然看到鏡中的自己憋得通紅的臉頰兩邊,兩顆碧綠的珠子晃啊晃的。她伸出手摸了摸,這就弄好了?沒有想象中鉆心刺骨的痛,也沒有鮮血淋漓的畫面,就搞定了?她搖了搖頭,兩顆珠子跟著擺動,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的長得挺好看的。

  “這……這次就算了,以后不準(zhǔn)這么暴力?!彼螢t雅使勁兒把自己忍不住就要勾起來的嘴角壓下來,剛剛那嚎得要死要活的家伙絕對不是自己。

  幸好小丫頭們都是這么過來的,真正能坦然面對的就沒幾個,所以也沒人嘲笑她剛才的舉動,都淡定的收拾著東西。

  小蝶帶著滿臉的喜色離開了,就好像自己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樣。小雀也收拾了剩下的花椒烈酒和針出去了。只小草把脂粉收拾的整整齊齊的擺在梳妝臺上,然后拿起珠寶盒子道:“這個放到抽屜里吧?!?p>  宋瀟雅還在對著鏡子臭美,兩輩子來第一次帶耳墜呢,還不得好好多看會兒?她聽到小草的話,也沒多想便“嗯”了一聲。

  然后是抽屜拉開的聲音,然后小草也“嗯”了一聲,“這兒還有個盒子?之前沒見過呢?”

  宋瀟雅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小草從抽屜里取出一個錦盒,怎么那么眼熟?她腦中光芒一閃,這才意識到昨晚留在桌上的食盒和碗勺也都不在了。

  “別動?!彼螢t雅一步?jīng)_過去,嚇得小草真的是一動不敢動。

  “這是……是云姑娘昨兒晚上讓人送來的,估計也是看我沒首飾戴的緣故吧,呵呵呵呵?!毙〔莺傻目粗约夜媚?,這假笑一聽就有問題。

  “我自個兒收拾吧,你去跟小雀練字去,去吧,字得天天練,用功不輟才能熟能生巧。”老師就是老師,忽悠學(xué)生那是一套一套的。

  小草滿肚子疑惑的出去了,姑娘有什么瞞著自己,可是她也不好問不是。

  宋瀟雅看著手里有些變形的錦盒,輕輕打開來。四根玉簪好好的躺在里面。他什么時候送回來的?合上蓋子,把盒子抱在胸口,她該怎么辦?

  重重的嘆息一聲,她真的不想成為在后宅爭風(fēng)吃醋勾心斗角的其中一員,可是彼岸……宋瀟雅二十幾年來第一次嘗到了為情所困的滋味,終于理解了當(dāng)年閨蜜失戀時為什么搞得那么枯槁頹廢,哪怕離開的是一個眾所周知的渣男。

  不想了不想了,我連人家長啥樣兒都不知道呢。宋瀟雅把錦盒放回抽屜,再重重的關(guān)上,新的一天還有好多好多事可以做呢。

  她去找了楊嬤嬤,說自己想出去看看。楊嬤嬤二話不說就給了她一塊上面有個隨字的令牌,說用此令牌可以隨時出入以及用車。

  她這次沒有帶小草兩個,自己去了七絕木匠鋪。鵝毛筆已經(jīng)賣出去好些了,洗衣機也基本成型了,強子正在做測試,打算測試一整天,沒問題的話就通知她來看。

  “今兒測試做完沒問題的話,就直接做八個送到我那兒去吧。至于找誰結(jié)賬……”宋瀟雅看看劉掌柜。

  “明白明白,”劉掌柜點頭哈腰的道,“姑娘放心。”開玩笑,主子發(fā)了話的,還收什么錢?

  臨走時,劉掌柜塞給她一個小荷包,荷包里裝著些銅板,宋瀟雅拒絕道:“這是何意?”

  “不多不多,姑娘逛街逛累了也可以找個地兒坐著喝喝茶吃點兒東西。不是白給姑娘的哦,算是提前預(yù)支一點分成而已?!眲⒄乒窠忉尩馈H舨皇侵髯哟蛄苏泻?,不能給宋姑娘銀子,他出手才不會這么小氣。

  宋瀟雅想想有道理,身上有點錢也好,開開心心的道了謝。

  逛手工作坊一條街(其實人家叫田水街啦)就逛到了午時,宋瀟雅覺得肚子有點餓了,于是繞回東大街吃了一碗牛肉面,花了三十文。今兒可沒莫流離跟著,自己的錢一定不能亂花,這可都是能買到自由的銀子??!宋瀟雅覺得自己自從穿過來后就很悲催,一直處于拼命攢錢的狀態(tài),都快成守財奴了。財務(wù)自由啊!從上輩子延續(xù)到這輩子的夢想,何時才能實現(xiàn)?。?p>  吃了牛肉面,喝了一碗店里免費的茶水,澀澀的沒什么味道可言,不過解渴罷了。然后宋瀟雅去了珍瓏閣,不費力氣就說服(通知)了玉樹臨風(fēng)的金掌柜,在大堂休息區(qū)給自己裝個貨架,等她手臂痊愈后,要在這兒賣她的手工品。當(dāng)然租金是沒有的,分成也是沒有的,金掌柜心情舒暢的一一應(yīng)下,不能讓劉永才那個家伙專美于前啊。

  宋瀟雅留下貨架的圖紙,金慕川如獲至寶,這樣的貨架還從沒見過呢,或許自家珍瓏閣的貨架也該換換了?

  宋瀟雅又認(rèn)真逛了一遍東大街,看看當(dāng)代的人們都在賣些什么,哪些能成為自己的商機。待得上了馬車準(zhǔn)備回府之時,天已擦黑,簡直創(chuàng)下了自己逛街時長的記錄了。

  “回去吧。”馬車啟動了,她猶豫了好久,又道:“錢大叔,我們再去一趟桂花巷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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