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對簿公堂
“讓開,都給我滾一邊去?!?p> “叫你讓開,聽見沒?!”一群小廝,連推帶攘的在集市里劈開一條路,有老人和小孩被推到在地也是敢怒不敢言,有人想要反抗,也只是打個照面就被旁邊人拉了下去。一個臃腫的男人身著綢緞,手拿兩個核桃優(yōu)哉游哉的把玩著,對于眼前的發(fā)生的事,一點也不放在眼里。
一堆人來到一個破茅屋前停了下來,那茅屋的木門上破了幾個洞不說,連插門用的木桿都不知道是從哪撿的泡了水的細柴火,那門根本用不著敲,輕輕一推就整個都倒在了地上,直接在地上‘吱呲’一下,摔成了好幾個,到是連一絲灰塵都沒激起,那胖男人憎惡的看了一眼,悶哼一聲,那領(lǐng)頭的小廝立馬會意,“賣酒老頭,你還不快出來迎接你爺爺?”一揮手,就帶著一群小廝進門要砸東西,可惜整個院子里,除了一口井就無其他了,就連個雜草都沒有。實在是寒酸。
眾人面面相覷,等待領(lǐng)頭人的號令,胖子等的不耐煩了,“怎么回事???”那領(lǐng)頭的小廝只得咬咬牙,“兄弟們,給我把那砸開,把人給我?guī)С鰜??!毙P們一聽都上前涌向那破舊的小屋,準備將門撞開,實在不行拆了這茅屋也未嘗不可。
“住手,你們這群混賬住手??!咳咳…”一蒼老的聲音從集市中響起。
“慢著?!迸帜腥寺犃四锹曇簦惺肿尣痖T的小廝都停了下來。集市的人群也都自覺地讓開一條路來,一面容堅毅的少女扶著一頭發(fā)胡子半白的老頭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那胖男人瞄了一眼少女,見過兩位美人,再看她果真遜色不少啊,就是這倔性子,到想讓人給她好好磨磨,“原來是準岳父大人回來了,還帶著我未過門的小娘子啊,不知二位這么一大早去哪了呢?”那胖子滿臉堆笑,看著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你莫要胡言,這里沒人是你岳父,更無人是你口中的小娘子,你這奸詐小人,早晚會遭報應的??瓤取笨赡苁乔榫w太過激動,老人家不斷咳嗽起來。
那胖子眼中閃過一臉不屑,就你這女兒,我還看不上呢,煙翠樓里還有兩位絕世美人等著我呢,和那二位相比,你這姑娘長得也太寒磣了吧,“糟老頭子,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別怪我不念舊情,今個你要是能還上欠的債務,咱們就一筆勾銷,要是不行,嘿嘿,那就用你家祖?zhèn)鞯拿丶畞磉€吧?!迸肿幼焐线@么說,心里卻又打起了算盤,那兩位沒人的初次,估摸著煙翠樓的老鴇又要大賺一筆。
“玉兒,給他?!崩项^子輕輕搖了下頭,身邊的少女那著一個包裹走上前來,將包裹打開,眾人一瞧,是兩個白花花的錠銀,“這下我們兩家兩清了。”
那胖子定睛一看,上目瞇起來,雖說這兩錠銀子是夠還了,可離兩位美人的春宵一夜還差點,當下看了一眼領(lǐng)頭的小廝,領(lǐng)頭小廝立馬上前要接過銀子,可少女手一收,穿過小廝,直直看著那胖男人說:“張老爺,您一年都等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吧?!?p> “當然不急,小娘子還有什么要說的?”那胖子雙目一瞇,手上的核桃繼續(xù)轉(zhuǎn)著?!澳蔷拖攘⒆謸?jù)吧?!鄙倥畯娜莶黄鹊恼f到。胖子手上的文玩核桃一頓,睜開雙眼,不知這小丫頭片子想要干些什么,又覺得一個字據(jù)掀不起什么浪花來,就算有什么蹊蹺并借自己和縣令的關(guān)系,也不會出什么差錯。
手上的核桃又轉(zhuǎn)起來,別開眼朝著小廝,“沒聽見小娘子說什么么?還不去拿筆墨?”
“不必了,我以準備好了字據(jù),你只管簽字畫押就好?!庇駜赫f完,從衣袖里拿出一張字據(jù)。小廝拿上字據(jù),雙手俸給張老爺,張老爺一看那字據(jù)竟是胡畫一通,只有‘兩清’‘高嚴’‘高玉’幾字可辯,而與‘高嚴’‘高玉’相對應的一側(cè)畫了一個圈,圈里有個王八,那張老爺一看怒火中燒,這不就是再罵他是個不識大字的烏龜王八蛋么?!當下撕了那‘字據(jù)’,“來人,上,給我打,狠狠地打?!?p> 小廝們一聽,想起昨日受的欺辱,各個氣血上涌,摩拳擦掌,撲上去就要狠狠地打,這時不知從哪跳出來兩個黑影,幾腳將眾人踢翻在地,擋在少女和老者前面,不讓眾人靠近,待小廝看清來人,不正是昨天多管閑事的林夕瑤和無月痕么。
“好啊,又是你們,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都起來,我們?nèi)硕?,一起上。”領(lǐng)頭的小廝,一看來人,又叫囂著要上。
“都干什么呢?不準在集市聚眾鬧事,不懂么?一個個的知法犯法,都和我上衙門走一趟?!毖步植犊炜吹竭@里聚這一群人,立馬上前阻止。人群中看熱鬧的見官府的人來了,有些膽小的偷偷溜走了,大多數(shù)人則是讓開一條路,躲在一旁繼續(xù)看好戲。
只見衙役從人群后走進來,“哎呦,原來是張老爺您呢,小的不知道是您在這,冒犯了,您要是府上缺什么讓下人們來不就好了,何必勞煩您大駕著鄙陋之地啊?!痹具€威風凜凜的衙役,換了一副面孔,真是什么樣的人養(yǎng)什么樣的狗。
張老爺看了衙役一眼,眼睛轉(zhuǎn)了一圈,畢竟自己在這集市弄出事來,縣令他老人家也不好不管,總得讓面上過得去,既然如此,那把今日之事交由縣令處置,豈不美哉?“你來的正好,這鬧市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們還是去找縣令大人辨清是非黑白的好,還請幾位一起走一遭吧?!蹦茄靡垭m不明白他此舉何意,但也順應下來,“既然張老爺都這么說了,那你們都和我走一趟吧,有什么冤屈誤會都有縣令大人定奪,到了公堂之上,自會還你們清白?!?p> 幾人來到衙門,高家父女擊鼓鳴冤,伴隨著衙役手持廷仗一聲長長的“威武”,縣令和師爺又后堂走出,驚堂木一聲響,堂中高家父女、領(lǐng)頭小廝和那張老爺,幾人已跪倒到大堂之中,林夕瑤與無月痕則與人群一起站在衙門外?!疤孟潞稳??報上名來,所為何事?但說無妨?!笨h令在大堂之上坐定,拍完驚堂木,例行問道。
“小民,叩見清差老爺”“民女,叩見清差老爺”幾人匍匐在地異口同聲的說道,“都起來吧,誰來說說所謂何事啊?!?p> 幾人依舊跪在地上,直起了身子,“小民高嚴,是咱這城里賣酒的老頭,可就去年有人污蔑我家酒不干凈,讓我家斷了生計,可這屋漏偏逢連夜雨,我又在這個時候病倒了,本就困苦的家境,更是窘迫,若不是張老爺救濟,怕是早就撒手人寰了?!?p> “這事本縣令也聽說了,這本是件好事,又怎么鬧到這大堂上來了?”
“縣令大人有所不知啊,那日我家小女去張家借糧,無意中聽到,張家的下人說我家酒水不干凈就是張老爺讓人穿出去的,是為了逼我交出我家釀酒的祖?zhèn)髅胤剑笥挚瓷衔壹倚∨?,才答應接濟我們一家,為的就是一年之后,既可以納我家小女為妾,又能繼承我家釀酒的秘方啊,老爺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
“我說高岳父,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我接濟你本就是對高姑娘情有獨鐘,又怕高姑娘不愿意,才許了一年之期為限,怎么到了你嘴里就變了呢?”那張老板慢慢悠悠的說道,似乎不把這放心上。
“是啊,我對此事也有耳聞,并非高老你說的那樣啊,反倒是張老板說的與傳聞相符,莫不是高氏你聽差了?你老父親也給糊涂了?”
“師兄,縣令這話怎么聽著不大對啊?”林夕瑤看著這局面直皺眉,無月痕卻是默默無語,“你且耐心些,謝郎說著法子管用,應該也是差不了的?!?p> “師兄,他人呢?”“謝郎一早就出門去了,可能是找什么線索去了吧?!?p> 不遠處的兩人看到這樣的局面,像是早就料到一般,粉衣女子輕輕嘆了口氣,“走吧?!?p> 過了片刻,縣令看堂下無人說話,正準備下堂,就被從堂后出來的下人叫住了,只見那下人與縣令耳語一番,縣令就匆匆去了后堂。
那縣令在后堂七繞八繞,來到書房前,一進門就做了個揖,“下官見過公主?!甭犝f這個公主是從后門一路打進來的,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喝茶的粉衣少女抿了一口茶,“好喝,這么好的茶要不少錢吧,大人?”聲音輕快卻透露著警告和不容侵犯的威嚴,那大人一驚差點跪下,“下官不知公主何意?”他本以為是有人冒充公主,又聽下人說這公主是一路打著進門的,不敢招惹,才來看看,難道這是碰上真公主了?
“就在剛才,我想要進來看看,此地大人的居住之處,卻有一下人說要先通報一聲,我就給了她件東西讓他去通報順便想表明一下身份,可我看到他關(guān)門的時候沒了我的金牌,我家紅玉就一路打了進來,可這畢竟是大人的地方,你說怎么處置?”粉衣女子此時全無昨日的活潑可愛,周身盡是為王為皇者不容侵犯的威嚴和肅殺之氣。
焰緋
這幾天一直看到有關(guān)臺風‘山竹’的新聞,希望臺風地區(qū)的讀者安好,臺風早點結(jié)束。 換季一直都是感冒的多發(fā)季,最近喉嚨腫痛、口干舌燥以及過敏性鼻炎的人群會比較多,希望大家都能照顧好自己,謝謝大家的支持^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