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逸哲看了她一眼,抓住他的手俯身于她四目相對,“你不也在乎我嗎?”
顧語惜抬起頭苦笑,“難道!帝少喜歡喜新厭舊,喜歡把人當(dāng)做別人的影子?”
帝逸哲愣了一下,沒說話,目光盯著少女。
甩開抓住自己的手,顧語惜走到沙發(fā)旁從包里拿出照片丟在他身上,崩潰的大叫,“我不是你要的人,即便再怎么在乎你!你心里想的從來都不是我?!?p> 帝逸哲看著地上的照片,是他和林夕的,每一張都是,把照片緊緊的捏在手里,語氣冰冷,“你跟蹤我?”
顧語惜盯著他,睫毛微顫,他從來對自己沒有的冷漠和語氣,露出一抹苦笑:“原來!我在你心里就是這么不擇手段的人?”眼眸中帶著點濕氣:“也是,你會這樣覺得,應(yīng)該是那幾個月的自作多情死皮賴臉,跟在你身后,偷偷的躲在角落看著你,想要知道你的所有蹤跡?!?p> 眼淚還是不爭氣的落下了,“我顧語惜長這么大,從來都是認(rèn)定的不會變,可突然有一天一個事實告訴我,顧語惜你已經(jīng)作了第三者了。”目光緊緊的盯著他,自嘲的笑了笑“是吧,很可笑,不過以后的以后,我們之間唯一的聯(lián)系,從今天開始就要結(jié)束了?!泵髅餍耐吹目煲浐粑劢堑臏I水卻還是流淌不止。
窗外樹枝在風(fēng)中不停的搖曳著。
帝逸哲目光緊緊的盯著她,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里,在傷心的流著眼淚。“我討厭你,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讓人無理由的討厭你?!?p> “我討厭你!”顧語惜擦了擦眼淚,苦笑著說,“那請你繼續(xù)無理由的討厭我吧!”把他推到門外。
顧語惜無神的看著門發(fā)呆,伸手摸了摸眼角的淚水,‘從來就沒有過喜歡,哪來的愛!不過是你幾個月以來自導(dǎo)自演的獨角戲而已,終于現(xiàn)在散場了。’
帝逸哲靜靜的站在門外,明知道她不會做這樣的事,可自己還是說了傷了她的話。
其實他的話還沒說完:“我討厭你,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讓人無理由的討厭你;我喜歡你,其實你不知道,是那種無法自拔的喜歡。”
搖曳的枝條抖落著陽光斑駁的光點,人們的影子在樹影下有點移動,又有一點靜止。
顧語惜趴在天臺,視線望向樓下來來往往行走的人,操場上還有剛下了課打籃球的學(xué)生,小賣部周圍是結(jié)伴買水的人,樹下亭子走廊的石桌上,坐著幾對遮陽聊天的情侶?;蛟S是看得入神,連身邊不知不覺來了個大活人也不知道。
“小惜!在看什么呢?”
聽到聲音,顧語惜收回目光,側(cè)頭望向來人,“哥!你怎么來了?”
麥星轉(zhuǎn)過身,靠在天臺的欄桿邊上,雙手撐在后面,扭頭視線停在悶悶不樂的少女身上,調(diào)笑道,“我家小惜這是被人欺負(fù)啦?”
顧語惜有一點懵,隨既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哥!沒有被人欺負(fù)。”
麥星收回?fù)卧谔炫_欄桿上的手,側(cè)身湊近她,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聽柒夏說,你這幾個周總是悶悶不樂的?!闭f著皺了皺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沒事!”顧語惜手抵著下巴,短發(fā)被風(fēng)吹的凌亂,腦袋里卻閃過一段時間沒見面,帝逸哲的畫面。
帝逸哲站在樓下,目光深沉的望向天臺。
顧語惜看向樓下,對上帝逸哲的目光,心里噔了一下,把目光收了回來,下意識的不去看他,深吸了一口氣,‘沒關(guān)系了!什么都過了。’笑瞇瞇的望向麥星“哥!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居然會想到來安慰我?”
麥星收回放在她頭上的手,挑了一下眉,笑道,“難道沒事就不能來看你了嗎?”
“沒有呢!哥來看我,我很高興?!鳖櫿Z惜伸手勾住他的手臂,笑了笑又道“下午沒課,我?guī)闳コ詵|西唄?不過……”
見她語氣停頓,麥星點了點她的鼻子:“不過什么?”
顧語惜歪著腦袋,假裝思索了一會兒回道“不過!是你請客!”
“好!我請客!”麥星寵溺的搖了搖頭,果然還是個小財迷。
見身影在天臺消失,帝逸哲瞇著眼睛,手里的礦泉水瓶被捏的變形,渾身散發(fā)著冷氣。
帝逸哲向她揮了揮手,好整似暇地等著她過來,原本以為顧語惜下樓會走向自己,沒想到她直接無視自己,跟著其他男人有說有笑的從自己身旁走了過去。
現(xiàn)在對顧語惜來說,只要一見到他就像見到瘟疫一樣,避之唯恐不及,躲都躲不贏,掉頭就走,一點都不猶豫。
帝逸哲目光漸漸收入起來,瞇著眼睛,望著顧語惜快步拉著人離開的身影:“好!你個小丫頭,居然學(xué)會躲我了?”
拉著麥星逃過一劫的顧語惜深吸了一口氣,‘還好跑得快。’
麥星伸手在她背上輕撫著關(guān)心道路:“小惜,沒事吧?”
顧語惜點了點頭,望著他笑道:“沒事了,哥!走吧?!?p> “小惜你剛剛在躲什么?”麥星目光看向帝逸哲剛站過的位置問道。
顧語惜愣了一下,跳到他背上“走吧,今天你可要大出血咯!”
麥星接住她,扭頭看向背上的顧語惜,“大出血?。∥遗挛义X包里呆的錢不夠,怎么辦?”
“不會啊,我知道你有的?!鳖櫿Z惜手放在他胸前,笑道。
趴在麥星背上,顧語惜扭頭望了望遠(yuǎn)處,帝逸哲已經(jīng)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