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螳螂捕蟬
君凰迅速前進著,心無旁騖,她完全不知道身后少年會追來,也未曾感應(yīng)到其他氣息,只能說周尹匡隱藏的很好。
她從躍入懸崖那一刻就發(fā)誓,此生不再輕易相信任何人,即便是親人,那日懸崖之上,她面對的不僅僅是敵人,也有親人,還有曾經(jīng)的戀人。
“無憂,你已經(jīng)無路可逃,交出東西,饒你一命!”
那日,她之前伴侶與她生父聯(lián)合,扇動江湖上人,對當(dāng)時的蘇無憂進行圍剿,蘇無憂看著昔日戀人,自己生父下著如此狠手,終究是心灰意冷,躍下懸崖。
肉體上的傷害,真的不重要,心靈的裂創(chuàng),才難以彌補。
那日起,她改名君凰,君凰君凰,她勢必要做這君上之凰。
她沒有童年,或者說有童年,那是灰暗的童年,童年之中只有一位老奶奶待她極好,那是她姥姥,可惜姥姥背景低微,完全不足以撼動大梁蘇家,只能時不時去趟蘇家給她許些溫暖。
“得找個時間回去看姥姥?!?p> 君凰在行進之時,突然就想起自家姥姥,那是小時唯一的溫暖。
從北崖縣到殺手堂分部,騎著快馬也不過半日時間,兩邊距離本就不遠(yuǎn),一來可以脫離薛夜闌的掌控,二來也方便接取任務(wù)。
她恨貪官,恨這大梁的官,若不是這些貪官權(quán)臣,她母親也不會頂替父親入獄,童年也不會沒有母愛。
當(dāng)年被家族中人欺壓,她不得已出來行走江湖,行走大梁大江南北,卻發(fā)現(xiàn)許多地方,貪官橫生,即便有百姓斗膽上報朝廷,卻也被人攔下,官官相護。
她恨,卻無能為力,那日她身懷大梁皇帝苦尋之物,看著眼前官兵,憤然躍下,好在被人所救,保住性命,并且加入殺手堂。
殺手堂,是江湖上血殺堂安插在大梁的分堂。
殺手堂有著無數(shù)情報,貪官何時出行,又怎么魚肉百姓,殺手堂皆是有著記錄,并且會派出任務(wù)殺掉為禍一方的貪官。
當(dāng)然,他們不僅殺人,也要保人,每當(dāng)有清官出席場合,他們便會暗中保護,那也是他們唯一能幫大梁延續(xù)的地方。
“唉~大梁啊大梁,遲早被滅!”君凰語不驚人死不休。
前方就是殺手堂東陵分部,那是一處山門,君凰迅速朝著前面走去。
“君姐?!?p> 守門人看來人,先是一驚,隨后連忙低頭行禮。
“嗯?!?p> 君凰點頭,霸氣外露,她冷聲道:“薛夜闌在里面?”
“額...在!”
守門人面對君凰,額頭都能流出大汗,他和同伴對視一眼,能憑著幫眾的身份,直呼右護法名字的,也只有眼前這位君姐了。
“好!”
君凰點頭,便是閃身進去,她要進去討要那封信,絕對不能落入薛夜闌手中。
她不知道,在她走后,兩守門人對話。
“果然,薛大人說今日君凰要來?!?p> “是呀,薛大人早已在君凰回去路上布局,勢必要得到君凰!”
“薛大人,還真是了事入神!”
“行了,現(xiàn)在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通知他們?!?p> 兩守門人鬼鬼祟祟的朝著另一方走去,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樣看來,蟬應(yīng)該是君凰本人,螳螂的話,就是薛夜闌,至于黃雀...
黃雀是鳥,鳥一般都停留在樹上,兩守門人不知,在分部附近,一顆高樹上,少年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
“君凰,名字還真好聽,君凰君凰,伴君之凰吶?!?p> 少年右手執(zhí)劍,鋒利長劍收斂至劍柄內(nèi),他就在這里等著君凰出來。
其實,君凰早就猜到薛夜闌對她圖謀不軌,按照道理,這重要情報,是不可能流露而出,薛夜闌故意讓她知道,其中原因不想而知,就是為了讓她上山。
所以,君凰才會準(zhǔn)備裝備,拿著長劍與匕首來這殺手堂分部。
“君姐。”
進入山門,對著君凰打招呼之人絡(luò)繹不絕,她在人群中,還是有著很高的人氣,這也是讓薛夜闌很忌憚的地方。
所以,他既想得到君凰,又想毀掉君凰。
“君姐姐!”
突然,一人朝著君凰跑去,那是一穿著暗紅色劍衣的小弟,小弟臉上寫滿焦急二字:“君姐姐,你怎么真的上山來了?”
劍衣小弟將真的二字咬的極重,其暗示意味明顯。
君凰若有所思點點頭:“我來討要一封書信,而且,我必須要拿到。”
劍衣少年聞言,眼中有些猶豫,想想還是開口道:“君姐姐回去時務(wù)必小心!”
“嗯?!?p> 君凰再次點頭,雖說她心中早有預(yù)感,但還是很感謝這劍衣小弟。
再走片刻,便是到了薛夜闌門前。
君凰站立在門口,身姿優(yōu)美而不失冷艷的高傲,她直直的朝著門內(nèi)走去。
房間內(nèi),一男子坐在桌前,忙碌著眼前事物,他突然察覺有人朝他走來,嘴角勾起一抹笑,朗聲開口道:“君凰,你可是來領(lǐng)賞的?”
這句話從薛夜闌口中說出,頗有一番世家才子風(fēng)范。
“道貌岸然?!本似财沧臁?p> 她走進,沒打招呼,冷眉冷眼坐在木椅上:“何賞可領(lǐng)?”
“哈哈?!毖σ龟@笑兩聲:“以一己之力截取東陵郡郡守貢品,雖說功勞不大,但也要賞?!?p> “嗯。”
君凰點點頭,若有所思,像是下命令般道:“既然要賞,將那貪官信件賞我。”
薛夜闌早知君凰此來是為那封信件,聽君凰開口,他故作猶豫起來:“這—”
“有何不可?”
君凰知曉這人不會讓她輕易得到,她只能逼問:“我就只要一封信,你都不愿給?傳出去不好聽吧?”
“呵呵?!毖σ龟@又是笑道:“君凰啊君凰,你真讓本護法為難,你說,你立了功,若是只賞你那封信件,傳出去好聽?以后誰還愿意為殺手堂做事?”
君凰聽這話,皺起繡眉,她不想與這人廢話,站起身伸手:“信件給我!”
“你那么急著要那封信件?難道說,是張振東派你來的?君凰殺手堂規(guī)矩,勾結(jié)官府可是死罪??!”薛夜闌像是勝券在屋。
突然,他感覺感覺周圍氣溫變低,君凰一張漂亮臉蛋此刻冷若冰霜,鳳眼逼視著薛夜闌:“薛夜闌,我說最后一次,給我!”
君凰說出這話時,渾身殺氣爆發(fā)。
薛夜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兩手抱在胸前:“如果,本護法說—不呢?”
筆尖風(fēng)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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