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很是黑暗,房間里一堆荒草,進入房中,秋妍身體抱成一團坐下來,帶著哭腔道:“姐姐,早知如此,我應該聽你的,可是……”
聞言,我一句話都沒說,只是輕輕坐下。
不知是什么時候,我便睡著了,
當我醒來時已是次日了,吳良楠對我做了一個請安的動作,“娘娘吉祥,萬歲爺傳您速去乾清宮!”我猜他也是剛進來的吧,所以才沒叫醒我。
“秋妍呢?”我坐起身子,發(fā)現(xiàn)身邊沒了秋妍,便有種不好的預感,“回皇貴妃,早晨輔國公已經(jīng)要求皇上放了秋妍,皇上覺得這事她干不出來,所以她已回承乾宮等著了!”
什么?韜塞將秋妍保了出去?可是為何?。?p> 我惹不住開始瞎想,直到吳良輔叫我,我才反應過來,打了打身上的灰塵,便站起走出房間,走廊里挨著好幾個牢房,我昨天晚上進來時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的犯人咬著手指奇怪的盯著我看,身上與頭發(fā)亂亂的,天牢的氣氛真是不好。
“冤枉!”一個身上沾著稻草的女子發(fā)出凄涼的聲音,讓我聽著有些無奈,甚至有些心慌?!伴]嘴!”牢頭朝她大吼了一聲,讓所有人都瞬間安靜了下來,我扭頭看了一下那個女子,看樣子嚇得不輕。
我扶著吳良輔的手走了出去,他將我安頓于軟轎,這是一頂粉紅色上面帶有流蘇的轎子,待我坐穩(wěn)后,他啞啞的聲音響起,“起轎”,我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看來身體凍了一夜,又受風寒了,“娘娘,您沒事吧?待會兒回到承乾宮,讓秋妍她們給您煮碗姜湯好好暖暖身子?!?p> 我心不在焉地嗯了聲,一聽到承乾宮,秋妍她們,我才清醒過來,“承乾宮?等等,吳公公,您不是說皇上讓本宮速去乾清宮的嗎?”坐在轎子里的我不確定地道,
“萬歲爺?shù)拇_如此說,但萬歲爺也交代過,允許娘娘回承乾宮好好休息一下?lián)Q身衣裳,午后再前去?!眳橇驾o一口氣說著,又恭敬問道:“娘娘,奴才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我揭開簾子,正巧有些涼爽的風陣陣吹過我的臉龐,示意讓他說。他似乎咽了咽口水,問道:“娘娘,奴才不明白,您既已為皇貴妃,為何還要如此善良,甚至是……”
“甚至是愚蠢么?”他話還未說完,我便冷冷打斷,轎子搖搖晃晃,讓我有些頭暈,我另一只手扶頭看看他,他微點頭,謹慎道:“娘娘恕罪,奴才也是實話實說,”
“你相信本宮?”我嘆了一口氣,
“奴才相信娘娘,是因為您心地善良,絕對不會傷害那拉貴人母子!”
“謝謝您,吳公公?!蔽铱嘈χ?,心存感激地道,隨后我放下簾子,轎內(nèi)暗了下來,我繼續(xù)瞇了一會。任太監(jiān)們將我搖搖晃晃地抬去承乾宮,走了一會兒轎子終于落了地,“皇貴妃到!”
突然轎子里亮了起來,吳德海與秋妍他們正在門口等著我,“奴才們參見主子!”見我走出來他們匆匆行禮,“不必多禮,快免禮吧!”我微笑著將手伸給秋妍,她站直身子,扶著我靠在耳邊,關心地叫道:“姐姐……”她欲說什么時,我卻搖搖頭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
回到房間,洗了個熱水澡,選了自己喜歡的套淡青色宮裝,秋妍幫我梳了一個簡單的兩把頭,戴上一對碧色簪子,旗頭頂是對月白色珠花,右邊懸掛著一條淡綠色的流蘇,手上戴著個羊脂白玉鐲。一番裝扮過后,小廚房就將膳食做好,送了進來,
現(xiàn)在這里只有秋妍與春竹,兩個除了靈若,采蝶與寒香之外我最信任的丫頭,但她們二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像采蝶那樣背叛于我,“姐姐,可以用膳了?!鼻镥穆曇魧⑽覐淖约旱乃季S中拉了出來。聞言我點點頭,走了過去,“姐姐,對不起,都是秋妍太傻,才會害了您,”秋妍“撲通”的一聲跪了下來,抽泣地說著,這樣的舉動,這樣的話語。
似乎讓春竹很是擔心,所以她才會選擇跟秋妍一起跪,細膩的聲音帶著抽泣緩緩言道:“娘娘,雖然奴婢不知道秋妍姐姐做了什么,但奴婢發(fā)誓,秋妍姐姐絕對沒做過對不起娘娘的事情!”見此我站起將她們緩緩扶起,狠狠地咬了下嘴唇,“沒事了,快起來吧,”她們二人站起,我又將她們即將流出的淚抹掉,“好了,別哭哭啼啼的,嗯?”我依然笑著面對她們,然后坐了下來吃起了飯菜。
午時過后,我交代了秋妍一些事情,隨后跟吳良輔與秋妍他們踏上了去乾清宮的路,因為我聽說寒香與陳太醫(yī)是采蝶的證人,既然如此,秋妍也應該是我的證人,進入乾清宮那刻,我突然冷漠了起來,眼里眨著絲絲寒光,
乾清宮金碧輝煌,聞著歷代皇帝所用的龍涎香讓人神清氣爽,殿內(nèi)香霧纏繞,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心思,進去后見到皇上,皇后,皇太后以及貞貴嬪,還有采蝶她們,第一件事就是請安,一番行禮后福臨安排我坐了下來,現(xiàn)場一片冷清。
還是董鄂宛顏先開了口,她跪了下來,哭訴道:“皇上,您可要給那拉貴人作主,皇貴妃……”她話還未說完就被太后硬生生的打斷,董鄂宛顏咬咬牙只能將話憋了回去,“皇帝,”坐于正座上的福臨轉(zhuǎn)過頭,故意作出一個洗耳恭聽的樣子。
太后那明亮的眸子就像是看透了我似的,繼續(xù)說道:“哀家覺得皇貴妃沒那么大膽子敢謀害皇嗣。”聞言榮惠站起來,唯唯諾諾道:“皇上,皇額娘說的對,以臣妾對皇貴妃的了解她是絕對不會謀害皇嗣的,更別說那拉貴人腹中的子嗣?!?p> “皇后娘娘此話怎講?難不成是臣妾冤枉了皇貴妃?”董鄂宛顏又流著淚道:“皇上,太后,皇貴妃謀害蝶貴人腹中子嗣有目擊證人?!彼戳艘谎墼诓傻赃叺亩?,輕咳了一聲,仿佛示意讓陳太醫(yī)過來,看來董鄂宛顏這次還真要把我置于死地,陳太醫(yī)走過來,“噗通”的一聲跪下摘下官帽,惶恐道:“皇上,微臣有錯,微臣不該鬼迷心竅聽皇貴妃的謀害那拉貴人腹中皇嗣,求皇上降罪!”
福臨準備說話時,我突然站起,與秋妍走到陳太醫(yī)旁邊跪下,淡言:“望皇上太后明察,臣妾是恨采蝶,但是臣妾絕不會傷害她!”秋妍似乎在我身后點著頭,“奴婢敢向天發(fā)誓,奴婢的主子絕對沒有害那拉貴人!”我拽了一下秋妍的袖子,示意她先別說,她只好把話憋了回去,“陳太醫(yī),我好像跟你沒什么交情吧?那你為何如此冤枉我呢?”
陳太醫(yī)拉著我的衣袖急道:“皇貴妃娘娘,您不能這樣,您說過事成之后會放了我妻兒的,如今您卻這樣!”我淡淡地將他的手慢慢推了下來,問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看來,這次在太后她們眼里我得自求多福了,可我絕對不會輕易讓某人如意!
久未開口的采蝶扶著七巧與寒香的手走了過來,哭著吼道:“夠了!皇貴妃你好狠的心,連我腹中孩子你都要害,你……!”說著她咳嗽不斷,“采蝶妹妹快坐下,莫要著急?!倍跬痤伔鲋傻p輕撫著她的胸口,示意不讓她緊張。福臨眼里寒冰如霜,是煩了?還是對我的信任有所動搖?
“董鄂思雪,你倒是給朕講講那拉貴人之事是怎么回事?”福臨直直站起背著手冷冷盯著我,原來自古以來帝王生性多疑不是假,我無奈搖搖頭,一口氣將昨天晚上發(fā)生所有的事一字不漏的都說了出來,寒香走過來“撲通”的一聲跪在地,將額頭放于地上,楚楚可憐地道:“啟稟皇上,皇貴妃她與一個男人勾結!”
“昔日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冤枉我!”我淡淡地看著她,著急的咳嗽幾聲,榮惠眼中帶著擔心看著我,而太后與福臨眼里冷冰冰的,“靜妃娘娘駕到!”門外的侍衛(wèi)通傳道,進來之人就是靜妃,那個身份高貴,長相極美,又讓福臨無比討厭的女子博爾濟吉特孟古青,后面的婢女手里拿著一個精美的木盒子,我不知那是什么,也不知她此番前來目的何在。
陌茜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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