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貼著水面飛過,云浮在水中。岸邊的麻雀蹦跳著啄食,又飛來一只,兩只雀兒回轉(zhuǎn)了下身子,以地為起點,似拋物線般的弧度飛了出去,院子的小角落里,滿地的燕子糞,便知去年長大的燕子,今年回來琢新窩了。
文鴛伸了個懶懶的腰,便從床上起來,倒了杯水,咕嚕的喝了,甚是滿足。
自從學(xué)會了魔教文字,千鈺便不管她的學(xué)業(yè)了,只是給了她許多史書,讓她了解魔教歷史。魔教歷史很短,因為只有一代半,魔教新創(chuàng)千一教主一代,千一教主是千鈺的父親,然后是教主這一代,可是教主無子女,便沒有傳位之人,但教主年輕,魔教可活五百歲,千鈺如今已有一百五十歲了,相當(dāng)于人類的三十歲。
千鈺的父親死在第二次大戰(zhàn)中,魔教史書上記載,魔族乃帝皇之族,圣神至上,為鏟除其余邪族,應(yīng)大力增強兵力,擴展宏圖。魔教創(chuàng)始人千一教主,乃魔人之神,開疆?dāng)U土,偉業(yè)隆厚......講的便是千一老教主如何開辟魔教,為了擴展土地,而侵略其他門派,在大戰(zhàn)中死去。
千一接手整個魔教后便休養(yǎng)生息,大興魚池,養(yǎng)殖牲畜,帶領(lǐng)著魔教百姓奔向更好的生活。有禁書寫到,如今千鈺面對的難題是,魔教第一富商江別離,意圖顛覆政權(quán),當(dāng)上教主,用壟斷式經(jīng)濟控制著千鈺教主,這是上一代教主留下的難題,若是解決對魔族的安定有極大的幫助。
文鴛每每看到這兒便心道經(jīng)濟啊,可惜我不是學(xué)經(jīng)濟學(xué)的,對此也甚是模糊。若是有前輩能指點一二便好了。
文鴛也無意間翻到關(guān)于蘇司齡與若蘭的愛情,堅貞。便很納悶為何要寫蘇氏門派的愛情呢,他們被圍困在魔族湖州峽谷里,最終若蘭為蘇司齡守住忠貞自刎而死,蘇司齡無顧忌后大殺魔教弟子三千人,全身染血氣絕而死??杀蓢@啊,文鴛嘀咕著,沒想到魔教中會有人將這位英雄寫到禁史中。
但是這位英雄也不完全因魔教所殺,現(xiàn)任門派掌門蘇修眠,他的父親不為小自己十歲的弟弟蘇司齡派兵增員,最終活活把他給逼死。蘇司齡是誰呢,文鴛有些忘了,記得在蘇氏門派關(guān)于蘇司齡的記載好像只有一句話的描述,也沒有寫他妻子與他的愛情,便心道管他呢,我現(xiàn)在已是魔教中人了,確實也如千鈺所說,該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是什么了!
文鴛看完書,便跟隨碧心到教主夫人的房中問話去了。
教主夫人抬眼看向文鴛,很是皺眉道:“都一年了,為何還無動靜。”
文鴛羞澀又有些緊張道:“許是時候還未到。”
教主夫人道:“我準(zhǔn)備請位女醫(yī)來為你診治。”
文鴛道:“不用不用,我們?nèi)碎g說這事靠緣分,緣分到了便有結(jié)果,姻緣未到,如何求也不可得?!?p> 教主夫人道:“姻緣一方面,醫(yī)治一方面,兩方結(jié)合必能有結(jié)果?!?p> 文鴛道:“夫人怕是不知,這些醫(yī)者為人治病都是看中錢財?shù)?,而且我們有句俗語,是藥三分毒,我擔(dān)憂夫人莫不是被騙了?!?p> 教主夫人道:“果真如是?!?p> 文鴛道:“我本是人,知曉自己,何會說謊呢!”
教主夫人道:“倒也是,你先下去吧?!?p> 文鴛道了聲是。
走出房間后,立馬腳底抹油的溜走了。
文鴛在回房后,嘀咕著我才不會為教主生孩子呢!便聽到一個人哼了一聲。
“誰?”
“愛妾是我呀?!苯讨魈稍诖采希謸沃^看向文鴛。
“教主......好~啊!”
“沒想到愛妾這么不心疼為夫,連孩子也不愿意給我生個?!?p> “你再找個人給你生個不就行了。”
“那怎么行,我豈能不顧愛妾的感受,又另納個妾。”
“我感受良好,不需要你關(guān)心?!?p> “愛妾,好殘忍?!?p> 文鴛噗嗤的笑了,便大嗓門道:“你能不這么說話嗎,怪娘的。”
千鈺嚴(yán)肅道:“娘?我又不是你娘。”
文鴛道:“你知道就好。”
過會文鴛又道:“跟你說個知心話,夫人若是又苦等一年,看到我這樣,不會要魔吃了我吧?!?p> 千鈺壞笑道:“說不準(zhǔn)?!?p> “你還笑,那怎么辦。”
“不如我們翻云覆雨一番。”千鈺一把將坐在床邊的文鴛擁入身邊。
文鴛兩手推著千鈺便道:“不要,我可不想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生母。”
“看來你還是愿意和我生子的,只是怕自己做不成娘?!?p> 文鴛刷刷刷的紅了臉道:“誰愿意啊,你別胡扯?!?p> 千鈺起了身道:“你換件婢女裝,委屈下,我?guī)闳€好玩的地方?!?p> 文鴛道:“你終于愿意帶我出去玩了,真是太棒了,你知道待在這個院子里一年是什么感受嗎?”
千鈺壞笑道:“我不知道是什么感受,但我知道此刻你的感受?!?p> 文鴛哼道:“萬分開心啰?!?p> 千鈺和文鴛步行走到一棟樓前。
“青絲居?”文鴛疑惑著。說著便被千鈺拉著進去。
“哎喲,教主大人來了??禳c一語姑娘快來?!币晃伙L(fēng)姿猶存的老鴇喊道。
一襲紅衣,一側(cè)白如凝脂的腿露在外面,玉肩藕臂,胭脂紅唇,鼻尖圓潤,每走一步身姿妖嬈,那雙眼睛仿佛會吸人,看了一眼,便難以忘懷。
文鴛看了看那紅衣女子的玉峰,再拉了拉自己的胸口的衣服,瞬間明白為什么自己在魔教殿中住了一年,千鈺卻從來未曾威逼利誘過自己,原來是這樣的啊。
那女子輕起紅唇道:“難得呀,什么風(fēng)把教主吹來了?!?p> 教主不語。
那女子低頭淺笑道:“大家都以為教主在家造孩子,沒時間呢?!?p> 文鴛聽了這話噗嗤笑了起來。
那女子看了文鴛一眼便道:“這便是教主新納的妾吧,一股子人類的......”女子故在空中問一問道:“味道?!?p> 教主道:“好久沒聽過你的琵琶語了,帶著愛妾來此一聽。”
一語道:“隨時來賞”說著走近文鴛用手尖輕撫了文鴛的下巴,又道:“皆來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