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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有個影帝

第五十七章 真八格牙路啊

這兒有個影帝 二條.QD 3146 2018-09-04 22:22:39

  他一邊罵一邊折柴,突然一個黑影一照,眼角見一根細(xì)木條照他肩膀就抽過來。

  丁巍急扭身子還是沒躲開,肩膀被抽了一木條,火辣辣的疼,木條被震斷,半截飛了出去。

  轉(zhuǎn)身一瞧是香川照之,拿著半截木條,有些歉意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臥槽,鬼子真陰啊,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直接招呼了!這能忍?

  于是第二戰(zhàn),兩人開始用了武器,戰(zhàn)況慘烈,額,應(yīng)該是香川收到慘烈攻擊,因?yàn)槎∥∮玫氖悄竟鲀?,明顯比他的細(xì)木條粗。

  過程很激烈,但時間很短,結(jié)果也很明朗,丁巍除了一開始挨了一下之外,手持五郎八卦棍,對香川照之一頓打狗棍招呼,讓這個沒見識的倭國人見識了泱泱華夏的高深武功。第二戰(zhàn),丁巍勝。

  打過一頓后,香川照之老實(shí)了,主要是被丁巍在腿腕子抽了一木棍,疼的哭爹喊娘的,有些站不起來的感覺。

  丁巍一邊洗洋芋一邊看,心里有些擔(dān)心,別真給打出個好歹來,那就麻煩了。

  不過看香川躲在墻角一邊嘶嘶哈哈一邊卷起褲腿查看傷勢,嗯,丁巍也瞧得清楚了,有個淤青,應(yīng)該問題不大。

  不過,丁巍檢討一下自己,這個下手確實(shí)重了些,就決定今晚給這貨做頓好吃的補(bǔ)一補(bǔ)。

  他洗了洋芋洗了洋蔥,切了幾片遞給香川,卷起自己的褲腿,給貼了一下,示意香川貼在上面,淤青處的疼痛灼熱感會降低不少。

  香川就照著做了,過了會兒自己竟然默默的將洋芋片翻個面兒重新貼上,看來是有些效果的。

  丁巍開始切菜,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暮苡泄?jié)奏。他還要時不時看下火爐子,防止滅了。

  過了會兒,香川照之朝丁巍嘿了聲,丁巍扭頭看他,香川扯了扯嘴角,生硬的說了句:“蟹蟹!”他中間拉的長,丁巍一時還沒明白。

  香川再說一遍,并且做了個雙手合一的動作。

  哦,謝謝??!這回丁巍明白了,擺擺手示意不用謝。想了想,這倭國人挨了打還說謝謝,不是傻就是人家真有禮貌。不過兩次都是自己占了便宜,不說點(diǎn)什么顯得我禮儀之邦沒有禮儀了?

  便不好意思的沖香川道:“對不起……”話一出口,卻是反應(yīng)過來,瑪?shù)?,他倆真是智障啊,一個不會說霓虹國話,一個不會說中文,可又不是只能用這兩種語言才能交流,普及最高的英文呢,兩人都不會說嗎?丁巍會英語,當(dāng)然是簡單的一些口語和一少部分單詞,比不上俞老師那樣能跟外國人流利交流,但應(yīng)付眼前的情況應(yīng)該夠了。比如potato(破抬頭)是土豆,是洋芋。

  丁巍看香川沒聽懂,便操著國產(chǎn)口音說了句:“暗牧騷瑞!”

  香川眼睛一亮,也操著他們國家的口音對話:“野,野,又看思必客英格麗是,嗖微刊穿斯萊特……”

  丁巍嘴角扯了扯,還是算了吧,咱倆的英語不是一個老師教的,對牛彈琴算不上,雞同鴨講倒是真的!

  丁巍翻個白眼,接著透透火苗,水快燒開了。

  香川像是找到知音一般,吭哧吭哧的連連發(fā)問,丁巍記著姜聞的話,只說這是導(dǎo)演的主意,讓咱倆在這等著,十天后就有人來接來了。

  香川像是松了口氣又像沒有,怔住了,半晌不語。

  丁巍沒管,自顧自的忙活。幸好姜聞這貨還算有良心,吃食雖然不好但是有的,兩人不至于真的挨餓。

  不過只有洋芋和洋蔥,那就大雜燴了,米丁巍留了個心眼兒,感覺留下的這一小袋米撐不到十天,決定省著吃,一會兒給弄得稀一點(diǎn),就當(dāng)喝米粥了。

  簡單弄好吃的,丁巍招呼香川過來吃飯,香川擰著眉頭過來,喝了一口想吐,丁巍瞪他一眼喊了句咽下去,香川看看丁巍碗里的也是這個白囔囔的稀飯,皺著眉頭咽下去了。

  這貨估計(jì)也是個吃慣了精細(xì)的人。

  可條件就是如此,不吃晚上就是挨餓的命。

  丁巍是在做飯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的,姜聞很有可能在騙他倆,原因很簡單,米只夠兩人吃三五天的,菜也是如此。

  所以丁巍有想法,決定今天修整好,明天出去四處看看,他還記得進(jìn)掛甲臺時要路過一個村莊。

  他猜測姜聞應(yīng)該不可能將兩人真的送到掛甲臺的百里之外,一來他雖然喝酒喝大了,失去了知覺,但那時已經(jīng)深夜了,掛甲臺又是進(jìn)出不容易的小村子,不可能一幫人趁著黑夜將兩人弄這么遠(yuǎn);二來就說這么遠(yuǎn),肯定要有個交通工具,可丁巍在撿柴的時候看過屋子的前前后后,四處都是腳印,就是沒有驢車馬車拖拉機(jī)等交通工具的車轍。

  所以他決定養(yǎng)精蓄銳一晚,明天往遠(yuǎn)處走走,當(dāng)然最好能找到某個或者某幾個人的腳印,順著腳印走肯定能找到,就是找不到劇組,能見到這附近的人也好啊。

  兩人吃了晚飯,隨意刷了鍋碗,丁巍遲疑一下還是脫了上身,在碗里兌好溫水一碗一碗的沖了身子,褲子濕了不要緊,找了幾根小木棍在爐子邊支了個架子將褲子搭上烘烤,肯定會干的。

  香川照之如法炮制洗了上身,這貨又是一副隨時開車的樣子,旁若無人的脫了褲子,只剩個褲頭兒連下半身都洗了。

  當(dāng)然,兩人都沒提點(diǎn)蠟燭的事,借著漏進(jìn)來的星光和火爐中透出的光亮,就那樣洗了。

  洗好之后,兩人黑暗中啥交流也沒有,各自安寢。

  屋子里安安靜靜只余火爐中時不時傳來蓽撥聲,屋外萬籟俱靜,今晚星光正好,連個風(fēng)聲都沒有。

  人就是這樣,不交流就會有孤獨(dú)感,孤獨(dú)感一起,就會胡思亂想。

  因?yàn)閮扇硕紱]表沒有電話,姜聞在屋子里連個看時間的東西都沒留,倆人心里都很著急,撓心撓肺的那種。丁巍斜躺在穿上翻來覆去,香川這貨急的在地下走了兩個來回。

  就在丁巍想著要不要開口說話時,香川開口了:“丁桑,微刊法恩黑幕,阮特?”

  丁巍在腦子里將香川的這話仔細(xì)過了兩遍才明白,這是說我們可以找到姜聞吧?

  他想點(diǎn)頭,發(fā)現(xiàn)黑暗中香川肯定看不見,索性起身點(diǎn)個蠟燭。

  點(diǎn)蠟燭的時候又看見那包煙葉子了,手上一頓,喉頭有些癢,干脆卷一根煙抽吧。

  蠟燭點(diǎn)亮,丁巍嚇了一跳。香川這貨半張臉跟被長舌的黑白無常舔過一樣,又長又黑的,燭光中看起來真的瘆人。

  他不著痕跡的多開些,對香川說了句易賽,斯莫克。意思是輕松些,抽根煙緩緩神。

  香川聽懂了,倒是點(diǎn)點(diǎn)頭,看丁巍撕了一條長長的報(bào)紙,有樣學(xué)樣也撕了一條,不過前寬后窄還是斜的,丁巍曬笑一下,自顧自的卷煙。

  丁巍爺爺是抽煙袋鍋?zhàn)拥?,可有時候也會抽一抽卷的煙,這個活兒一開始由丁巍老爹做,后來跟秦腔一樣傳給了丁巍,所以對于卷煙,丁巍一點(diǎn)也不陌生。

  八斤在五年級的時候,跟丁巍幾人放驢的時候,偷了他爹的旱煙出來,非讓丁巍給卷一根,結(jié)果抽了兩口,就上頭了,給抽吐了,從此以后八斤再也不提抽煙的事了。

  當(dāng)時丁巍給嚇壞了,還真的以為有人給旱煙里下毒,因?yàn)榕赃叺男』锇閮赫f電視上就是這么演的。

  將長紙條一邊稍微折起一道長邊子,然后捏一撮煙葉子小心放在折痕上,用手揉著碾平鋪均勻,左手捏住紙條底角猛地一搓,右手同時給個巧勁箍住另一角,使之成圓柱形轉(zhuǎn)動,再使勁搓,最終會成一棒長溜溜的卷煙,卷出的一角在舌尖上稍一沾濕輕輕一搓就粘住了,掐頭去尾,就是一根卷煙了。

  丁巍手上靈活行云流水一般,沒幾秒鐘就成了,看的沒見識的香川目眩神離的??炊∥〉鹱煱褍和灎T上一湊,煙頭有了紅點(diǎn),丁巍輕吸一口,噴出一股濃煙,既嗆又帶有異香。

  香川揮手散散煙,喉嚨動了動,看看自己手里差點(diǎn)被揉碎的紙條子,支支吾吾的遞給丁巍。

  丁巍嘿嘿一笑,重新撕了一張方正的小紙條,手法嫻熟的給香川捐了一根,到最后的那步用唾液沾濕箍緊的一下遞給香川,示意讓香川自己來。丁巍可真的不想跟個倭國男人間接接吻。

  香川照之有樣學(xué)樣,總算吸了一口煙了。不過他是猛嘬,而丁巍是輕吸,結(jié)果肯定不一樣,香川被嗆得連連咳嗽,在桌子上抓起碗就往嘴里灌,結(jié)果又吐出來,那是丁巍剛倒的熱水,準(zhǔn)備漱口的,里面有青鹽。

  丁巍樂的哈哈笑,抽著煙著看香川摳著嗓子翻白眼。

  嗯,這是他今天看到的唯一讓他高興的一件事。

  而這,就是他在劇組的第二個晚上,和一個不會抽卷煙的倭國人在掛甲臺的百里之外。

  幸虧,俞老師沒來。

  笑過之后,香川照之估計(jì)也感覺自己的樣子有些搞笑,難得拍一下丁巍,輕聲道:“哈嘍,安掃兒!”

  丁巍看他一眼,見他眼里閃了一下,故意猛吸一口吐出濃煙全沖香川臉上招呼:“你好,八格牙路!”

  兩人齊笑一聲,各自抽煙,屋子又安靜下來。

  屋外卻是起風(fēng)了,吹的紙窗戶嘩嘩響。

  一根煙抽完,丁巍自顧自摸索著躺在床上,閉上了眼。

  迷迷糊糊的應(yīng)了幾句香川照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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