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容飄飄渺渺地吟唱趙修辭也聽到了,他兀自心癢,不過眉畫鬢裁在一旁伺候,他也不好顯出急吼吼的樣子,畢竟已經(jīng)喊仄兒去了,見仄兒遲遲不回,心中生出好些遺憾。
仄兒慢慢悠悠回到趙修辭處,她有心逗一逗自家老爺,便將小容攢煙而舞,又天花亂墜地說了一番,趙修辭更嘆為憾事。不過他還是有些疑問,小容的舞真的如此厲害?
見趙修辭嘆氣,仄兒越發(fā)滿足,不過她面上還是配合著老爺說道,“老爺不若自己去看下?我讓人將滿桌吃食挪過去?”
“好,那我便去看下。”趙修辭口氣猶猶豫豫,步子卻是邁得堅決。
仄兒面上笑吟吟,暗自卻恨不得啐一口。
“呵,男人?!?p> “你同我一起過去吧?”趙修辭問道。
“不了,我可沒那么掃興。”仄兒口是心非地說道。
趙修辭點點頭,眨眼便消失了,走比跑得還快。
仄兒握緊拳頭,自己這是何苦來哉。
“仄兒姐姐,你剛走乏了吧,吃些葡萄。”鬢裁遞上剝好的葡萄。
“喂我?!必苾禾稍谮w修辭的榻上,上面還有微微余溫,眉畫主動上前給仄兒捶腿,仄兒憤憤地閉上眼睛,享受起來。
“老爺,你怎么來了?!毙∪萋犚娔_步,轉過身來。
“怎么?不想見到我?”趙修辭笑吟吟說道。
“怎么會,只是很湊巧?!?p> “嗯?湊巧什么?”趙修辭慢慢靠近小容,良辰美景賞心樂事,巧是肯定巧的。
小容微微退了半步,“老爺,有個人想見你。而你恰好就來了?!?p> 趙修辭眼睛一縮,他這才見到小容身后還有一個人影,月白色的衣服,口戴面紗,耳畔戴著一對翠色桂花墜子,微微搖晃,不說話時,整個人如庭中樹木披上月色,面對趙修辭凌厲的眼神,卻柔柔若水,不為所動。
“我先失陪了。”小容看看趙修辭,又看看蒙面女子,說道。
“不必。趙爺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迸娱_口說道,聲音略有些中性,卻是有些沙沙地勾人,眼睛埋藏在深深睫毛后,愈顯得神秘。
“小容,這人是敵是友?”趙修辭的語氣微微有些發(fā)冷。這個不速之客,說話毫不客氣,而且不露行藏,不像是友善的。
“敵和友,又有那么大的分別嗎?”女子悠悠說道,“趙爺同姓沈的,是敵是友呢?而趙爺明明知道小容是他的徒兒,也并未因為他而怎樣?!?p> “你知道的有點多了?!壁w修辭此時心中微微有些吃驚,此女的口氣仿佛知道他同沈重的一些糾葛。
“趙爺,我想此時,我們肯定不是敵,還請你放寬心。我知道一些事情,也是因為我想要辦一件事情,我不是那么好奇打探別人消息的人,也不會隨便說出去什么的。”
“哦?”趙修辭等著她的下文,不管她怎么神神秘秘,總是要落到實處的,她來見自己,分明是有求于自己。
“你想不想同時得到《古法傳抄》和《十二枝》?”蒙面女子的言語仿佛在趙修辭耳旁炸響一個驚雷。
——————————小容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