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相遇
梁洛洛思索半晌,“樓燁是個怎樣的人?”疑惑問道。
“呵,善弄人心,嗜血狠辣?!笔嬉а赖?。
“是不是長得很漂亮,跟個騷包一樣整天喜歡穿一身紅?”梁洛洛吐槽道。
本是妖異可怖之人,被梁洛洛如此形容,舒略微愣怔。但點頭回應(yīng),表示認同。
“啊~~果然是那個變態(tài)么?太尉的兒子?太尉是很大的官么”梁洛洛如泄了氣的皮球,耍賴般后仰躺倒在地。
“太尉乃天峻的最高軍政官員,手握兵權(quán)。”
梁洛洛腦殼隱隱作痛。問:如何從一個武功高強,家世顯赫的變態(tài)手中帶著拖油瓶跑路。這就是個偽命題,根本毫無辦法??!
確定了樓燁的身份,那么,與自己同日被帶進來的“新人”很可能就是顏翎了。梁洛洛再次頭疼,“清音閣是圈養(yǎng)玩物的地方?!边@句話如同大屏幕上的宣傳標語,在梁洛洛腦中不停閃過。
現(xiàn)在她連自救都做不到,何談救援小孩兒啊。
“舒,你為什么會進來?”梁洛洛好奇道。
男子略微沉吟,感覺好像不愿訴說自己的過往。
“家道中落,遇難時被那人所救?!笔娼K究是說出了口,在這個孩子面前,有種傾訴的欲望。
梁洛洛覺得,如果舒早知道救命恩人是這個德行,一定寧愿去死,也不想被救。起碼她是這么想的。所以,一回憶起是當初自己提議跟隨馬車的,就想甩自己一個大嘴巴。
“那素禾呢?”見對方再不愿多說,梁洛洛扯開了話題。
“并不清楚,但從那幫畜生口中,聽得她身世的只言片語。素禾的娘曾是天都艷名遠播的名妓?!笔嫫届o道。
因為身世低微,所以任人欺辱。舒內(nèi)心憤憤,捏緊了拳頭。
剛遇到素禾時,還略微嫌棄她的精神狀態(tài)?,F(xiàn)在聽來,反而很心疼她。
“那人隔一段時日,就會自行搜羅一批奴隸。上他心的就會被送進清音閣,剩下的只會受到他無情的踐踏與蹂躪。”
“我來此處時,這院中本有七八個人。如今,卻就剩我們幾人了?!笔鎽嵑薜?。
梁洛洛不明白,以樓燁的家室,有使不完的奴才,玩不盡的美人。何須自己搜羅。
“皆是如你這般好看的年輕人么?”梁洛洛疑惑奴隸的共通點。
“并不...他們有男有女,有長有少。姿容也參差不齊?!笔嬉蚕氲搅似渲械脑幃愔帯?p> “這...這也太重口了吧?!绷郝迓逭痼@道。
“他并不會行那種事?!甭犃郝迓逖赞o,知道對方想到別處去了,舒皺眉解釋道。
現(xiàn)在的娃娃都如此老成,通曉人事么?舒有些懷疑自己被關(guān)久了,已經(jīng)不明白外面孩子的成長速度了。
“還好還好。”梁洛洛放心的拍著小胸脯,她可是為顏翎小盆友操碎了心啊。不會菊花殘就好。畢竟這種事對孩子的身心傷害最大。
這就奇怪了,梁洛洛完全看不懂樓燁的選擇標準啊。那顏翎到底是哪里入了這位妖孽的眼,被緊抓不放呢。
“最后一個問題,那個房間里到底住著什么人啊。”梁洛洛指向自己左邊緊閉的木門。
“我也不清楚,那人好像是活的最久的。但極少出來見人?!?p> 嘶,神神秘秘的。
梁洛洛不由摸著自己的下顎思考起來。既然是活的最久的人,想必知道很多其他的情報。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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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后,二人去領(lǐng)取食物時,換了新的發(fā)放仆人。而那人并未詢問,也未多做刁難。是個傲慢又高冷的家伙,滿臉鄙夷之色。
“明日寅時,公子欲在獵場狩獵?!崩淅淙酉麓嗽?,便轉(zhuǎn)身走人。
“可惡!”舒怒罵道。
“他狩獵同我們說做什么?要我們隨行伺候?”梁洛洛不明所以。
“呵,我們,是獵物?!笔胬渎暤?。
“什么??”梁洛洛驚呆了,果然還是沒有身為奴隸的自覺。仔細想想,作為命賤如草的奴隸,被當做獵物戲耍獵殺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
平常個鬼啊??!這真的不是在拍電視劇么?
“就...就咱們四個?”梁洛洛覺得這獵物有些少啊。
“還有樓燁的仆從?!?p> 梁洛洛想到官道上那些被樓燁砍傷的護衛(wèi),心下了然。在這個變態(tài)的眼里,可能沒有不能戲耍玩弄,殺戮折磨的對象吧。
隔日早上,兩名勁裝護衛(wèi)模樣的人來到院中。一腳躲開房門,將四人全部帶走。
梁洛洛終于見到那第四個人了,是一名邋里邋遢,不辨年齡的男子。渾身臟兮兮,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他的味兒。連押送一行人的護衛(wèi)都不免捂鼻。
眾人走了半柱香時間,才來到太尉府的私人獵場。這一路上,梁洛洛如同沒見過世面的孩子,小腦袋雖乖巧的低垂著,那大眼睛可沒閑著。
早先已猜到太尉府必定氣派宏偉,極盡奢華,此刻得見,更是驚嘆不已。想想自己住的那小破院子,與這太尉府極為格格不入,簡直是兩種畫風!
獵場規(guī)模龐大,在梁洛洛看來同現(xiàn)代的公園差不多。也許是為了增加趣味和刺激性,里面有高大的樹木,也有低矮的灌叢。狩獵者喜歡觀賞獵物慌忙逃竄躲藏的畫面。
不多時,護衛(wèi)將獵物挨個送人獵場不同的位置。梁洛洛本以為眾人會在一起,沒想到古代人這么會玩,此刻落單下來,居然內(nèi)心生出忐忑。
這里真的沒有新手教程么?某人淚目。
而另一邊,主人也到位了。
“會騎馬么?”樓燁自顧自的騎上自己的愛馬,嘲諷的問道身后之人。
“哼。”顏翎不屑的搶過仆從手中韁繩,利落的翻身上馬。
這馬匹雖未成年,但性情靈敏,想來是不可多得的良駒。
顏翎壓抑著破體而出的怒火,已經(jīng)五日過去了。這個男人好吃好住的養(yǎng)著他,但就是不讓他見阿姐。完全搞不懂對方的目的。時間越久,就越擔心梁洛洛的安慰。
幾日下來,顏翎那傲氣灑脫的氣質(zhì)居然變得渾濁,整個人都是暴躁嗜虐的。他已經(jīng)砸破了無數(shù)器皿,擊傷了三四個服侍自己的奴仆。
也許是無法傷到男人,能打幾個他的人也讓其內(nèi)心舒暢。
多日不曾露面的樓燁不知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居然將自己帶到獵場來。
看著前面緩行的紅衣男人,顏翎不由拉開了自己手中的弓。瞄準對方的后心,真想就這樣射死這個怪物。但是,不射也知道結(jié)果,必定是被其輕松躲開。還是不要浪費箭矢的好。
隨之,小孩快速調(diào)轉(zhuǎn)弓箭方向,一箭射在了仆從的胳膊上。
聽著身后的慘叫,樓燁勾起了猩紅的唇。馬上,就要上演一場令人興奮不已的好戲呢。
顏翎被護衛(wèi)牽著馬匹帶離了樓燁身邊,進入屬于他的狩獵區(qū)域。
也許是壓抑太久,突然被給予了殺戮的權(quán)力。顏翎不多時便進入了狀態(tài)。這個獵場除了奴隸還有動物,但顏翎并不清楚。在連射了兩只兔子后,顏翎的目標與欲望增加了。
他想獵殺更大型的動物,來滿足自己殺戮的欲望。
梁洛洛走了半天,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只是在原地踏步??粗鴺渖舷惹皠澇龅臉擞?,梁洛洛一個頭兩個大。索性是浪費體力,干脆靠坐在樹下不走了。
還沒緩口氣,突然聽到不遠處有草木的沙沙聲。梁洛洛不由得放低了神行,這獵場中不會還有其他東西吧。她寧愿被一箭射死也不想被猛獸活生生咬死??!
看著對面不斷晃動的灌叢,梁洛洛這一瞬間想到了無數(shù)逃生辦法,連裝死都想到了。
結(jié)果,那熟悉的白衣,不是舒是誰!
“靠,你嚇死我了!”梁洛洛全身癱軟在地。
舒快步來到梁洛洛身邊,“狩獵已經(jīng)開始了,趕緊找地方躲起來!”
“我走了半天,都沒走出這個鬼地方,你怎么過來的啊?!绷郝迓逶V苦道。
“這里,我熟悉?!笔孑p聲道。
梁洛洛抬起同情的眼神,不知該說這人是幸運還是倒霉。畢竟能一次次從狩獵中活下來,沒點運氣根本辦不到啊。
“快走吧,我知道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躲藏至狩獵結(jié)束吧。”說著拉起梁洛洛的手。
二人方欲離開,就聽到遠處傳來馬蹄與鹿笛的聲音??磥硎怯新固痈Z至此,將獵人引到此處了。
“靠,真倒霉??炫?!”梁洛洛抓著舒的手就要跑。
舒本欲先找地方躲藏起來的,但已然被對方拖拽著跑了起來。
果然,只聞身后的馬蹄不斷接近,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蹤跡。二人根本無暇回頭去看,但想來能玩如此變態(tài)游戲的人,也只有樓燁那貨了。
一路逃竄至灌叢,對方依然緊追不放。
只聞那箭矢劃破虛空的聲音如此接近,根本無法判別下一次的發(fā)射方向,只能憑著感覺左躲右閃。
“小心!”只聽舒大叫一聲,重重的撲在梁洛洛身上。
一只箭羽直插在舒的左后肩上,聽著身上之人痛苦的聲音。梁洛洛顧不得其他,翻身爬起來查看舒的傷情,好在只是射在左肩,也許是力度與距離的問題,那箭矢并未穿透肩膀。
但箭羽上有倒刺,若強行拔出只會損傷更大。
“呵...你快跑?!笔嫣撊醯?。
“不可能!”梁洛洛有些帶著哭腔。她從未想過這個高傲淡漠的少年會在危難關(guān)頭舍身救自己。
然而并未給二人過多猶疑的時間,只見一雙馬蹄緩緩走至二人身前。
“不可原諒...你這個混蛋!”幽暗的眼眸喪失了所有光華,滿含恨意。女孩兒緩緩抬起了雙目。
然則,并未對上預(yù)想中邪魅嘲諷的眼睛。而是再熟悉不過的黝黑墨瞳。
挖坑小黃鴨
我以為自己是搞笑風結(jié)果...我是劇情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