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久兒不是物品,怎么能用來交換呢?”嵇咎輕笑一聲,語氣玩世不恭,似乎景明乾提出的要求是多么的玩笑一般。
景明乾自然不會由著嵇咎顛倒黑白,毫不猶豫的反擊道:“比不得燕太子,既然阿久不是物品,殿下何不讓她自由選擇?!?p> “呵呵,真是伶牙俐齒!”嵇咎當(dāng)然不可能放殷久選擇,如果那樣對他的結(jié)果不過是雞飛蛋打,這種蠢事他斷斷不可能做的。
心中糾結(jié)了一二,雖然很想將殷久拘在自己的身邊,但這次放了她日后也不是沒有機(jī)會,那小鬼對于燕襄十分的重要,是燕襄下一代的儲君,他并不想有子嗣,那小鬼的存在就變得十分重要,是他的擋箭牌。
一番斟酌,嵇咎終于開口:“明日午時,安平道口見?!?p> 說罷帶著暮木三人飛身離去。
景明乾對著黑暗處擺了一下手,示意暗藏的弓箭手們稍安勿躁,這些人馬并不能將嵇咎留下,不過同樣嵇咎也無法強(qiáng)行將嵇徵耀安然無恙的帶走。
說起來他真是應(yīng)該好好感謝一下嵇徵耀,如果不是這位小友的魯莽,景明乾一時間還想不到什么太好的打破僵局的招數(shù)。
如今可謂是瞌睡來了送枕頭,用一個對他沒什么作用的嵇徵耀換回殷久,實(shí)在是再劃算不過的買賣。
“明日阿久就會回到我們身邊了?!本懊髑瑢ζ钺寷痴f道。
祁釋洺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輕松,但之下還掩藏著擔(dān)憂,“嵇咎真的會這么容易就妥協(xié)?”他總覺得嵇咎離開前的那一抹笑容別有深意。
“他有其他的安排,我們就不能有了嗎?”景明乾笑,這一場博弈,鹿死誰手猶待可知。
回到下榻的客棧,嵇咎心中煩悶至極,一貫的淺笑也不再維持,一張臉冰寒似鐵。這一趟去城主府,他也在試探景明乾,雖然并沒有見到嵇徵耀,但景明乾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他們都是舉重若輕的任務(wù),不可能在這種地方耍一些手腳,太容易被拆穿。
“臭小子!”在心中咒罵了一聲,果然不是他的種,就是這么的愚蠢,拖盡了后腿不說,還把自己也給折了進(jìn)去。
嵇咎恨得咬牙切齒,恨不能將嵇徵耀那蠢小子的腿打折,但是想到那人臨終前的囑托,他也只能將這口氣咽回肚子里,誰讓這是他欠人家父子的。
“主子,雪姑娘到了?!蹦夯鹕锨胺A報,雪姑娘是在主子他們出去不久便到了,已在花廳等候多時。
“請她過來?!憋萄壑械暮饾u消融,雪顏可是一枚好棋子,或許能夠幫他既救了嵇徵耀,又能夠得到殷久。
一襲淺紫色羅裙的女子婷婷裊裊而來,烏黑如云的發(fā)鬢上斜插了一支紫玉雕成的藤蘿玉簪,她膚色勝雪,兩彎黛眉清淺,水眸中漾著盈盈波光,在看見嵇咎的一瞬,仿佛萬花盛開,眸中的光彩動人至極。
“雪顏見過殿下?!惫е?jǐn)?shù)陌莘陲堂媲埃邦~覆著的些許碎發(fā)輕拂過嵇咎的鞋面。雪顏深深呼吸著帶有嵇咎氣味的空氣。
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這么近的接觸過嵇咎了,這種感覺讓她心神巨顫,盛滿的愛意似乎要不受控制地從胸腔滿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