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半仙摸了半天,說道:“雙目無神,雙耳無輪,滿面橫肉,屬兇橫之像,今天晚上不能夠運送糧草。”
侯振面無表情,心里卻是快笑翻了,這幾個笨蛋不會真的相信了吧!這明顯就是在忽悠他們呀,喜聞樂見。
“他說不能運糧草。”白翻譯對著野尻正川翻譯。
“嗯?”野尻正川站了起來,看了周半仙半天,突然大笑一聲。
“吆西。”野尻正川笑了笑說道:“いつ飼料を運ぶの?(那什么時候可以運糧。)”
“哦?!卑追g點點頭說道:“太君說了,今天的糧食呢?就不運了,不過不能老不運???”
“對呀。”黃金標插話:“再不送糧食皇軍就真的餓死了?!?p> “是啊?!卑追g接著說道:“所以啊,無論如何,您再給算一卦,算算什么時候可以運糧草?!?p> “這個么,一日不二卦。”周半仙說完,發(fā)現(xiàn)懵逼的白翻譯和黃金標,無語的解釋道:“就是一天不能算兩件事?!?p> “那怎么辦?”黃金標叫道。
野尻正川和白翻譯嘟囔了幾句,白翻譯點了點頭說道:“野尻太君說了,今天呢先讓周半仙住到鼎香樓,等到算出合適的運糧時間在離開?!?p> “我?guī)グ??!焙钫裨谝慌哉f道。
今天的熱鬧也看完了,也笑夠了,可以回去了,出來的時候,拜托楊保祿做的驢肉應(yīng)該做好了,揚大廚師手藝棒,正是回去吃飯的時候。
在說鼎香樓,孫友福正和蔡水根,楊保祿一起在廚房里幫忙。
孫友福說話了:“保祿,你說這柯南先生啊,哪都好,怎么就是個日本人呢?”
“要我說啊,管他哪的人呢?人家給錢了,那就是客人?!睏畋5摑M不在乎的說道:“在說了,人家柯南先生人不錯,人家要是不發(fā)話,那些鬼子能乖乖給錢嗎?”
“你別說,說的還真對。”孫友福點點頭表示認同:“這柯南先生來了以后,這安丘是比以前好了點,水根你見多識廣,你說這日本人和日本人也不一樣啊?!?p> “是啊,是啊?!辈趟S聲附和著,心里撇了撇嘴:“他可不是什么日本人,殺鬼子比我們都狠。”
石青山已經(jīng)告訴過他侯振的身份,殺鬼子漢奸一點都不含糊。
“保祿,水根?!睅兹苏f著話,門外傳來侯振的聲音,接著侯振走了進來,周半仙跟在身后。
“水根,帶著周老先生住下,吃喝算我的。”說著侯振從兜里掏出幾塊大洋。
“哎呦,您太客氣了?!睂O友福一把抓過大洋,對著蔡水根說道:“水根,快帶周老先生進客房?!薄昂绵?。”
鼎香樓打烊后,侯振,楊保祿,孫友福,蔡水根幾人做在一起,喝酒聊天。
幾杯酒下去,幾人也都打開了話匣子,談?wù)摰氖虑橐矎陌睬鸬娘L土人情轉(zhuǎn)到了現(xiàn)在的局勢。
“要是這世界上沒有戰(zhàn)爭該多好?!睂O友福感嘆道。
“要是人人都跟你一樣想,就好了?!焙钫窈攘艘槐普f道:“有利益,就必然有沖突。滿清無能,喪權(quán)辱國,日本呢,為了拓展生存空間,就打上了滿清的主意,后來中原大地,戰(zhàn)亂不止,日本呢,軍方獨大,一場戰(zhàn)爭就此展開,說到底戰(zhàn)爭沒有什么正義和非正義之說,有壓迫,就有反抗,滿清壓迫漢人,于是就有了辛亥革命,孫中山想成立國會節(jié)制袁世凱,引發(fā)了南北大戰(zhàn),軍閥欺壓老百姓,中國共產(chǎn)黨才受到老百姓支持?!?p> 侯振喝了一口酒:“說到底,人心難測,,世事難料。如果歷朝歷代的皇帝都是英明神武,也不會有王朝更替,有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一說;如果滿清的滿漢一家不是一句空話,那以汗臣的能耐,也不至于喪權(quán)辱國,割地賠款,辛亥革命也不至于發(fā)生;如果袁世凱不是那么想當皇帝,孫中山的權(quán)利欲望小一點,也就不會有護法運動和南北大戰(zhàn);如果國民黨和共產(chǎn)黨能夠團結(jié)一心,也就不會有4,12大屠殺,說到底人心難測?!?p> 侯振又喝了一口酒。
“柯南先生,有時候我就在想你到底是不是日本人?!睏畋5撈婀值恼f道:“要說你是日本人吧,你怎么對中國這么了解,要說你是中國人吧,那些日本人對你又這么恭敬?!?p> “你就當我是日本人里反對戰(zhàn)爭的那一個好了?!焙钫駴]有明說,知道的越少對他們越安全,尤其是楊保祿,喝多了都敢冒充共產(chǎn)黨,讓他知道了,指不定哪天喝點酒就給他供出去了。
幾人喝完酒,孫友福和楊保祿都回屋了,侯振把蔡水根拉到一旁,悄悄說道:“野尻正川因為糧食經(jīng)常被劫,請了個算命的周半仙,周半仙告訴他糧食不能運,這幾天你們就別白費功夫了。”
“算命的?。?!”蔡水根愣了半天:“這軍事行動聽一個算命的,這也太,,,,,那個。”
“匪夷所思?!?p> “對?!?p> “這個周半仙就是個騙子?!焙钫竦溃骸暗搅四蔷褪且煌ê鲇?,誰知道野尻正川這幾個笨蛋還真相信,情報和人你們都知道了,剩下的就看你們的了?!?p> “瞧好吧你?!辈趟⑽⒁恍Γ骸耙苍撌犻L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