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崔蕓姑自是不知，因為她的注意力還放在收斂上面。
好笑歸好笑，文里也算是看到崔蕓姑的誠意，火候也算是預(yù)期了。
但是還是要敲打一番的?！澳悄憬又f吧?！蔽睦飳w日暮說道。
趙日暮見到崔蕓姑追上門來，心里自然是有些緊張，見文里這樣，巴不得多說一些，好爭取讓文里留在這里的時間更長。
“師兄，其實這個問題，我是想過的，之前一開始，也不是這樣的。”趙日暮說起之前的經(jīng)歷。
“我之前，覺得教人，就應(yīng)該像師父跟師兄一樣，精益求精，不厭其煩?！壁w日暮隨口便是恭維。
“老師大概是的?！蔽睦镉X得他自己并沒有如此認(rèn)真，但是他覺得，認(rèn)真是對的。
“但是這樣，對于來上課的人，很是無趣。”
“你是如何想起來要開這課的？上課本來就很無趣啊?！贝奘|姑插言道。
“自然不會是我，是客人提的?！?p> “原來如此?！蔽睦镱D時明白。
“這么一說，師兄便知道了，其實他們有些就是要消遣的，能教什么？”
“可是按你的說法，你不是教得很認(rèn)真么？”文里反問。
“所以我就奇怪了，是他們要上課，但是上了課，他們又覺得無趣，所以，其實他們要上課，跟我提出來，是為了消遣，我一個小孩子，他們也沒有指望什么?！?p> “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不能當(dāng)做小孩對待?！?p> “師兄說的對，我畢竟是師父的弟子，師兄的師弟，再差也不能差到哪里，給師門丟臉?！壁w日暮的油腔滑調(diào)隨時隨地。
“他們也不純是消遣的，今天那個誰就很認(rèn)真。”文里說道。
“蘇眉一貫是如此的，不過她也不算是全然的認(rèn)真?！壁w日暮說道。
“那也強(qiáng)求不得，最關(guān)鍵，是悟性。”文里想到蘇眉眉眼間神情，以及同趙日暮說話的口吻，有些多想了一些。
“我贊同師兄說的，所以我是分了兩步，有些人就至于第一步，但是也好，他們的主要目的是有趣消遣，客人花錢，不就是為了買個樂子嗎？”
“所以其實，這個你已經(jīng)不當(dāng)成是學(xué)堂，而是另外一個鋪面?！蔽睦锇櫰鹈碱^。
“師兄你聽了可能會不高興，但是事實便是如此。我不愿意同師兄說謊，所以我的想法便直說了?！壁w日暮一副開誠布公的樣子。
“你說的也是事實，很多人就是這么看的。”文里瞥見崔蕓姑的腦袋向前，集中注意地聽著，不禁搖頭。
崔蕓姑連忙坐直坐正，裝模作樣地喝著思思倒的茶。
“對于那些第二步的，我可以多花些心思，也不當(dāng)成是一門心思，而是存了結(jié)交朋友的心思，知己我是不作想的。”
趙日暮這樣想多多少少是受了姐姐的影響，以前在飴心齋，那些工人，他們只需要知道怎么做，對于有些喜歡問的，或者能夠舉一反三，機(jī)敏靈巧的，趙心怡則會點撥一二。
“當(dāng)然，對于客人主顧，我從來都是用心的，消遣也有方法?！壁w日暮聽起來一副為客人著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