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不如將《古法傳抄》,給師弟學(xué)習(xí)一下?”
“你居然知道這個?!蔽睦锏耐左E然縮小,不過燈光昏暗,并無人發(fā)現(xiàn)。
“我只是偶然聽家里人說到的?!壁w日暮解釋道。
“你不妨先聽聽,我這段時候的經(jīng)歷。”文里說道。
“師弟我洗耳恭聽?!壁w日暮圓滑地順著說開,仿佛什么沒有發(fā)生,又給文里添滿了水。
“這段時間,好像經(jīng)歷很多,又好像也沒有經(jīng)歷什么,有時候跟玩一樣?!蔽睦飮@了一口氣,開始慢慢述說起來。
其間思思進來添了兩次水,趙日暮雖然沒有插話,但是也喝了許多。
最后杯子空了,趙日暮欲喊思思添水,卻發(fā)覺夜色深沉,便也算了。
“師兄,你說完了?”趙日暮看著文里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這樣啊,我猜,師兄是不是寫了一本錯的《古法傳抄》給她?”趙日暮不自覺勾起嘴角。
“本來是這么打算的,不過臨到筆頭,止不住寫出真諦,打算寫假的時候,筆就不聽使喚了?!蔽睦镎f道。
“如此說來,倒是便宜她了?!壁w日暮有些惋惜。
“奇怪的是,平兒沒有讓我復(fù)寫驗證,她似乎對于真?zhèn)斡幸环N篤定。”文里回憶道。
“篤定?”趙日暮疑惑不解。
“我確實有這種感覺,她看一眼就有自信?!蔽睦稂c點頭。
趙立本陷入沉思,想著想著忽然解眉笑了。“既然如此,師兄也寫一本給我唄,既然便宜了外人,沒道理不讓我這個親師弟也沾沾光?!?p> “天色不早了,你就這么急著想看?”文里看看窗外。
“天色亮了,正適合讀書啊。”趙日暮調(diào)侃道。
“師兄我要寫,還需要時間呢,我可不是你們年輕人了?!?p> “師兄,是我考慮不周。師兄應(yīng)該休息好了,方才氣順神定?!?p> “看來你是怕我把字寫錯,會誤導(dǎo)了你。”文里繼續(xù)調(diào)笑著趙日暮。
“師兄怎會呢,只是確實師兄的身體要緊?!?p> 文里忽然笑了,都快笑出了眼淚?!皫煹?,你不會怪我誆你一回吧?!?p> “師兄,你這是何意?”趙日暮感覺一夜沒睡,似乎大腦是對有些事情反應(yīng)不過來了。
“老師并沒有《古法傳抄》,我自然也沒有見過?!?p> “師兄你沒見過《古法傳抄》,那你寫的?”趙日暮有些驚詫。
“我寫的,從心所立,師心以自用,這也是老師一貫的教導(dǎo),這樣才能萌新,是我的理解,是心解,不是古法。”
“都是師兄高見,也算是真東西了。”趙日暮的表情看不出失望不失望,還在恭維著文里。
“你說得也有些道理,從這個角度,我給他們的東西也算是真知灼見?!?p> “他們不吃虧,都是師兄高見,是師兄吃虧了。”
“他們也不一定看得上我寫的,再者說,體會寫出來可以加深體會,沒有人單靠見解可以提高水平,一本書輸出的作用可能更大于輸入,對于寫書的人,收獲可能大于看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