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有人發(fā)現(xiàn)這女子竟然是飴心齋的老板趙心怡的時候,玩味的目光就更濃重了。
“趙心怡?她想干什么?!笔捤汕喟櫫税櫭?,趙心怡的聲音語氣他一下就聽出來了。
老賴男子、瑞福、之凌也望向趙心怡。此時桃紅在背后給她打著扇子,讓這個豆蔻少女也顯得有了一份派頭。
“原來是趙小姐,不知有何見教?!比鸶W鳛槿f花樓的掌柜,對于周邊店鋪的老板多有了解,特別趙心怡還算是同行,飴心齋在九刈城也算是老店了。更何況之前趙心怡還來找過東家。
“見教不敢當(dāng),不過是贊同掌柜的話。但是想一想,這位大哥或許不是個有急智的。便想冒昧幫上一幫?!?p> “你要幫誰?”老賴男子警惕地說道。
趙心怡笑了,不得不說,少女的笑容多少緩和了店中的氣氛,趙心怡說道,“心怡冒昧想幫這位大哥換一換詞句,也算是察納雅言吧?!彼皇强聪蚰凶?,其實也不甚在意結(jié)果,就自作主張地說道,“我看東風(fēng)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替換下緣底倒著開更妙,不知道掌柜以為如何?”
瑞福笑著點點頭,卻不言語上表態(tài),他要給趙心怡面子,但是對于自己家鋪子也要有自己的立場。
這句確實比老賴男子的用的好。圍觀之人有的便把閑心來思索著句子的妙處來,倒是讓氣氛更加緩和了。
之凌對此倒是感激其趙心怡來,起碼她一過來,拖延了時間,也許就方便了掌柜的后手,也讓原本同老賴的矛盾緩和,使得圍觀之人的思緒也飛遠(yuǎn)。
“趙小姐,好詞,好詞啊?!边@時又一個聲音響起。桃紅聽見倒是比趙心怡先皺了眉頭,扇扇子的手頓時停了下來,看向人群的另一側(cè)。
此時識趣的人也給賀梅臣讓了一條道,不過蕭松青倒是奇怪的沒有跟上來。然而事實卻是,他讓賀梅臣上前去,自己躲在了后面,他有點不想面對趙心怡,起碼不是這種場合。
但是他又有些期待,賀梅臣自然知道他心理的矛盾,于是挺身而出。
“趙小姐,好久不見?!辟R梅臣拱了拱手。趙心怡也施了一禮。
“掌柜,我也想幫這位大哥一幫,不過我的文采可就不如趙小姐了?!?p> “這位公子客氣了?!比鸶2徽J(rèn)識賀梅臣,但是他與趙心怡相熟,客氣一點比較好。
“這位大哥,萬里波心誰折得?夕陽影里碎殘紅。用這句來換你那句緣底走著開,這樣如何?”
老賴男子有些委決不下,這件事情的走向有些越來越在他控制之外了,他讀書少,這些人盡來欺負(fù)他,真是太可惡了。
有越多的人摻和,這事情就愈發(fā)地有趣。這道理趙心怡身在漩渦中,自然格外明白。趁著老賴男子發(fā)愣之際。她對桃紅耳語一番,聽著桃紅眼睛發(fā)亮,不停摸著自己的小辮子,顯得很是興奮。
“想來這位大哥,還在苦苦思索緣底飄飛開這句改成什么好呢?比較之前兩位珠玉一旁,足以羞煞死一些人了。”這是桃紅向前一步,雖然有人竊竊私語,說她是趙心怡的丫鬟,她也不管那么許多,聯(lián)手欺負(fù)人,向來是她喜歡的一件事情,特別是和自家小姐,不得不說,小姐在欺負(fù)人方面的造詣實在是高她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