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夫人看著一臉神情堅定的楊玉蝶,一時間倒沒了主意。畢竟許玄還在當(dāng)場,有些反對的話也說不出口。
“這樣吧,我給你三日考慮,如果你下定決心,再來找我?!痹S玄自然也看出了楊夫人的尷尬,略略思索了一下,回復(fù)楊玉蝶道。
“許師,我……”
“不用再說了,如果你真心拜師,這點兒耐心應(yīng)該還是有的?!?p> “小蝶知道了?!?p> 楊玉蝶做出拜師之舉,許玄雖然意外,但并不反感,對于許玄來說,傳道人只要不是自己的敵人就好,許玄心中對人并無三六九等之分。
許玄也看出來楊夫人的心思,心里暗笑,便提出來告辭,楊夫人客氣了一番,許玄堅持帶著向洪離開了,就邊楊夫人要派車送許玄,也被許玄拒絕了。
“許師,你干嘛不讓楊夫人派車送呢?”
向洪此時對許玄的稱呼也改了,年輕人都崇拜有真本領(lǐng)的人,向洪自然也不能例外,更何況許玄的本領(lǐng)太讓人震驚了。
“因為楊玉蝶拜師之事,楊夫人心里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不快,何苦還要麻煩人家呢?”
“真沒有良心,剛救好她女兒,就翻臉不認(rèn)人。”
“人不都是如此嗎?覺得有利于自己的,那就是好事兒;覺不利于自己的,就是壞兒事兒。對于壞事兒,本能的會去抗拒,有什么好驚訝的?!?p> “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兒?!?p> “你搞輛車來代步?!痹S玄看了向洪一眼,沒有客氣地吩咐道。
“那,那我能打個電話嗎?”
“打唄?!?p> 讓向洪找車,倒不是為難向洪,因為向洪確實有那個本事。本來向洪還一心想著逃走,但見識到許玄的手段,一時間都忘了逃走不說,好像能得到許玄的吩咐,還是件十分光榮的事情一樣。
向洪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兒,就見一人開了一輛輛跑車過來。向洪打發(fā)走了司機,自己坐上了駕駛室,許玄自然上了副駕位。
“許師,你打算去哪里?”
“你覺得有什么好地方,帶我去放松一下?!?p> “說到好地方?這你就問對人了?!毕蚝槲恍?,道:“要說好地方,自然首推花亭水榭,絕對一個好去處。”
“你可想清楚,不管安排去哪里,都是由你消費。”許玄臉一黑道。
花亭水榭,光聽名字就不一般,花費自然不菲,許玄當(dāng)然不會自己去花費,所以提前敲打向洪。
“費用不是問題?!毕蚝楣笮?,道:“許師,你就好好玩兒就行?!?p> “好,那就去看看吧?!甭犝f不要自己花錢,許玄就一口答應(yīng)了。雖然許玄現(xiàn)在有了葉通給的一筆錢,可是許玄跟本沒有打算花,依然過著苦哈哈的日子。
“好嘞!”向洪一腳油門,車飛速地飆了出去。
“許師,傳說花亭水榭的女老板千嬌百媚,端得美艷無比。”一路上,向洪忍不住向許玄爆料道。
“什么?還傳說?你小子,看樣子連真人都沒有見過?”
“這還真沒有見過,我只見過她手下的四個花魁中的兩位,不過那兩位,也是當(dāng)真漂亮無比?!?p> “都什么年代了,還四大花魁?”
“愛春、憐夏、惜秋、思冬,真的漂亮?!?p>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p> “什么叫沒出息,你見四大花魁,再來批判我?!?p> 兩人都是年輕人,向洪與許玄半天相處下來,也沒覺得許玄有什么兇惡之處,說話也就沒有什么遮攔了。許玄覺得向洪性格直爽,倒也合脾胃,自然也沒有針對向洪的意思。先前扣押向洪,也就是為了惡心一下喬七太爺而已。
花亭水榭這種消費的地方,許玄跟本沒有來過,原因當(dāng)然是沒錢。以許玄那點兒微薄的薪水,一年也來不了兩次。在這種地方消費的人,非富即貴。
好在有向洪這個老馬識途,帶著許玄七轉(zhuǎn)八拐,來到食肆。只所以來到食肆,主要是向洪被許玄拉著折騰了半天,早已經(jīng)餓得前胸貼后背了。許玄倒是無所謂,自從修煉入以來,飽一餐,饑一餐,也沒怎么好好吃過東西。
向洪選了一個涼亭式半封閉的雅室,通過一座小橋,踏足雅室,及微風(fēng)拂面,看荷花搖曳,聽流水潺潺,著實讓人心曠神怡。許玄以前對這一切沒有什么認(rèn)知,自從進(jìn)入玄修,對自然之道體會日漸精深,感觸自然也非同一般。
“以雕琢之功,合自然之道?!鄙硖幯攀?,許玄四下打量了一番,心有所感,便隨口道了出來。
“那先生以為,高下可為幾品?”負(fù)責(zé)迎客帶路的服務(wù)員笑著接口道,語氣頗有考較許玄之意。
“恕我直言,如以九品評價,可為中中之品。”
“那敢問先生,那此處為什么不是上品呢?”
“上品之道,以自然為主,雖雕琢亦無跡可尋;中品則自然與雕琢各半;下品以雕琢為主,自然略著形跡。此室借勢造型,以型全勢,故而為中中之品?!?p> “難道一點兒都沒沾上品之意境么?”
“沒有?!?p> “為何?”
“以雕琢而借用天地造化之功,故不能也?!?p> “敢問先生高姓大名?”
“許玄,言午許,玄鳥之玄。”
“初聞先生高論,確非常人可比。”
“謬贊了?!?p> “請先生入座,待婢子上茶侍候。”
這里樣式搞得挺古典,服務(wù)員竟然也自稱婢子,弄得許玄哭笑不得。不過許玄也非見怪之人,依言坐下。
“許師,剛才服務(wù)員有問你什么問題沒有?”向洪進(jìn)來之后,先去了趟洗手間。許玄落座后,向洪來到許玄的身邊,小聲問道。
“剛才服務(wù)員問我,這間雅室布置如果好,如果評份的話,能夠打幾分。我回答她,如果用上中下九品來分,我認(rèn)為可以打五分。”
“哎呀!壞了。”向洪拍了一下大腿,懊喪地道。
“哦?難道我說錯什么嗎?”許玄一頭霧水地問道。
“這都怪我,只顧得去放水,竟然忘這茬兒,沒提前給交待清楚,才錯過機會?!?p> “你究竟在說什么,難道還有什么大的麻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