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去乘坐阮小七架的車,讓魯智深駕車帶著那女子。
“哎呀,這可怎么辦?”
魯智深抓耳撓腮,嘆氣連連。
韓世忠止不住笑,見狀道:“提轄,嘆什么氣?這是好事情?!?p> 魯智深見他這副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道:“韓五你這小子,過來駕車,灑家有話要與師兄說。”
韓世忠道:“哥哥,有甚話就說唄,再者說小弟我還有病在身呢。”
“哪兒來那么多廢話,快過來,不然就下車跟灑家過兩招?!?p> 韓世忠本就不是魯智深對手,再加上他這次出門連槍都沒帶,聞言忙擺手道:“好好好,小弟幫你一次?!?p> 魯智深上了羅恩的車。
羅恩道:“提轄有甚話說?”
魯智深道:“師兄,灑家身邊有個女子著實不便,山上那么多光棍的兄弟,隨便哪一個都要比灑家合適?!?p> 阮小七聞言道:“提轄哥哥怎地便不合適了,有個女子在身邊,做個衣服什么的都是很方便的?!?p> 魯智深道:“小七,莫要跟著添亂了。師兄呀,莫拿灑家耍子了。先說好了,到了山上之后,就把這女子從灑家身邊弄走。”
羅恩沒想到一個女子能讓魯智深亂了方寸,笑道:“提轄以為,放到誰的身邊合適?”
魯智深忙道:“依灑家看,蕭軍師和朱武兄弟就比灑家合適百倍。他二人俱都是青年才俊,又飽讀詩書,不似灑家這般粗魯,照料起人來,更是勝過灑家。”
阮小七道:“提轄哥哥說的有道理,俺小七怎地沒想起這二位哥哥來?”
魯智深見阮小七如此說,忙道:“師兄你看,小七兄弟也和灑家一般看法。”
羅恩止不住笑,道:“好好好,既是提轄這般說了,那便到回山之后再安排。日后再有合適的,再與提轄你安排一個?!?p> 魯智深聞言松了口氣,道:“別的先不說,只好歹先把這個從灑家身邊弄走再說。不過我們此行路程甚遠,若是把這女子帶在身邊卻是不妥?!?p> 羅恩點頭道:“提轄說的是,若是帶著確實是多有不便。這樣吧,此處離那清風(fēng)寨不遠,那知寨花榮也是個熱心腸之人,便去拜訪他一番,若能將這女子安頓在他處卻是再好不過了?!?p> 三人為怕被那女子聽到再傷心,以此這番話都是低聲說的。
魯智深聞言一拍大腿,道:“這個安排甚好?!?p> 轉(zhuǎn)而對韓世忠大聲道:“韓五,你不是想與那小李廣比箭嗎?哥哥說了,我們這便去拜訪他?!?p> 韓世忠聞言一喜,道:“正和小弟之意,那清風(fēng)寨的位置離此不遠,一打聽便知道。只是提轄哥哥你話說完了沒?說完了就換小弟回去。”
魯智深道:“回來作甚?好好架你的車就是了。”
韓世忠聞言道:“哥哥你...”
“別廢話,再廢話叫你見識灑家伏魔杖的厲害?!?p> 韓世忠聞言忙是閉口不言。
阮小七對魯智深笑道:“世忠兄弟又沒帶趁手的兵器,如何打得過提轄哥哥你?你們便赤手空拳的比比,叫小弟開開眼界也好?!?p> 魯智深聞言一笑道:“灑家正好手癢,韓五,要不咱們二人比劃比劃?”
韓世忠忙道:“小七兄弟莫要害我,提轄哥哥的拳頭何等厲害?我早在軍中之時便領(lǐng)教過了?!?p> 阮小七笑道:“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潑韓五也有害怕的時候?!?p> 羅恩笑道:“小七兄弟這就冤枉世忠了。練武之人的事情能叫怕嗎?這叫謙遜。”
羅恩一個后世很普通的笑話把眾人逗的哈哈大笑。
韓世忠附和道:“哥哥此言精辟,我韓世忠何時怕過?小七兄你還弟莫激我,似我這般謙遜的人,怎會上你的當(dāng)?”
阮小七聞言直拿手指著韓世忠笑個不停。
眾人說笑著便來到清風(fēng)寨處。
清風(fēng)寨所在之處,地名清風(fēng)鎮(zhèn),因這鎮(zhèn)子處在三叉路口,通著清風(fēng)、二龍、桃花三山,故此設(shè)了個清風(fēng)寨。
羅恩對幾人道:“前面便是清風(fēng)寨了,我等在這鎮(zhèn)子上買些禮品,便去拜訪那小李廣?!?p> 按照自己記憶中來看,此時那劉高還未到清風(fēng)寨擔(dān)任文知寨,應(yīng)該只有花榮一人當(dāng)家。
四人買了些禮品,到得門首,見有幾個軍漢把守。
阮小七上前道:“勞煩進去通報一番,說濟州有花知寨的舊識來訪?!?p> 那軍漢見說是知寨的舊識,不敢怠慢,忙去通報。
不過片刻十分,只見寨中走出個年少的軍官來,但見他唇紅齒白,雙眉入鬢,生的十分俊俏。
韓世忠見狀道:“只這便是那花榮,倒是俊俏,咱們幾個,唯獨哥哥能與他比較一番?!?p> 花榮出來問道:“不只是誰來拜訪花榮?”
羅恩上前抱拳道:“正是小可幾人,聞聽花知寨年少英雄,特來拜訪?!?p> 花榮見自己并不認識這幾人,但是看他們不似常人,便還禮道:“既是幾位遠道而來,還請到寨中一敘?!?p> 眾人隨著花榮來到寨中。
花榮邊走邊問道:“敢問幾位英雄高姓大名,來尋花榮所為何事?”
羅恩見邊上無甚官軍,便道:“小可梁山羅恩,這幾位皆是山上的弟兄,因是路過此地,特來拜訪?!?p> 花榮聞言吃驚非常,忙朝羅恩下拜,道:“不想是梁山的英雄們,花榮敬仰已久,今次得見實乃萬幸?!?p> 想這花榮是個年少之人,最是崇拜英雄,聞得羅恩等人的身份,哪里顧得上官匪之分?既驚且喜。
羅恩忙扶起他道:“花知寨這是作甚?羅恩實在是當(dāng)不得。”
花榮起身道:“哥哥不知,花榮一生最是敬佩英雄人物。梁山泊羅恩哥哥的大名早就如雷貫耳,可惜花榮公務(wù)纏身,不能前去拜訪。”
“能識得哥哥這般人物,乃是花榮的榮幸,哥哥若是不嫌棄,只叫我一聲兄弟便是?!?p> 羅恩道:“既是知寨如此說,那羅恩也不見外了,叫你一聲花賢弟,還望莫怪?!?p> 花榮擺手道:“小弟高興還來不及,哪里會見怪?只是不知這幾位哥哥高姓大名。”
羅恩介紹道:“這幾位兄弟皆是天下少有的好漢,這位大師是東京倒拔垂楊柳的魯提轄?!?p> “這位是我山寨水軍頭領(lǐng),人稱活閻羅的阮小七便是,一身水里功夫端的出眾。”
“還有這位韓世忠兄弟,乃是西軍出身,累立大功,卻都被上司貪墨了,以此上了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