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皮子暴怒,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彈了出去,直撲她面門。
鐘琴一時不查,往后踉蹌幾步,碰上樹干,擰了一下腰,就連身上也挨了一下。再要反擊,卻已然行動不便。
黃皮子趁機偷襲,狠狠的咬了她一口:“鐘琴,你最好老實點!否則的話,今天晚上就讓你死在這兒?!?p> 說著,往后退了一步。
吳洋從他身后款步而來,看到這么狼狽的鐘琴,眸中閃過一抹異色,還以為這鐘家的女人有多厲害,現(xiàn)在看來,不過如此。
只是……
“老黃啊,誰讓你這么對待鐘夫人的?!?p> “不是你說……”黃皮子腦子里沒有那么多彎彎繞,下意識就要吼回去,話到一半,接收到他冷漠的眼神,瞬間失聲。
這個男人,很厲害。
不過短短幾日,就找到了他藏身的地方,還威脅他。
鐘琴看到他們互動,心知這就是正主了,臉色微微一變:“閣下是天師派的人?既然來了,又何必藏頭露尾?!?p> 吳洋搖了搖頭,做出一副很無奈的架勢:“鐘夫人,我們也不想這么做,只不過,被逼無奈。誰讓,您選的那個繼承人太優(yōu)秀了呢!幾次三番壞了我們的事,讓我不得不防啊?!?p> 鐘琴抿了抿唇,先前學(xué)校那邊的事情她聽鐘顏說過了,現(xiàn)在他再開口說這些,她幾乎一瞬間聯(lián)想了過去。
還真像是她說的那樣,這就是個圈套,那些人全部都是別有企圖。
該死的!
吳洋看著她的表情,絲毫不見畏懼:“鐘夫人,這些年,咱們兩家井水不犯河水,向來涇渭分明,現(xiàn)在,你們先打破這扇門……”
鐘琴冷笑,說的倒是冠冕堂皇,到底是誰先打破了這扇門?他們一個兩個冒出來,找自家孫女麻煩,她還沒上門去算賬呢,他們倒是先喘上了。
“甭說這些沒用的,你就說,今天來是干嘛的!”
“鐘夫人爽快!”吳洋裝模作樣的嘆了一聲:“我叫吳洋,是天師派二弟子,現(xiàn)奉家?guī)熤?,尋找魂魄,進行渡化。”
“胡說八道?!辩娗僖а狼旋X:“老身在這行做了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渡化魂魄還需要設(shè)立祭壇,將他們放在里面作法了?!?p> “鐘夫人,這可能是有什么誤會?!眳茄笱凵褚徽2徽?,看似坦蕩的道:“好歹我們也是正派出身,怎么會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兒?!?p> 鐘琴瞇了瞇眼睛,打量著他的神色,看上去倒是一副衣冠禽獸的樣子,長袍加身,眉宇間一片祥和,不像是作惡的人會有的。
只不過,他的眼神。
“吳洋,你不必說了?!?p> “鐘夫人,您常年干這一行,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所有的魂魄都無法正常去地府,家?guī)熕魉鶠?,都是為了維護這世間的正道,要不然,等以后再去做,可就晚了?!?p> “維護正道?”鐘琴心里打了個突,想到鐘顏說的那些,頓時欲哭無淚,那玄冥令,想來應(yīng)該確有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