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還好?！蔽睦铼q猶豫豫地說道。
“那要不我們繼續(xù)做試驗吧，我這里還有別的試驗可以做，另外的我需要驗證的道理?！敝芤桓裾f道。
“呃……先生這里還有別的差事可以領(lǐng)的么？”文里忙說道。
“哈，我就知道是這樣。”周一格略帶嘲諷。
“先生上次說，還是需要訓(xùn)練，方能做得比較好的，我沒有記錯吧？”
“你記性倒是不錯。”周一格倒也沒有深究，“那么就問你一些問題吧，如果你的回答讓我有所收獲的話?！?p> “先生請說。”
“你之前提到方法的選擇問題，我就忽然想到我的一個朋友，他總是喜歡做事細一些，他喜歡事情做得慢一些。他喜歡將一個動作劃分為若干個細分動作，操作性會強了很多，可以模仿?？雌饋砩酚薪槭碌臉幼樱瑥亩屨麄€大的操作看起來很復(fù)雜，有儀式感。我不知我說得你聽明白沒有?！敝芤桓裾f得很慢，“若是你沒有明白，我倒是可以再解釋一遍?！?p> “大致聽明白了。”文里點頭，“先生應(yīng)該也知道我有一個師弟。”
“知道，他不是自家開了一個店么？”
“先生說得對，先生的這個朋友，就讓我想到我?guī)煹芷剿刭u的工具。他的工具一件，只解決一個問題，要是要做一個果子，得要好幾件工具。不知是不是跟先生說的是一個意思?！?p> “是這個意思。”
“這樣可能讓初學(xué)者產(chǎn)生一種踏實的感覺，他只需要這步用上這幾個工具，那步用上那幾個工具，按部就班，就可以完成一個果子的制作?！?p> “你覺得這樣好還是不好呢？”周一格問道。
“這樣的感覺也許無所謂好或者不好?！?p> “那你覺得有什么不同，總是有差別的?！?p> “我想，用了這些工具，一步步做下來，這是一個明確的指向，帶有某種指示，由精確感獲得精確感?！?p> “由精確感獲得精確感。”周一格咂摸著文里的話。
“若是不用這些工具，一樣可以做，但是那樣不會有一種精確的感覺?！?p> “你說得很對?！敝芤桓裾玖似饋恚拔遗笥炎钭铌P(guān)心的問題，在于精確。他覺得我做這么多，得出的結(jié)論那么少，簡直就是浪費時間。也不利于傳承。他站在學(xué)門傳承的角度上，最最想要的便是精確傳達，這樣便會少出錯，就會節(jié)省時間。因此他不厭其煩，我還總是笑他做得慢，他就笑我做得粗?！?p> “先生們的話，我都是要聽的。”文里擺出一副謙虛受教的樣子。
“先生。”門外忽然傳來王潤兒的聲音。
“怎么了？”
“我想請先生看下我習(xí)練的字?！蓖鯘檭狠p輕打開了門。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勤快了？”周一格問道。
“先生不是說，練字就是要勤嗎？我聽先生的?！?p> “你是挺勤快的，剛才在門外聽了多久了?！敝芤桓裥σ饕鲉柕馈?p> “先生你是不是渴了，我給先生去倒茶。”王潤兒顧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