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墓 絕望前的歡聚
“這不是那個小男孩的衣服嗎?”
阿卡麗指尖輕捻著這片破爛的碎布,驚訝道。
“你確定?”卡瑪斯上前問道。
“十分確定,”阿卡麗低著頭,認真道,“他身上有一股獨特的氣味,我不可能搞錯的?!?p> “哦?獨特的氣味?”卡瑪斯疑惑道,“我當時離他這么近都沒有聞出來,你是狗鼻子嗎?”
“斥候的職業(yè)習慣,”阿卡麗白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而且,”阿卡麗接著分析道,“我記得那個小男孩穿的是大陸常見的旅者款式服裝。這種服裝一般是用粗亞麻制成的,而這片破布的材質正好是粗亞麻,所以排除森林里正巧還有其他旅行者的可能性,就只有可能是他的?!?p> “根據(jù)魔法的反饋信息,這里進行了極其慘烈的混戰(zhàn),而且我能夠聞到極其濃郁的血腥味,但是現(xiàn)場卻沒有留下一滴血跡,”阿卡麗拖著下巴,繼續(xù)說道,“事情變得越來越詭異了?!?p> “我也聞到了,”卡瑪斯贊同道,“我以前給科多獸放血都不會有這么臭的味道?!?p> “真是奇怪了,”蘭修氏族的精靈獵手信步上前,隨手撿起了一塊斷裂的骨刺,若有所思道,“骨刺。。。能夠長出骨刺的野獸,森林中部應該沒有吧?!?p> “那就是說這些都是森林深處的兇獸?”阿卡麗驚訝地看著他,問道:“看痕跡,這里應該來過不下十只野獸。為什么它們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從來沒有發(fā)生森林深處的兇獸集體出現(xiàn)在森林中部的情況,至少我是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精靈獵手著急地撓了撓頭,說道,“說實話這幾天反常的事情太多了,害得我都有點麻木了?!?p> “算了,”阿卡麗將手中的破布收入隨身口袋中,拍了拍手起身道,“這里足跡太亂了,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他們,再說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這件事報告給隊長和蘭修氏族的長老們吧?!?p> 協(xié)助阿卡麗收集了一些證據(jù)之后,眾人便打道回府了。
回到村落之后,他們卻發(fā)覺村里又來了一批大約三十人左右的隊伍,其中一部分穿著冒險者常戴的裝束,其余的人則身著筆挺黑色制服,胸口還有一個龍與蛇膠著纏繞的紋章,看樣子是洛倫王國魔法學院的學生校服。
為首的是一個膚色古銅,手臂粗壯的中年男子,狹長的耳朵和一頭茶綠色的頭發(fā)表明他是從蘭修氏族出生的精靈族。
精靈男子身著鐵皮輕甲,兩腿側邊各別著一把長劍,配上他凌厲的眼神,看起來儼然是一個老練又勇猛的雙劍狂戰(zhàn)士。
“伊爾,你回來了啊!”一個長老熱情地上前招呼道。
“嗯,好久不見,吹霧者長老,”名叫伊爾的雙劍精靈男子沉穩(wěn)地朝長老欠了欠身,優(yōu)雅又不失禮節(jié)地回答道。
“好啊你個死男人現(xiàn)在才回來!”這時,村里一個身著長袍的精靈女子怒氣沖沖地走上前,纖細的手指一把拽住了伊爾的長耳朵。
此女正是希蘿的母親蘭娜。見此情形眾人無不吃驚,一向以淑女氣質而為人稱贊的蘭娜此刻竟像個蠻不講理的小女生一樣,一邊抓住伊爾的耳朵使勁拽,一邊對他罵罵咧咧的。
“痛痛痛,老婆放手啊,這里有外人不方便。。。痛,輕一點!”先前還頗有戰(zhàn)士威嚴的伊爾被矮他一個頭的蘭娜拽著耳朵走,卻絲毫不敢反抗,只能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一樣不停地求饒。
“事情都發(fā)生這么多天了你才回來,”蘭娜氣憤地指著伊爾的鼻子罵道,“你是不是一點都不關心我們娘倆的安危???”
“老,老婆你聽我解釋,我前幾天正好在冒險者工會接了一個清剿山賊的任務,一回到工會就聽說你們這兒出事了,這不才剛趕過來嗎?”伊爾被拽地身子朝一邊斜,極力辯解道。
“哦?真的不是因為那個旅店老板的女兒嗎?”突然,旁邊一個面容稚嫩的人類劍客壞笑道。
“喂!魯卡你個混蛋別污人清白??!”聽言,伊爾著急地喊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天在酒館里和那個小魔女做什么,信不信我把魔法傳音石放給大家聽聽!”
“哦?”殊不知一旁的蘭娜早已聽得一臉鐵青,卻依舊擠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故作和善地說道:“勾引旅店老板的女兒,還半夜偷聽別人房間?真是厲害啊,伊~爾~?”
伊爾聽得心驚肉跳,蘭娜故意把他的名字拖長音的時候,估計心里已經(jīng)構思好幾百種弄死他的方法了。
“不,不是,聽我解釋啊,”伊爾連忙擺手解釋,隨后目光看向了不遠處一個金發(fā)的牧師,叫喊道:“安度雨,你們這些信仰圣光的最講誠信,你說說,我是不是什么都沒干過!”
名為安度雨的人類牧師卻故意把臉側過去,不作回答。
“好了,”蘭娜驚悚地朝著伊爾笑道,“先別解釋了,我們寶貝女兒前些日子抓回來一只恐狼,肉吃了但是肋骨我還特意為你留著,今天晚上你跪在上面跟我好~好~解~釋~一~下~,如何?”
“這,這。。。不對,等一下,我是回來保護村子的,不是來跪狼骨頭的??!”
在伊爾的慘叫中,兩人一前一后朝著村子里面走去。
兩人離開后,在場的各位冒險者終于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沒想到他平時這么威猛,在老婆面前居然慫成這樣?!弊钕刃Φ氖侨祟悇汪斂?。
“噶嚕嚕嚕魯卡你也太狠了,多少女人想要和他上床都被拒絕了,結果被你害成這樣哈哈哈哈哈!”一個蜥蜴人薩滿笑得前俯后仰,頭冠上的羽毛直晃悠。
“嘻嘻嘻,他天天跟我們炫耀說自己的妻子多體貼,結果其實是因為他怕老婆呢!”一個人類女刺客也用手捂著被面罩遮住的嘴,輕聲哧笑道。
連蘭修氏族的村民們都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
“咳咳,”綠袍長老從瞭望臺走下來,輕咳了幾聲后說道:“諸位遠道而來,對我們氏族施以援手,老朽代表全村人民感謝你們?!?p> “還不是伊爾那家伙聽說蘭修氏族有危險,執(zhí)意要孤身過來。他還欠我們不少錢呢,怎么能放他跑?”魯卡攤攤手,滿不在乎地說道,“現(xiàn)在討債的是兒子,就當是我們倒霉吧!”
“那老朽先代伊爾和氏族謝過各位的一片好心了,”說著,綠袍長老不經(jīng)意地挑了挑白眉,對著他們微微鞠了一躬。
“綠風長老,你還記得我嗎?”這時,一個身著黑色制服的精靈少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對綠袍長老打招呼。
“你,你是克勞德?”綠袍長老昏花的眼睛猛然睜開,驚訝道。
自那次魔力檢測儀式已經(jīng)過去了四年,克勞德也早已從一個總喜歡闖禍的小男孩長成了一個看起來稍微穩(wěn)健一些的少年了。
雖然是魔法學院的學生,但是克勞德的背上卻突兀地背著一把長劍。
當年克勞德進入學院后,被發(fā)現(xiàn)是可以魔武雙修的奇才。盡管他的魔法天賦在全是怪物的洛倫魔法學院里不算拔尖,但是魔武雙修依舊意味著未來無限的可能性,因此他也成為了學院重點培養(yǎng)的對象。
而他的身后則是幾個魔法學院的學生,其中有三個也是茶綠色頭發(fā)的精靈,顯然是聽說了自己的家鄉(xiāng)有難所以跟著克勞德一起來幫忙了。
“兒砸!”一個茶綠色頭發(fā)的精靈大叔忽然放下手中的長矛,激動地朝克勞德跑來。
“老爸,你也在??!”克勞德也是欣然一笑,父子倆高興地擁抱在了一起。
“兒子,你在學院過得怎么樣???我寄給你的魚干你有沒有吃???”亞歷大叔摸了摸克勞德的頭發(fā),嘮叨道。
“還好,還好,”克勞德一邊把凌亂的頭發(fā)重新用手指梳整齊,一邊說道,“一切都不錯,只是。。?!?p> “怎么了?”亞歷大叔問道。
“我能不能改一下姓,不要姓風蛇了,”克勞德有些委屈地說道。
“為啥?!”亞歷驚訝道。
“這個名字太嚇人了,”克勞德苦著臉繼續(xù)說道,“我進城那一天,本來接待我的人對我還蠻客氣的,結果聽了我的姓就狂笑不止?!?p> “后來我上學的時候我介紹自己的名字,全班同學也在笑,我就奇怪了。直到有一天,我的一個朋友帶我去王都的白薔薇餐廳吃了一次‘美味的風蛇’。他告訴我這道菜是王國最出名的菜肴,幾乎每家餐廳都有。其實味道還不錯,但是這個名字。。。有點怪滲人的,感覺我在吃自己似的?!?p> “嗨,這有什么?”亞歷拍了拍克勞德的肩膀,安慰道,“我們祖先一直到你爺爺那輩都是靠捕撈風蛇才起家的,為了紀念這個產(chǎn)業(yè)對我們家族作出的貢獻,這才把家族名改成風蛇的?!?p> “誒?父親你從來沒講過啊,”克勞德驚訝道,“那你為什么不以捕撈風蛇為業(yè),而是養(yǎng)魚呢?”
“捕撈風蛇這么累的事情我才懶得干呢,養(yǎng)魚多輕松?!?p> “。。。。。?!?
白墨斬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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