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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奇聞錄

第五回 患難時分見真情

凌云奇聞錄 愛倫坡的弟子 2567 2018-12-01 04:11:21

  話接上回,李綱正在情勢危急間,突然間一位鐵槍漢和一位彎弓射箭的青年在這重重危機下救了李綱父子一命。納蘭文彥右臂被箭穿透,急忙之間使用輕功飛身上樹,躲藏在枝葉之間。

  納蘭文彥右臂的衣袖已整個被血染紅了,傷口仍舊不住的往外涌血,那血順著右手的鉤爪一滴一滴的滴落。納蘭文彥害怕這樣下去會失血過多而死,于是用左手封住了他周身幾處大穴,并用口齒撕扯了左邊衣袖的一縷布條下來,他立即用這縷布條死死系在右上臂防止右臂的血液流通,這才將血止住。

  他這時只躲在樹上不再妄動,一來防止那叫岳鵬舉的再給他一發(fā)箭,憑他在江湖行走的經(jīng)驗,那少年竟在十?dāng)?shù)丈外一箭射透自己的右臂,其箭法之精準(zhǔn)狠可見一斑,而且憑他的經(jīng)驗這一箭只是危急關(guān)頭解救李綱才不射其要害的,若不是自己躲得快,那少年再來第二箭只怕自己就要橫著回白山黑水的老家了。二來他要伺機而動,找準(zhǔn)機會立即脫身才是,只是完不成主子交給自己的任務(wù)了。

  那撒合烈班古,被那鐵槍漢陳廣一槍刺傷,是又驚又怒,他細(xì)細(xì)打量著陳廣,只見他四十左右的年紀(jì),一雙劍眉斜飛,臉色紅潤,方面大耳,目光如鷹般銳利,身材不算高大但結(jié)實有力,一看就是個練家子。撒合烈暗暗尋思道:“這廝居然能刺破我的皮肉,我的硬氣功竟如虛緲一般,不知我的上乘武功金鐘罩鐵布衫可不可以抵他一擊,不行現(xiàn)如今納蘭少爺受傷貓著不敢出來,我也得謹(jǐn)慎些才是?!彪S即他指著陳廣說道:“你這廝頗有些功力,竟破了我的硬氣功,只是我不服氣!”陳廣呵呵冷笑道:“哦?你這蠻漢是如何不服我呀?”撒合烈班古故作憤怒道:“只可惜你爺爺我現(xiàn)在赤手空拳,若我有武器在手未必你能傷得了我。”陳廣輕蔑地笑道:“若是如此,只怕是我恃強凌弱了,那么好吧,你撿一個家伙什便是,我奉陪到底?!?p>  那撒合烈等他說罷,便到身旁的樹林去東瞧瞧,西看看。不多時走到一棵樹干如碗口粗的枯樹前,只聽“啪嚓”一聲,撒合烈一掌便將這棵枯樹攔腰劈成兩段。撒合烈抱起其中一段枯樹,便揮舞起來,驚人的是這撒合烈的臂力奇大無比,舞這看起來有百十來斤的樹段竟如揮舞棍棒一般輕松熟稔。

  那陳廣心里暗自稱贊道:“這蠻漢臂力奇大,看他剛才揮舞這么重的枯樹段竟如舞弄槍棍般輕松自如,哎可惜他并非我中原人士,若我中原多有幾個如此人才,收入我門下那該多好啊?!钡潜砻嫔弦廊簧裆桓牡溃骸昂撸裣x小技,不足掛齒,盡管放馬過來吧!”說罷,手執(zhí)鐵槍嚴(yán)陣以待。

  李綱見此狀況便忙道:“恩公不必再次出手了,剛才的大恩大德鄙人沒齒難忘,接下來就交給我吧?!?p>  陳廣應(yīng)道:“好漢不必多言,剛才出手是因為救你性命,現(xiàn)在出手是為了教訓(xùn)這些背信棄義的金人,以雪我大宋燕云十六州被奪之恨!”說罷揮舞鐵槍向撒合烈沖去。

  李綱聽后也應(yīng)道:“好個義士!不忘國仇家恨,好!今天便把這些宵小鼠輩清理干凈罷了?!彪S即施展輕功,飛身拔劍向納蘭躲藏的樹上刺去。那納蘭右臂受傷,才止住血,實在不想也不能全身劇烈運功,勉強用左鉤爪抵擋住了李綱這一攻擊,他明白現(xiàn)在不是纏斗的時候,得找準(zhǔn)機會突圍才是。于是他冒險一搏,飛身出樹落在地面,果不其然,那岳鵬舉在他落地的一剎那對準(zhǔn)他的頭顱便是一箭。那納蘭文彥早料到有這種情況,一閃身那箭幾乎是擦著他的頭皮躲了過去。納蘭文彥瞬間手一揚,一支暗鏢向岳鵬舉射去。

  那岳鵬舉雖箭法精妙,卻畢竟年輕,功夫底子并不深厚。他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左肩隨即中了這一鏢。那岳鵬舉也不虧是個好兒郎,中鏢之時哼都不哼一聲,隨后把插入左肩的飛鏢拔了出來。所幸飛鏢插入很淺,沒有傷及動脈,可沒一會兒,岳鵬舉忽覺嗓子一甜,“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來?!斑@鏢有毒!”話音剛落便躺倒在地,不知生是死。

  陳廣正與那撒合烈戰(zhàn)得難分上下,卻見自己的徒兒中了毒鏢,生死不明大急吼道:“鵬舉!”隨即也無心再顧與撒合烈的纏斗了,倒提鐵槍,回身向岳鵬舉倒下的地方跑去。那撒合烈自然不肯放此良機,發(fā)足便追。撒合烈掄圓了那枯樹段叫道:“田舍翁,哪里逃?”誰知那陳廣大喝一聲,雙手抓住槍柄,陡然間擰腰縱臂,回身猛然一槍,撒合烈被這一“回馬槍”殺得個措手不及,急忙用掄樹干迎擊,這一槍剛猛狠疾,直接把樹干從中間“咔嚓”一聲截成兩半,并直直向撒合烈的面門刺去。撒合烈來不及施展金鐘罩鐵布衫下意識地用雙手去擋住面門,陳廣立即變換招數(shù),槍頭調(diào)轉(zhuǎn)向下朝撒合烈的喉頭刺去,撒合烈來不及反應(yīng),槍頭已刺進(jìn)了他的喉嚨。

  習(xí)武之人知曉,練習(xí)硬氣功的人,即使練至至極處,全身也有三處薄弱的地方,一處是雙目,一處是喉嚨,還有一處是下陰。這陳廣即使刺中硬氣功所護(hù)部位都能刺傷,更別提薄弱處了。

  陳廣拔出槍頭掉頭接著往岳鵬舉處奔去,無心理會撒合烈。那撒合烈班古被刺中喉嚨,發(fā)不出聲,血液堵住了咽喉處,他難受的用雙手堵住喉嚨的傷口,一下癱坐在地上,“嘔嘔”的微微呻吟著。

  李綱這邊手執(zhí)長劍,正在與納蘭文彥纏斗著,納蘭文彥右臂受傷,只能用單手對付。且剛才自己使用毒鏢暗傷岳鵬舉,立刻引起了李綱的憤怒,李綱處處使殺招,招招要斃命。納蘭文彥也不簡單,身隨劍走,趨避進(jìn)退,沒有傷到他半毫。可漸漸的由于受傷而開始體力不支,現(xiàn)在只是在勉強的抵御李綱的攻擊。現(xiàn)在他右臂受了貫穿傷,再打下去只怕整個右手加前臂都要壞死廢掉了。而撒合烈班古喉嚨被刺,已經(jīng)癱倒在地,就等著黑白無常來勾魂了。

  于是他急忙從左袖中拿出一枚暗器,往地上一擲,砰的一聲響,李綱眼前全是蒙蒙白霧,看也看不清周圍。原來納蘭文彥使了個煙霧彈掩護(hù)自己撤退,李綱立即飛身從煙霧中沖出來,站在高處的一根樹枝上。只見納蘭文彥正扛著有兩三百斤重的撒合烈班古,如風(fēng)一樣的施展輕功向北離去,可見其功力深厚。

  李綱正欲動身去追,只聽得后面有聲音悲鳴著,他回首望去,只見陳廣抱著岳鵬舉,失聲痛哭著。他立刻放棄追逐,一個空翻從樹上落下,疾步來到這對師徒跟前。李綱俯下身去,拿起岳鵬舉右手手腕,搭了搭脈搏,急忙抬頭對陳廣說道:“這位恩公還有救,這樣吧,您和我抬著他上我的馬車,我們立即加緊速度,趕到應(yīng)天府,我認(rèn)識一名神醫(yī)在那兒,或許有把握搶救他的性命?!标悘V立馬答應(yīng)道:“那是好極,好極!”說罷,李綱和陳廣抬著岳鵬舉將他放在馬車,而后讓陳廣也請上馬車照料,自己坐在馬車前親自架馬,并讓趙漢留下料理被納蘭文彥所殺隨從的后事,讓兒子李儀之保護(hù)家眷徐徐前行,自己先行一步到應(yīng)天府。

  于是李綱架著馬車,一路上不停的抽鞭加速,疾馳著趕往應(yīng)天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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