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子若是有什么要我轉(zhuǎn)告的話,我會如實告訴崔老板的。”思思乖巧地說道。
“師兄定是想勸勉一番,你讓崔蕓姑自己多琢磨琢磨,多加練習(xí),這樣方對得起師兄對他的重托?!壁w日暮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道。
思思甜甜一笑,便走了,剩下文里無何奈何,以及一旁偷笑的趙日暮。
“師兄,現(xiàn)在我們好好的敘敘舊,不被人打擾了?!壁w日暮說道。
“你還沒說你是怎會到了這里,你那天就找不見,大家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師兄,這個不妨晚一些早告訴你,說起來真是……誒?!壁w日暮一時有些感慨萬千。
“你小小年紀,何來這些嗟嘆?!蔽睦锵胝f一說趙日暮,不過想想他的經(jīng)歷,語氣也沒有那么強硬了。
“師兄,我是怎么也想不到,你回去蕓記那里。”趙日暮很快便轉(zhuǎn)換了話題。
“其實我也想不到?!蔽睦镎f道。
“師兄,這怎么說?”此時趙日暮露出好奇神色,那面對思思與崔蕓姑老神在在,運籌帷幄的樣子消失不見,少年心性又重回了他的身上。
文里眼中,這時候阿木與趙日暮的身影疊在一起,是那樣的融洽。
“算是,我忽然起的一個好玩的念頭吧,不過現(xiàn)在看來,也不太好玩了?!蔽睦锖喡哉f了一下自己的發(fā)心,不過略過了孤誠派有關(guān)心持的一些竅奧,一來趙日暮聽不懂,二來也不便說。
“也不知道師兄算是找對人,還是找錯人了?!壁w日暮聽到文里所說連連搖頭。
文里想起先前教授蕓姑的場景。
……
“凡是酥皮類,要刷雞子黃,務(wù)必使烘烤之后色澤誘人,而單一品種餡心的,則雜以碎果仁,果肉,豐富口感,對于較甜的果子,則加一點鹽味兒調(diào)和,鮮果則要去水浸油。”
“師父,我記不得這些,你說得太快,太急了?!笔|姑說道。
文里本意,那是點撥她,奈何崔蕓姑點撥不透,文里只好一條條,因為她不能隨機應(yīng)變而羅列了幾點,哪成想她竟連這都要記不住、
“那就拿筆記下?!?p> “師父,我不識字。”崔蕓姑的聲音仿佛透過文里的嘴,被趙日暮所想象。
他一時笑得有些直不起腰來。
“師兄,這個不怪你??赡苣悴荒芟胂螅@里很多人,目不識丁的。”
文里的樣子同那天一樣,他忘不了那時候的窘迫,“就是想送她愚不可及四個字,我還沒有說如何去渣滓,如何出沙的口感,如何開酥,只是簡簡單單地說,這一點都不難記住?!?p> “師兄畢竟有個好老師。”趙日暮倒是幫了崔蕓姑一下。“不過,有的店,經(jīng)營不善,維持不下去,也是應(yīng)該的,不過碰到了師兄,那就是她運氣好,命不該絕了?!?p> “你不要幸災(zāi)樂禍。”文里看趙日暮笑到不顧儀態(tài),前仰后合,隨意坐著,便說道。
“你不要笑,當年愚不可及,可是老師對你的評價,我看只要有心,起步難一點沒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