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反問和萬萌絮絮叨叨的叮囑之中洗漱完帶上一個輕便的小包,十方和謝辭坐進(jìn)了豐沈逸的車。
現(xiàn)在出發(fā)什么的,實在是太著急了。睡眠嚴(yán)重不足的少女捏著小少年的衣角昏昏欲睡。
植物所擬態(tài)成的人形帶著清新的香味,好聞而安眠,再加上身處搖搖晃晃的車廂,白十方是真的睡熟了。
反正隊伍也被吞并了,昨天點了五六個跟著準(zhǔn)備去幾百公里外的營地認(rèn)認(rèn)路到時候準(zhǔn)備帶人,現(xiàn)在也沒有她這個保險裝置的什么事情,再加上身邊還有一個不怎么用睡覺的謝辭十方睡得更香了。
自覺無事一身輕的女孩沒睡多長時間半路被沙雕網(wǎng)友搖醒了。
“怎么了???”
略有起床氣的白十方本來還壓著自己的脾氣,但是豐沈逸唇角一挑微微一笑:“沒什么,就是看不慣我們都在警戒而你在睡覺。”
白十方露出和善的微笑:……
謝辭默默看著車上另外兩位蕭意同的隊員冒著危險行車的壓力扭著脖子眉來眼去了好一會,不知道是不是該提醒一下這車上其實不止他們?nèi)齻€人。
好在隨著一陣急剎車,謝辭也不用猶豫了。
他們的小車隊遇見了出行最坑爹的事件——斷橋。
“哎?”開車的吳良一懵,拿起了對講機(jī):“前面斷橋,下車警戒?!?p> 副駕駛的另外一位小伙子扭過頭,顯然也是有些奇怪:“白小姐,謝先生,你這兩天有沒有聽到過有什么巨響?前天上午這還是好好的?!?p> 顯然就是開始懷疑有人惡意封路了。
白十方想了想自己的前天和昨天,想了想在校門外被截住的那場大戰(zhàn),又想了想那些自己再也見不到的衣服瞪了眼天然無辜臉上完全不覺得自己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的謝辭搖頭:“沒有什么奇怪的聲響?!?p> 豐沈逸吊兒郎當(dāng)?shù)纳焓謹(jǐn)堊×税资剑骸跋萝嚽逍严拢俊?p> 這個車?yán)镂ㄒ坏呐⒆踊亓怂粋€明朗無比的笑容,一個肘擊毫不留情的把男人從不知道什么時候打開的車門給懟出了車。
一半是被驚嚇到一半是想順著小姑娘的毛,男人順從地被懟出車,卻沒有如十方預(yù)想的那樣躺平在車外而是在即將倒出去前踩了一下地面,帥氣地平穩(wěn)落地站起身仿若無事發(fā)生一樣拍拍自己衣角的浮土。
謝辭并不怎么自愿的拉住了想沖下去補(bǔ)一下的萬物引導(dǎo)者,為自己反應(yīng)緩慢沒有及時放開白十方的手而深感愧疚。
錯過了那一瞬間的時機(jī),白十方也不準(zhǔn)備再來一次了,少年繼續(xù)握著女孩子的手跟再她身后下了車。
跑過來開車門的周世捌默默走遠(yuǎn)了一點才解除自己的隱身效果,遠(yuǎn)遠(yuǎn)地和自家白姐姐招招手,慫到了自己隊友的身后。
看起來就很兇的隊友柳九澄肅著臉,飛速到了白十方的身邊:“沒有異常?!?p> 這句話卻像是對豐沈逸說的。
另一邊他的隊員大多都在原地警戒,只有一個白得不怎么像是軍人的男人上前來也搖了搖頭:“蕭隊,附近沒有其他人,只有喪尸?!?p> 豐沈逸臉都黑了:“這他媽不是個河??!這是個江?。∵@再找一個橋得多遠(yuǎn)?。 ?p> “一百三十七點九……”曾經(jīng)在選修課里做過相關(guān)課題的周世捌弱弱舉手:“公里。”
在眾人恐怖的眼神重壓下,小咸魚再次補(bǔ)上噩耗:“直線距離?!?p> 豐沈逸勉強(qiáng)維持了自己的笑容:“是不是該慶幸不是英里,???”
十方哼了一聲,對豐沈逸的垃圾心態(tài)表示鄙視:“你不是能現(xiàn)場帶人過去?”
白十方說的是他們這些暗影系夜晚魔法師的常用操作——踏入陰影。
原理不明,踏入陰影之后就好像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去到另外一個指定地點的陰影然后出來,就到了指定地點。
一個非常便捷的操作。
無論是水玉還是豐沈逸他們運用得都相當(dāng)熟練,白十方試過幾次之后因為不喜歡那種黑黑的氛圍再加上這種方式還沒有自己飛過去快所以目前只是偶爾用一用。
用的時候基本就是嚇人。
豐沈逸捂嘴在斷裂的邊緣走來走去觀察了一會,拒絕:“不現(xiàn)實,要是在暗影里走失了那可就麻煩了,而且我還沒帶過人。”
在周圍一圈學(xué)院派“以為你是個大佬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菜雞”的眼神之中,豐沈逸摸出來個地圖讓周世捌指最近的那個橋梁定下結(jié)論:“不用再注意周圍的物資點了,盡快中午之前過江回去?!?p> 這就是要急行軍了。
大家各回各車,準(zhǔn)備開始無聊枯燥的趕路。
“我說不定能飛過去哦?!笔缴狭塑嚥旁僖淮伍_口,不過她這話的意思并不是真的她帶人飛過去,雖然她大概率是能的,但是這主要是為了聽一聽豐沈逸不想使用引導(dǎo)者力量的理由的話頭。
“這個橋斷得太不對勁,我想去附近的橋梁看看是不是一樣的?!?p> 而男人的回答顯然沒有讓她失望。
非常了解的直接說出了她想聽到的問題答案。
白十方為這久違的默契感到了一絲愉悅,不自覺地語調(diào)輕松起來:“說不定是植物呢?!?p> 不像是人為的裂口,也不像是單純的水中的生物沖擊造成的斷裂,結(jié)合這兩天的情況大膽猜測的話植物確實是有很大的可能性。
雖然并不知道是什么植物能遷移到大橋比較中間的位置搞一個口子就是了。
“謝小朋友都沒說話呢,再看吧?!?p> 豐沈逸瞅了一眼在發(fā)呆的少年,認(rèn)為還是植物的引導(dǎo)者比較權(quán)威,把頭往女孩子身上一靠:“我也想睡會?!?p> 白十方把這人的頭給移到了窗戶上,聽著他嘟囔著“冷酷無情”自己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中間半夢半醒了幾次睜開眼看了看沿途又睡了,再一次的徹底清醒還是在豐沈逸的搖晃之中:“十方!”
白十方很是喪:“橋又?jǐn)嗔藛幔俊?p> “不僅斷了還有植物在打架?。。 ?p> 少女被朋友話語中的崩潰給激得瞬間精神。
白十方拽著謝辭跑下車,即便看過了許多不像真實的場景現(xiàn)在依舊除了愣在原地不知道還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