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事了。”殷久對著闖進來的兩位男子說道,他們都是自己重要的人,她嘴角不自覺的帶出了一絲輕輕淺淺的笑容,十分的細微,容易被人忽視。
不過幸運的是,面前的人并沒有錯過她的動容。
沒有什么比自己的心意獲得回應(yīng)更加溫暖的事情了。
“還有沒有不舒服?要不要尋太醫(yī)來看看?”祁釋洺關(guān)切的將手放在殷久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而景明乾站在一旁有些嫉妒的看著殷久額上的大手,自從皇帝賜婚,祁釋洺就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哪有之前哥倆好的模樣。
罷了罷了,大舅哥得忍得忍!
過了這個月,他就是殷久最親密的人了,到時候就輪到祁釋洺嫉妒自己了!
景明乾在心中想著,一旁的兄妹二人都不知道他心中還有如此幼稚的想法,若是知道定然啼笑皆非。
“嵇咎那混蛋可有對你不好?”
殷久搖頭,其實除了限制她的行動之外,嵇咎可謂是處處忍讓她,唯一一次也是她先激怒嵇咎之后,對方才憤而出手。
那日醒了之后殷久發(fā)現(xiàn)自己腕上多了一條傷口,已經(jīng)被妥帖的包扎上藥,不應(yīng)該是嵇咎憤怒之下的發(fā)泄,或許是對自己的血另有所圖?
不得不說殷久對于嵇咎的舉動還是很敏銳的,畢竟苦心孤詣,花費了這么多年才將她培養(yǎng)成蠱嬰的特殊體質(zhì),如果沒有所圖,豈不是愚蠢至極?
或許當(dāng)年嵇咎已經(jīng)有所籌備,卻被她先下手為強,重傷不說還奪了暮骨宮的掌控權(quán),這才打亂了他的一切計劃。
“在南城時我們陰差陽錯抓到了嵇咎之子,準備換你回來,沒想到你自己就回來了。”得知殷久無事,兩個男人也松了口氣,準備和殷久說說她不在時候發(fā)生的事情。
“對了,那個冒充你的人怎么處理?”景明乾想到了還被囚禁在鶴園中的雪顏,開口問道,對方一直說她是為了讓殷久逃脫才以身犯險,冒充殷久騙過嵇咎。
但景明乾回頭細細想了幾遍當(dāng)時嵇咎的舉動,以嵇咎對殷久的不同,當(dāng)時的表現(xiàn)未免有些太過于冷淡,便斷定嵇咎是知曉雪顏是假冒的。
回想當(dāng)時,景明乾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雪顏的裝扮惟妙惟肖,若不是殷久自己回來了,他們恐怕真的會被騙過去,因此才一直沒有放過雪顏。
“是雪顏吧?原來她突然離開安平道是為了這個?!币缶靡彩橇岘囂尥傅娜耍查g就想清楚了嵇咎讓雪顏過來的用意,雪顏精通易容之術(shù),再加上本來也是作為她的替身準備的,身形什么自是相似的。
只不過嵇咎卻錯算了雪顏對他的心意,這才讓她鉆了個空子,得以脫身。算起來雪顏不過是被她利用了一次。
“將她放了吧,這樣的人留在府里不安全?!币缶玫牡?,她和雪顏之間交情本就不深,因為嵇咎的關(guān)系,雪顏也不會給她好臉色,還不如早早打發(fā)了,精通易容術(shù)的人會帶來太多的意外與危險。
景明乾還說了他們?nèi)绾握业搅孙缫套返匠侵鞲氖隆R缶寐牭竭@里,忍不住緊蹙了眉頭。
以嵇咎的性子,進到城主府不可能只為了找嵇徵耀,這么好的機會他恐怕不會放過。況且在暮骨宮那幾年從來還不知曉嵇咎居然還有個兒子,對嵇徵耀的重視程度還有待考量。
心中想到這里,殷久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對景明乾說道:“雖不知嵇咎壺里賣的是什么藥,但一定要謹慎嵇咎是否在城主府中做了別的安排。”
殷久的擔(dān)憂不是沒有道理,景明乾當(dāng)下就安排云翳讓人傳信去南城,在城主府里好生排查一番。只可惜就算他們?nèi)绱酥斏?,到底也沒有防備住嵇咎的手段,當(dāng)然這是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