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院里走出來兩個人,一個是許玄的老熟人甄誠,還有一個許玄不認(rèn)識的道士。甄誠臉上波瀾不驚,看上去上次的傷勢像是全好了。道士看上去五十多歲,滿臉紅光,一臉不屑地看著許玄。
“哈哈,有趣?!痹S玄哈哈一笑,問道:“你們兩個是一個個來,還是準(zhǔn)備一起上?我看你們還是一起上得了,我不想多費手腳?!?p> “欺人太甚!”
甄誠大步跨了出來,刀已然在手中。道士也不甘落后,右手中的拂塵搭了下來,左手從背上拔出了劍來,劍是真劍,而非桃木劍。
“就欺負(fù)了,又如何?”
許玄哈哈一笑,屈指彈出兩點火星,分別襲向甄誠和道士。甄誠大喝一聲,一刀砍向許玄彈來的火苗,火苗撞在刀上,化作點點火星,散落于地。擊落火苗,甄誠控制不住地向后退了數(shù)步。
道士臉色一沉,右手拂塵甩出,把火苗裹住。眼見火苗被裹住,道士面色一喜,道:“雕蟲小技而已?!?p> “潯陽道兄,小心?!闭缯\提醒道。
“不妨?!?p> 潯陽子的話剛落音,“嘭”一聲,拂塵火星爆了開來,鏖尾燒了一個干凈,只剩下光禿禿的柄捏在潯陽子手中。
“再來如何?”
許玄見兩人擋下自己的火苗,心里也稍稍吃驚,一直以來赤炎訣都是攻無不克,沒想到還可以用武力抵擋。其實這也不足以奇怪,許玄以前都是打別人一個措手不及,何況赤炎訣威力太大,那結(jié)果就所向披靡。這次甄誠和潯陽子全力防備著許玄,而且兩人的修為頗高,許玄一擊自然無功。
兩人聽了許玄的話,臉色一變,如果再讓許玄出手,兩人只接陷入挨打的情況。甄態(tài)騰身而起,當(dāng)頭一刀擊向許玄。潯陽子腳踏奇步,一劍向許玄胸前襲到。
許玄揮手彈出兩朵火球,擊向兩人,腳下施展星傳七步退開。甄誠身子凌空,無奈之下,只得揮刀去擋火球。潯陽子身形一閃,躲過火球,向許玄疾追而來,劍勢不變,徑取許玄的胸口。
火球撞上甄誠手中的刀,甄誠悶哼一聲,倒翻而回,踉蹌后退,直接撞到莊院門上,方才停了下來。潯陽子躲過火球,加速剌向許玄,許玄臨敵經(jīng)驗不夠,稍稍退開就停了下來,誰知潯陽子跟著剌了過來。
眼見長劍及胸,許玄大驚,不覺運起不動訣,一股金光閃現(xiàn)。潯陽子的劍撞在金光上,竟然無法取得寸進,接著一股大力撞來,潯陽子被撞退數(shù)步。剛才這一下,讓許玄陷入莫大的危機,許玄眼里寒光一閃,全力催發(fā)赤炎訣。
“許師,請手下留情,七爺有請?!痹S玄正要再次出手,一個三十左右的女子快步跑了出來,邊跑邊大聲斥責(zé)道。
許玄聞言,收斂氣息,暫緩動手,看著女子臨近。雖說如此,許玄的氣息也鎖定了甄誠與潯陽子兩人。兩人一臉沉重,盯著許玄,如臨大敵。
“七爺讓你們出來接待客人,你們就是這樣接待的?”女子來到甄誠與潯陽子面前,面色不悅地責(zé)問道。
甄誠與潯陽子兩人聞言,臉上浮現(xiàn)尷尬之色,未敢出言反駁。女子責(zé)備了甄誠與潯陽子,又回頭對許玄笑道:“花綿代甄誠與潯陽道兄向許師道歉,請許師寬宥!”
“你說道歉就道歉?”
“許師,我知道他們兩人做的過分,不過請看在七爺?shù)姆稚希瑫簳r不予計較,如何?相信七爺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fù)?!?p> “好,那我就去見見那個老家伙?!痹S玄真的對喬七太爺沒有任何好感,語氣也沒有任何客氣之意。
甄誠眼里殺機一閃,還不待說話,花綿馬上瞪了一眼,甄誠隨著垂頭,不再說話。潯陽子心里雖有不滿,但當(dāng)著花綿的面,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看來花綿在這里頗有地位,雖然表面上看來花綿并無修為在身。
“許師,請跟我來?!?p> 許玄隨著花綿走進了莊院,甄誠和潯陽子對望一眼,也跟在了身后,向洪看著四人,嘆了口氣,也跟了上來。
“許師,此莊院內(nèi)有陣法護持,請緊跟在我的身后,以免走失?!被ňd回頭對許玄一笑,語有深意地道。
“無妨?!?p> 經(jīng)過花綿的提醒,許玄走的便仔細(xì)一些。喬七太爺?shù)那f院很大,一路行來的道路曲折變化,花綿步調(diào)不大,緩緩而行,以致于許玄的星傳七步施展不開,只能跟著緩緩踱步前行。行了莫約二十多分鐘,許玄回頭一看,甄誠、潯陽子、向洪等人都不見蹤影了,只是花綿還在許玄慢慢走著。
“花,花姐,怎么還有到?”許玄遲疑了一下,問道。
花綿沒有回答,依然是在往前走。許玄感到事有意外,探手去抓花綿。誰知一把抓了個空,花綿的身影已消失不見。許玄吃了一驚,眼見四處緩緩薄霧,目光已不可遠(yuǎn)視,花綿早已消失不見。
“哼!”
許玄冷哼一聲,想不到自己一時大意,竟然被引入迷途之中了。到了這種情形下,許玄反倒是不急了,站在原地,四處打量起來。看不出任何破綻,許玄試著邁步朝前走去。走了半晌,許玄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仍在原地打轉(zhuǎn)。
眼下的困境,許玄反倒是靜了下來,仔細(xì)感受了一下,許玄發(fā)現(xiàn)了有一絲熟悉的感覺,那就是和鳳璃的花亭水榭有某些相似之處?;ㄍに孔屓烁械角逖诺?,而此地卻讓人感到迷惑不清,二者相似之處,那就是都含有某種規(guī)則變化。
“原來真是陣法,只是該如何破解?”
許玄對于陣法并不了解,在花亭水榭也只是憑心感受了一番而已,真正的陷身其中,完全又是另一碼事兒了。
“嗷!”
霧氣中一頭黑色的巨虎,張著血盆大口,朝許玄沖來。許玄揮手而出,三只長劍飛出,朝巨虎劈了過去,將巨虎劈得煙消云散。
“喬七,就這些手段嗎?”許玄縱聲大笑道。
“這不是手段,而是考驗,如果你能走出來,那就說明你有能力辦一件大事兒。”突然四周傳一個蒼老的聲音,緩緩地道。
“什么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