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是一位......女性。
身材高挑的女性。
D......Dcup。
哇哦,85分往上打,往上打!
中分長發(fā),眼神頗為......犀利。
她看向柏雙,上下掃了一眼,說:“讓開,瘦雞?!?p> 柏雙震懾于她的氣場,直接讓開了......
她一到里面就發(fā)現(xiàn)了陳平川,一腳踹開了周師。
將陳平川拉起來,就是一陣耳光。
“啪啪啪啪啪。”
連打了五下,才把陳平川打醒,還嘟嘟囔囔:“誰啊,這么缺德?!?p> “是我。”
一聽到這聲音,陳平川就像是被水潑了一樣,瞬間醒來,然后往后走了兩步,說:“小玉?”
“醒了是吧?醒了就和我走。”
陳平川靠在墻壁上,問:“你......你怎么到這兒來了?”
那位被稱作小玉的女生平靜地說道:“你連著三個晚上沒給我打電話了,我來看看你是不是失蹤了?!?p> 陳平川左右環(huán)顧了一下,現(xiàn)在才認(rèn)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咆哮道:“我他媽這是在哪兒???!”
再看向柏雙和葉舟山,兩個人站在門口,用死魚眼盯著這場鬧劇,根本沒有一絲想上來幫助的想法,家暴現(xiàn)場,有多遠(yuǎn)就跑多遠(yuǎn)吧。
再看看被小玉踩在腳下的周師,估計是真喝高了,這都不醒!
“不是......連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哪,你是怎么找到的?”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非常重要!”用來拖延時間非常重要,用來轉(zhuǎn)移話題非常重要!
“去你宿舍,看到你舍友了,一問就知道你在哪?!?p> 謝!世!權(quán)!
此刻,在他的腦海中,謝世權(quán)仿佛一個英國管家,優(yōu)雅地說了一句:“May I help you?”
小玉的手滑上陳平川的臉,說:“上了大學(xué),膽子倒是長了不少。”
手往胸口上滑:“知道出去喝花酒了,知道開房了?!?p> “平川,你長大了?!?p> “我......我還是個寶寶?!标惼酱炜蕹鰜砹恕?p> “說!這三天干什么去了!”小玉,突然瞪了他一眼,嚇的陳平川呀呀叫起來,胡言亂語:“我什么都沒干?。∈裁炊紱]干?。。 ?p> “什么都沒干?!”小玉不信:“那你們能在這?你還就穿著一條褲衩?”
“冤枉啊小玉!”陳平川指著柏雙說:“我啥都沒干啊!不信你問他!”
柏雙連忙搖頭加擺手,說:“不關(guān)我的事啊!我也喝多了,根本沒印象了!”說著轉(zhuǎn)頭問葉舟山:“你快幫他證明!”
葉舟山連忙說:“我......我證明!他昨天晚上只是喝多了!”
小玉聞了一下,說:“你還抽煙了?”
“我不是,我沒有!”
小玉擰了一把陳平川,疼的陳平川開始慘叫,柏雙和葉舟山都用手擋著臉,表示不敢看這慘劇。
“你還喝酒,你還抽煙!”
一巴掌一巴掌拍在陳平川的身上。
“晚上還沒給我打電話,你能耐了你!”
“小玉!小玉我錯了小玉啊?!?p> “你有本事在外面快活,你怎么不消失啊你!”
“小玉我真錯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小玉無力地靠在陳平川的胸口上:“我有多擔(dān)心你......”
陳平川愣了,他往下看,是誰的淚水滴落在地上......
柏雙和葉舟山悄悄走出去,順帶著關(guān)上了門。
......
等了大概有十五分鐘,陳平川穿著衣服褲子開門道:“可以進(jìn)來了?!?p> 柏雙笑嘻嘻地問:“咋了?這就結(jié)束了?”
陳平川:“去你的,啥事兒沒有,進(jìn)來吧?!?p> 兩人進(jìn)來之后,發(fā)現(xiàn)里面被收拾了一下,不過還在睡著的周師被搬到床上去了,那位小玉正坐在沙發(fā)上,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杯開水。
陳平川撓撓頭,說:“一直沒給你們介紹,這是我對象,姓和,叫和玉?!?p> 柏雙打招呼道:“弟媳好?!?p> 葉舟山打招呼道:“你好?!?p> 陳平川一瞪眼:“說什么呢,什么弟媳?叫嫂子?!?p> “我沒叫兒媳婦就不錯了?!?p> “拍你狗頭!”
和玉掩嘴而笑,說:“好了,他平常都給我介紹過了,你是柏雙,他是葉舟山,還躺在床上的是周師,我剛剛問話的那人是謝世權(quán),對吧?”
“沒錯!你記憶力還挺好?!?p> 看看,看看,和剛剛簡直判若兩人,女生一旦著急起來,不是男人能夠想象的。
眾人聊了一會兒天,得知和玉和陳平川從小是青梅竹馬,只不過高考志愿沒填好,沒和陳平川留在一個城市里,去了蘇杭,這次大老遠(yuǎn)過來,是因為連著三天晚上都沒接到陳平川的電話,所以特地請假過來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嗨,我還當(dāng)是什么事情呢,原來是這樣?!卑仉p像是經(jīng)歷過了什么一樣,特別的熟練,和說書人一樣:“這三天晚上,我都看見啦,其實平川他不是不給你打電話,只不過是因為他把搬磚當(dāng)成電話了,我和舟山都能作證的,他可是拿著搬磚足足打了兩小時??!”
“是嗎?”和玉笑了,說:“那我還錯怪他咯?”
“不不不?!卑仉p說:“您該怎么打,還是怎么打,需要我們幫忙的,我們絕無二話!”
“也就是說,其實這三天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了?”
“當(dāng)然,我們只是喝高了,你沒看我們開房都是幾個大老爺們住在一起嘛?!?p> “那就好。”和玉十分熟練地說出了以下句子:“平川他還有很多不足之處,和你們住在一起,希望你們能多多包涵他?!?p> 怎么感覺像是在和陳平川的老母親對話,再看看陳平川,一臉慫樣,這不就是那種去他家玩游戲正好碰見阿姨在家,被強(qiáng)行叫去說好好學(xué)習(xí)的那種感覺嗎!既視感太強(qiáng)了吧?!
“你這么大老遠(yuǎn)跑過來,我們宿舍什么都沒準(zhǔn)備,也太不好意思了。”、
“不用不用。”和玉說:“我也是事先沒有通知......”
“那這樣!”柏雙一拍手,說:“正好快到飯點了,叫上謝世權(quán),咱宿舍一起在商業(yè)街吃頓好的!我就不信老謝這回還沒空!”
陳平川說:“這主意好!”轉(zhuǎn)頭就是一句:“小玉你看呢?!?p> “好啊,這頓我請了?!?p> 說著就站起來,拉著陳平川往外面走。
柏雙和葉舟山跟著站起來往外面走,說:“不不不,你是客人,當(dāng)然是我們請了。”
邊走邊說,然后關(guān)上了房門。
至于周師......好像被人遺忘一般,在床上靜靜地躺著。
人道是,大學(xué)最親是舍友,最坑也是舍友,但為何,被扔下沙發(fā),被踹了一腳,被踩了這么久的周師,卻還是孤身一人呢?
這是世界性的難題,也是302永遠(yuǎn)也解不開的謎團(t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