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歷歷在目,如果自己謙遜一些,不去用華麗的技巧凌辱對方。
羅斯重重嘆一口氣,想起了利澤。
如果他有眼前人的心靈,那怕只有一半,都不會淪落到踢野球,不被球探發(fā)現(xiàn)的地步。
“接下來的比賽你依然不能上場,我代表利澤向你道歉。等過段時間他的情緒好一些,我保證給你足夠的上場時間。時機成熟,主力的位置也可以?!?p> 面對羅斯如此承諾,白濤搖了搖頭,“按表現(xiàn)安排就是,朱利安也非常努力?!?p> 羅斯先是一愣,隨即點點頭,“今天他的單刀有些可惜,不過戰(zhàn)術很漂亮。下周對陣RB萊比錫,你有什么看法?!?p> 輕輕地敲門聲響起,談到戰(zhàn)術打法,肯帕馬上就出現(xiàn)了。白濤心里笑笑,隊長不好當,好隊長更難當。
伴著濃濃的咖啡香氣,三人秉燭夜談,不知不覺就到了十一點。還好有娜塔莎好心提醒,不然嫂子就要獨守空房了。
羅斯和小穆勒一個房間,白濤沒有像上次一樣睡在娜塔莎的房間。下午的新聞報道,他還是有些介意。他害怕,如果碧瑤會不會多想,會不會認為他是喜新厭舊的人。
獨自一人徘徊在門外,那個號碼按了又清除五六次。擔心旁邊躺著那個人,到頭來受折磨的還是碧瑤。
奧格斯堡的一家酒吧,利澤兩兄弟左擁右抱?!案?,今天我都看到了,那個臭小子竟然背著娜塔莎。還有今天下午的報道,F(xiàn)UCK!”里恩說完,一杯啤酒下肚,用力捏了一把旁邊女人。
“那兒不是女人,你非認準她干嘛?!崩麧刹皇遣幌胩娴艿艹鰵?,只是他不想里恩被一個女人搞得團團轉。
“我不管,反正我必須要得到她,還要教訓那個混蛋?!?p> 利澤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羅斯為了球隊保級,那小子根本沒有上場機會。踢不上比賽,他自己就會滾蛋的?!?p> “謝謝大哥,我敬你?!?p> 利澤陪他喝了一杯,“你自己好好玩,我先走了?!闭f完開著法拉利,帶著兩個女人離開了。
上午十點鐘,昏昏欲睡的利澤覺得有人在拍自己臉,很不爽的睜開眼?!笆悄惆??!币贿呎f著話,一邊摸著一旁的女子。
看到這一幕,帶著眼睛,身著西裝的紳士,一把掀起三人的被子,“穿上衣服滾蛋!”
利澤不爽的穿上內衣,雖然有點郁悶,但他沒法對來人發(fā)火?,F(xiàn)在自己年薪750萬,離不開經紀人卡拉斯的幫忙。
點上一根雪茄,倒上兩杯紅酒,“說吧,什么事?!?p> “下周對陣萊比錫,我要求你放水?!?p> “為什么?”對于經紀人的話,利澤毫不驚訝,對方做過太多不可思議的事了。
只見卡拉斯拿出一個文件,赫然是萊比錫打算收購利澤的簽約合同?!拔也粌H僅要求你下場比賽放水,我還要求你詐傷?!?p> “不行,我剛跟教練說把保級的事情交給我,你現(xiàn)在讓我這么做媒體會壓死我的?!?p> “九百萬的年薪帶浮動獎金條款,參加下賽季歐冠的資格,你難道不想在歐冠中復仇恩特嗎?”提到恩特的名字,利澤立刻眼冒怒火。
“利澤你對菲爾特的意義重大,高層未必放行。即使放行必定會有龐大的轉會費,對方不想承受如此龐大的支出?!?p> 他很清楚卡拉斯口中的對方是誰,既要承受九百萬的年薪,還要支付龐大的轉會費,對萊比錫來說確實不劃算。
“可一旦球隊降級,球隊渙散,就可以用較低的轉會費將我收購,你們商人真是精明??!”利澤雖然魯莽,但并不是沒有頭腦。
“好好想想吧利澤,以你的實力,與其在一支年年保級的球隊浪費青春,為何不去豪門名利雙收?!笨ɡ共[著眼睛望著他,以利澤的心性一定會接受。
許久,利澤露出詭異的笑容,“現(xiàn)在還有一個問題,菲爾特的隊醫(yī)已經確認過我的傷勢,如何詐傷?”
卡拉斯哈哈一笑,這個我早就想好了,不僅可以完美詐傷,還可以讓媒體的矛頭指向菲爾特。
兩人對視一眼,將剩余的紅酒一飲而盡。
娜塔莎拿著相機,拍下每一個細節(jié)。此時的菲爾特沒有其他球員,只有白濤在獨自訓練。她很享受這樣的二人時光,雖然兩人只字不提。
沃爾夫斯堡一戰(zhàn)還歷歷在目,白濤深知自己身體不夠強壯。必須更加靈活,傳球更加精準,跑位更加詭異,而這一切都離不開充分的體能。而鍛煉體能最好的方式就是長跑,如果還要追求更好的效果,那就是負重跑。
娜塔莎坐在場邊的板凳,翻看剛才的一張張照片,刪除一些次品??粗粗?,自己笑了起來。
“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個忙?”
“??!”太過專注的娜塔莎被嚇了一跳,還好相機掛在脖子上,不然就摔掉了。
收好相機,整理一下直發(fā),“你剛才說什么?”
“我想背背你可以嗎?”白濤輕描淡寫的說道。
聽到這話,娜塔莎忽然眼睛一亮,一向榆木腦袋的鋼鐵直男,竟然主動提出這種要求?!斑@樣不太合理吧?”她還在故作矜持。
“沒事,我覺得沒問題?!闭f完就半蹲下身體,示意對方上來?!澳阏孑p?!闭f完繞著跑道跑了起來。
背上的娜塔莎慢慢覺得不太對,這小子不像是在對自己示愛,“你不會把我當做負重用了吧?!?p> “是呀,這樣效果更好?!卑诐鴼?,頭也不回。
低哼一聲,原來只是在利用我,娜塔莎心里郁悶,可是又被他這種訓練態(tài)度所感動。
“你是不是還愛著她?”
正在跑步的白濤忽然慢了下來,“她有自己的歸屬,我能給的只有祝福?!闭f完又恢復了剛才的速度,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那種憂傷像紗一樣,撫過娜塔莎的心房,趴在白濤的背上,不由自主的用雙臂抱緊了他的肩膀。臉頰緊緊貼著他的后背,“你會忘記她嗎?”
“不會?!笨v使時間再長,兒時和少年的記憶都已經在心中刻下印記,深入每個骨髓無法忘卻。
“我睡一會兒?!闭f著閉上眼睛,免得有什么東西掉下來。
低哼一聲,稍微加了點力,以免對方掉下來。清風吹過,娜塔莎溫柔的長發(fā)撫摸著他的臉頰。
白濤并不愚鈍,也不是單細胞。從第一次見面距今已有十多天,娜塔莎一點點變化的情緒他能察覺。
有些時候,他忍不住想,如果人可以有兩顆心,也許就會愛上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