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中卻發(fā)現(xiàn)外面來了許多太監(jiān)跟宮女,?嘴里還喊著:“恭喜皇貴妃,賀喜皇貴妃!”那聲音簡直是齊如一聲,響亮無比,見此我一臉茫然,這是怎么回事?問了在地上跪著的吳德海才知道,福臨以敏慧端良為理由晉我為皇貴妃,兩個月后,也就是十二月初六舉行冊封禮。
我在心中發(fā)著愁,讓秋妍采蝶打賞了奴才們,隨即又揮手散去他們,回到房間我手緊緊地揪著絲帕靜靜地站在窗邊。有些不自覺的恐懼。
想著,便聽到采蝶進(jìn)來傳話,說是皇后還有其他嬪妃差人送來了東西,讓我出去看看,這宮中流言蜚語傳得也太大了吧,不過,宮中人多嘴雜也是難免的,我頓了頓便走出去。
“奴婢烏蘭參見皇貴妃,皇貴妃吉祥!”烏蘭是榮惠的貼身侍女,自然要有個好的態(tài)度,我扯著嘴唇笑道:“烏蘭姑娘不必多禮?!彼局鄙碜?,恭敬地微抬頭:“奉皇后娘娘之命,將此物賜給皇貴妃?!闭f罷,她將手捧著的雕花紅木方形精美盒子打開,里面放著沒雕好的紅寶石,還有一些玉與步搖什么的。
見此我沒有太多神情,只是恭敬地笑:“替本宮多謝皇后娘娘。”我輕點了點頭,身旁的秋妍得令將一個玉佩暗地里遞給她,“烏蘭姐姐,這是娘娘賞賜給你的?!睘跆m拿著,笑了笑便離開了!據(jù)說烏蘭比秋妍大三歲,是坤寧宮的掌事宮女。
在順治十一年的時候跟著榮惠從蒙古科爾沁嫁入清宮,一直以來都與榮惠關(guān)系不錯,聽說一年前皇帝見她盡心盡力照顧皇后,曾想封她為小福晉,皇帝預(yù)備將她封為小福晉的當(dāng)天晚上,她上吊自盡,被人發(fā)現(xiàn)后把她救了下來。至于為何會上吊自盡?我想應(yīng)該是榮惠對她恩重如山,福臨又有意要把她封為常在,她左右為難,所以才會做傻事吧!。
剛送走烏蘭,又迎來貴妃身邊的月心與貞嬪身邊的蓮衣,端貴嬪身邊的吉雅,儀貴人身邊的桃夭,都送來了東西,滿滿的一屋子的東西,讓我心中很是不安,但還是笑著一一道了謝,賞給婢女們一些東西,便讓吳德海他們送客了!。
看著小倉庫中的箱子都堆在一起,瞬間我的眼睛停在一只檀木圓盒子上,緩步走到桌邊,伸手打開盒子,把蓋放于一旁,竟看到條精美珍珠手串,我將此物拿出來新奇地一瞧,淺粉珍珠別致光潔,我輕輕摸著,思索,這珍珠手串的價值絕對不菲,至于誰送的,我找方才在清點倉庫的吳德海跟記賬的秋妍問了下,結(jié)果知道了這條手串的來由,手串是延禧宮的儀貴人富察靜怡所送。
我用手指挑起,腦中第一個想法是,宮中之人心機深不可測,不過她絕對跟董鄂宛顏不一樣,她是純粹的恭喜,而不是巴結(jié),想著我已將手串戴于手腕,淺粉色珠子在藍(lán)天下襯得我的手愈發(fā)光滑白嫩。
夜幕降臨,仿佛無邊的墨重重涂在天際,沒有一點點星星的微光,永壽宮燈火闌珊,用過晚膳后福臨便來了,五官俊美的他今兒心情似乎很不錯,高高瘦瘦的身著件明黃色絲綢睡袍,背面繡的幾條龍,栩栩如生,在光影下襯托出他王權(quán)富貴的氣質(zhì),
我看著他有些出神,茫然無措,隨即道:“你怎么來了?”
“怎么?不歡迎?”他嘴角一勾,伸手像是洪水猛獸將我拉到他的跟前,我頓了頓,猛然轉(zhuǎn)一圈逃開了,裙擺亦隨著我的轉(zhuǎn)動動了起來,哪曾想到?jīng)]等我喘口氣,他卻緊緊相逼,最終把我逼向放衣柜的小角落,讓我無路可退,
他輕輕地在我臉上吹氣,我的臉被他弄得癢癢的,動作十分曖昧,讓我有些不知所措,“當(dāng)然歡迎,先喝杯茶吧!”還好機靈如我早已看出端倪,趕緊逃開他的注視,將早倒好的茶塞到他手里,“這茶……”
見他抿了口還一臉享受,我無奈地吐吐舌頭,打斷他道:“你一直在喝著都是濃茶,雖說那些茶醒神,但也上火,所以我才將我自制的菊花枸杞茶給你泡了一壺,如果不合你口味,我再想想辦法?!闭f罷,我發(fā)覺這屋子有些冷,走到窗邊關(guān)上窗戶,依然靜靜地仰著頭不言不語。
“我不聲不響地冊封你為皇貴妃,你怪我嗎?”他突然如此開口倒讓我有些不知所措,轉(zhuǎn)身道:“沒有??!”想到后宮所有的妃嬪還未得到他的寵愛,心里的愧疚感又多了幾倍,垂眸,“福臨,我有話要跟你說?!蔽揖o緊地揪著帕子,話到嘴邊我還是開不了口,畢竟皇后對我挺好的,皇太后也讓我勸著皇上雨露均沾,我欲要狠心地把他推向別人的身邊。
“日后,你沒事的話不必來我這兒,去陪陪皇后或貴妃吧!”雖說我不忍開口,但是為了他我還是開口了!
他放下茶盞,心平氣和地道:“你明知我跟烏云珠的夫妻有名無實,卻為何還把我往她身邊推,是不是皇額娘說了什么?”說著,他疾步跑了過來,我還沒說什么我的唇就被他的唇給堵上了,頓時我感到有些懵,我靠在福臨懷里,他握住我的手,低著頭輕輕一吻:“不要把我推給別人,因為我只想愛你一個人?!甭犕晁脑捨尹c了點頭,隨即俯身緊緊地抱著他。
深邃幽黑的夜總是靜悄悄的,無聲無息從夜幕再到明亮。
日子過了一天又一天,皇后與貴妃還有其他嬪妃經(jīng)常來拜訪我,似乎我這永壽宮變成了人們最來得頻繁的地方。
皇太后之后也召見了我很多次,每每她召見,我都會在慈寧宮待到快天黑,因為后來建寧很多次來看我,久而久之我就把她當(dāng)成了好友,也因她我跟太后的關(guān)系也漸漸變好。
時光荏苒,一晃眼便到了十二月初六,舉行冊封典禮的這天,十三衙門的奴才們一大早就拿來我冊封典禮要穿的那件皇貴妃品級的嫣紅色宮裝,洗漱罷,嬤嬤們替我化好妝,換好衣。
今日嬤嬤們替我梳了個圓髻,看著銅鏡中的我,妝容施以紅色的胭脂讓皮膚顯得白里透紅,唇上單單的抹上淺紅色的唇紅,整張臉顯得神態(tài)端莊,明眸皓齒,膚色白嫩,加之三千烏發(fā)攢頂為圓髻,上頂頭板中央一捧嫣紅絹花,兩側(cè)嫣紅色流蘇垂下,另撇梳于腦后宛如燕尾,用玉簪固定好后,接著再由釵子與步搖裝飾好。
見此我不禁一呆,隨即微微笑了笑,梳完妝,我換上那套宮裝,嫣紅色的碧荷錦上繡著一對戲水鴛鴦,槐綠、姜黃,和月白色的絲線細(xì)細(xì)密密地碼在錦緞上,繡娘似乎使用得是別致的雙面繡,更是顯出這件宮裝的昂貴和福臨對于我的寵愛,裙邊用的是勾絲針法,鏤空的薄紗上一朵一朵的桃花就在一雙巧手下悄然綻放。宮裝里的襯裙則是用冬暖夏涼的素錦,緋紅的顏色從裙底漫上來,逐漸變淺,這種染色的方法更是獨一無二。
戴上福臨送我的一套由黃金跟寶石打造成的首飾,耳墜,項鏈,戒指,手鐲,還有護甲,如今才知道這護甲戴著很是自然流暢,背面多為鏤雕。
一切就緒之后,秋妍與采蝶扶著我坐上軟轎任幾個奴才他們抬到乾清宮赴宴,濃密的雪綿綿不絕,宮里的路本就遠(yuǎn)不好走,可紫禁城偏偏下了好幾天的大雪。
轎子走了快一個時辰終是停了下來,秋妍與采蝶扶著我下了轎,我手里抱著暖爐,慢慢地上了臺階,踩著滿是雪的紅地毯,身后還跟著一群宮女太監(jiān),光臺階就上了一些時辰,“皇貴妃到!”門口的太監(jiān)高喊著,這是我第一次站在乾清宮的臺階上,我緩緩走近乾清宮的殿門,映人眼簾的是兩扇紅門,門頂上掛著一塊牌子,四周鑲著金邊,上刻著“乾清宮”三個字,讓我立刻醒目,緩緩垂下了眸,漫步邁進(jìn)去,走向了殿中,
“臣妾董鄂氏給皇太后,皇上,皇后請安,諸位安好?!边M(jìn)去后我分別看到了在福臨身邊的孝莊以及榮惠,還有坐在榮惠下首的眾妃,在孝莊下首的皇親國戚,感覺十分的豪華,我簡單地給他們行了禮。行罷禮。
福臨見我已來,便讓吳良輔宣了詔書,“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帝王臨御天下。慶賞刑威、雖當(dāng)并用。然吉祥茂集之時。尤宜推恩肆赦。敬迓天庥。朕遵圣母皇太后諭上日。思佐宮闈之化。爰慎賢淑之求,于初六日,冊封內(nèi)大臣鄂碩之女董鄂氏為皇貴妃。贊理得人。群情悅豫。逢茲慶典。恩赦特頒?!?p> 聞言,我稍微發(fā)呆片刻,隨即屈膝行禮道:“謝主隆恩?!?p> “起吧!”哪曾想到福臨親自走了下來,伸手欲扶我起身,我卻猶豫不決,從方才進(jìn)來時我就觀察著嬪妃們的目光,有一大部分的嬪妃都冷瞪著我,如今福臨又作出此動作,我真不知該如何,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坐在太后那旁的皇親國戚,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幾乎他們都不知道我的顧慮,福臨收回手,似在思量,隨即嘴角微微一勾,他明白我的感受,并未強迫。
抬眼看去,太后挑眉,似在示意著什么,片刻,一個歡快的聲音打斷了這詭異與尷尬的場景,“思雪嫂嫂,你可算是來了!”說話的人正是建寧,她跟個孩童似的小跑過來將我扶起,“大家都等你很久了!”說著,她向福臨眨眨眼,又道:“皇兄,你快與思雪嫂嫂上座?!闭f罷她執(zhí)著我的柔夷,交到福臨手上。
陌茜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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