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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魚北上歸冥為鯤

第一百二十三會:點(diǎn)銀

游魚北上歸冥為鯤 懿兒 2113 2019-05-20 07:58:05

  陸冥之回頭給眾人下令道:“出去兩個,叫些人來,把這里頭給我圍了?!?p>  兩個少年郎得令轉(zhuǎn)身離去。

  陸冥之又道:“先回來,神機(jī)營和騎兵都不必領(lǐng)來,步卒就成。還有,嗓門特大的,最好也別來了?!?p>  這么個不排水又胡造的礦洞,陸冥之還真怕一不小心將它給弄塌了,那位風(fēng)雅的爺要自葬在此不說,礦也拿不到,還容易搭上自己的性命。

  等那兩個少年出去了,陸冥之才對燕齊諧道:“咱們不如,先去會會那個茍不文?”

  燕齊諧當(dāng)即高興得眉角都飛起來了:“好好好,好得很?!彼肓讼?,“他那把劍瞧著倒是好劍,只怕是大家之品,只不過掛了穗子,瞧著不倫不類的?!?p>  陸冥之道:“他既然想裝得個‘被窩里放屁——能聞能捂’的樣子,那就必然得掛了穗子,做出‘佩劍書生’的樣子來?!?p>  二人說話間,便又到了那樓閣下,他兩個一人緣柱而上,一人走了樓梯。

  陸冥之心下奇怪,為何這老爺住的地方,反而守衛(wèi)頗少。

  他不知的是,這位茍不文茍老爺,自視甚高,自覺功夫無人能敵。是以,他這樓閣反倒沒有守衛(wèi)了。

  陸冥之才行到門口,那位茍老爺依舊把眼鏡懟在賬本子上看。

  陸冥之心道,這年頭玻璃鏡也不是沒有,只是有些金貴罷了。但他既然有開私礦的本事,弄一副來又有何難?非要這么著。

  還沒等他想完,就聽見窗口的燕齊諧捏著嗓子大喝:“老爺!外頭有官兵來查了!”

  陸冥之腦中飛過“這茍不文還養(yǎng)太監(jiān)了?”反應(yīng)了一下才知是燕齊諧。

  茍不文聽聞有官兵來,嚯地一下就站起來了,手按上了腰間的劍,那寶劍鐺啷啷出了鞘,他喚道:“童鳶!”

  童鳶俯身道:“小的在?!?p>  茍不文一雙銅鈴眼中金光大盛:“殺出去!”

  童鳶面色發(fā)白,不知是瑟縮還是為難,他只覺自己背后的汗都下來了,口中只道:“是?!?p>  茍不文瞥了他一眼,一臉鄙夷:“怕甚,有你老爺我呢?!?p>  童鳶點(diǎn)頭躬身。

  茍不文大步跨向前,正巧陸冥之一腳破開了房門。茍不文以開天辟地之勢舉起劍來,陣仗大的嚇人。陸冥之沒被他嚇著,手提破月槍,舉槍就刺,誰知竟然刺了個空。

  他身量笨拙,卻躲得這般快么?

  自然不是。

  茍不文步子跨得太大,襕衫又太長,一步跨出去,踩在襕衫上,摔了個狗啃泥。

  就這么恰好避過了陸冥之的槍芒。

  陸冥之完全沒料到自己會一槍刺空,而且會是個這么詭異的緣由,整個人都楞了一下。

  就這么一愣的當(dāng)空。茍不文身后的童鳶拔劍了。

  童鳶一出劍他就瞧出了不同,劍隨身走,以身帶劍,氣勢霎時間就顯現(xiàn)出來了,和那位茍老爺截然不同。

  陸冥之眼見童鳶一箭朝自己破空而來,勢如破竹,心里卻沒叫不好。

  槍乃是長兵器,劍這種短兵器原本就吃虧三分,況且論“快”,誰又?jǐn)车蒙纤懠覙尫ǎ?p>  陸冥之破月槍一出,童鳶手上的劍氣勢便矮了許多。陸冥之輕松別開他的劍芒,童鳶臉上白了白,似乎也沒料到這個看起來大不了他幾歲、且生的完全不似個練家子的陸冥之能輕易別開他這一劍。

  童鳶再次出手,行如蛟龍出水,靜若靈貓捕鼠;運(yùn)動之中,手分陰陽,身藏八卦,步踏九宮,內(nèi)合其氣,外合其形。只不過還未至出神入化之境,又穿著儒生襕衫,寬袍大袖的,施展不開手腳,一時間落了下風(fēng)。

  他與陸冥之過了好幾個回合,陸冥之便也覺出,這童鳶同方才那位狗啃泥的茍老爺完全不同,當(dāng)真還有幾分厲害。

  二人斗得正酣,地上的茍不文終于爬了起來,扯著破鑼嗓子大叫道:“童鳶你退后,讓我來!”

  童鳶面色一滯,卻當(dāng)真聽令后退了,只不過是邊退邊護(hù)著他主子,險險把這位茍老爺讓到他身前來。

  陸冥之實在沒搞明白是個甚么狀況,童鳶這是何意?要把他家老爺推出來送死?

  沒等陸冥之想完,茍不文第一箭就出手了,路徑看不出是往哪兒走。

  陸冥之忽然生出了貓逗耗子的心情,正想同他玩玩兒,卻見茍不文身后的童鳶衣袖中甩出一點(diǎn)銀,隨著茍不文的劍芒就來了。

  陸冥之心里一驚,只道,還有這種玩兒法?

  他身形朝后一避,就躲過了茍不文的劍芒,不,準(zhǔn)確的說,是童鳶袖中那一點(diǎn)銀。

  陸冥之有心試探,又同茍不文過了幾招。果然,茍不文劍鋒所到之處必有童鳶的袖中銀光追隨。茍不文劍使得爛,沒多久就大汗淋漓,手忙腳亂的亂刺一氣,童鳶就在他身后跟著焦頭爛額,眉頭越鎖越緊。

  正當(dāng)這兩人唱雙簧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原先一直躲在窗口的燕齊諧猛然跳了出來,一手絞住童鳶的手,一手勒住他脖子。

  童鳶全神貫注,全在他老爺?shù)膭鈨荷?,他又不是背后長眼,根本沒料到身后還有個人。當(dāng)即就三魂六魄離位,四肢五感受挾了。

  茍不文沒了身后童鳶相助,立馬就被陸冥之擒住了。

  陸冥之道:“怎的這回兒就出來了,我還沒試探出個究竟呢?!贝笥幸环N我還沒玩完的感覺。

  燕齊諧兩眼翻白,道:“哥哥你可真是頗得我真?zhèn)?,這會子還想著和著半吊子都算不上的茍老爺頑。”

  陸冥之正了正神色,道:“外頭如何了?”

  燕齊諧道:“正打得厲害,不然我也不會讓你下去看看的?!?p>  陸冥之戳了戳手里頭的茍不文,問道:“這家伙手底下養(yǎng)私兵了?這般厲害嗎?”旋即對茍不文道,“開私礦,養(yǎng)私兵,嘖嘖,我還從未見過你這般瀟灑的亡命之徒呢?!?p>  他陸冥之要是有礦,也不至于落到這般田地啊。

  真是天下煩惱不過一個“窮”字。

  燕齊諧道:“厲害倒是沒多厲害,只是那幫不長眼的要上火器了!”

  陸冥之拖著茍不文就要往樓下跑,怒道:“哪個兔崽子不聽我的令?我定然得軍法處置了他,就不怕把這礦洞炸了嗎?”

  燕齊諧道:“不是咱們的人,是這個茍老爺?shù)娜艘匣鹌髁?!?p>  陸冥之一怔,問道:“他們還有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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