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府是不能留了?!蹦綖懸莸捻亮讼聛?,何歡歡三番四次的對殷久下手,真是死不悔改。
“我去殺她個十次八次?”霜降也開口,二人都看著殷久,無論她要怎么做,他們都一定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不必,自有人收拾她?!币缶玫拇剑闯隽艘粋€好看的弧度。霜降一看,心里默默為何歡歡點了柱香,他仿佛已經(jīng)預(yù)見到了未來的慘狀。
事情都說完了,幾人也就認真的品嘗美味,舉杯換盞之間仿若多年的老友一般自然,如果不是兩人都一個勁的向殷久碗里夾菜就更好了。
望著面前小山一樣的碗,殷久賞了殷勤的二人一人一個大白眼,他們這是喂豬吧?她看起來像吃這么多的人么?這一定就是在喂豬!
“對了,我的命多少銀子?”殷久實在是吃不下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抿著,沒想到這小小館子價格還真是高,這段時日這手里的銀子只出不進,有點不開心呢。
不過也是,小小菜館在這兩國交界地帶,不說不少亡命之徒都聚集在這里,就說這些野味食材也不是那么好弄到的,不少野味都是嶺南山嶺外圍的,價格自是不菲。
“二十萬兩?!彼狄е粔K雞腿肉,含糊不清的說著。
“這么少啊。”殷久有些不太高興,她才值這么多錢嗎?
其實二十萬兩銀子真的不少,只不過殷久手里的奇珍異寶多了去了,那些都是有價無市,拿著多少銀子都沒有地方買,若是認真清點一下,殷久手里的好東西可能比南城王手里的還要多。
“怎么?你缺錢?”慕瀾逸挑眉,若是缺錢的話……
“不啊,賺錢可是樂趣?!币缶冒庵种割^,錢嘛,這種東西她倒是不是很重視,不過挺享受從別人手里拿過來的感覺。
嗯,最好是那種十分不舍,十分肉痛,可是還不得不心甘情愿給她的那種表情,真的是太美妙了。
兩個男人看著殷久臉上的表情,不由得脊背一冷,一定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吧,真是太可怕了。
“要是多來幾個人暗殺我就好了,一次二十萬兩呢,來個十次百次,那豈不是可以躺在銀子堆里睡覺?”
“別鬧!”霜降實在聽不下去了,用手里的筷子敲了一下殷久的頭,動作已經(jīng)下去了才覺不妥,都怪小時候做慣了,如今殷久可不僅僅是他的小師妹,而是他的主子。
好在殷久也習慣了,并沒有生氣,只是還有點可惜她的賺錢大計無法實施,反正這些人都打不贏她,多來幾次也無所謂嘛,只要有銀子收就行了。
慕瀾逸看著兩人的互動,感覺飲入口中的香茶苦澀極了,霜降能在暮骨山上對他說那般話,也表明了他和殷久之間的關(guān)系親密吧。將那茶水一飲而盡,苦澀盡入心底,隨即他振作了起來,他也不是全然無機會,只要再努力一點……
酒足飯飽之后,殷久雇了一輛馬車,躺在里面,準備小睡一會,至于來時的馬嘛,就讓霜降騎回去唄,有馬車躺誰還要騎馬,真是不嫌累得慌。
一行人晃晃悠悠回到南城之中已經(jīng)落日時分,霜降自是不便跟著一起住進慕府,殷久就打發(fā)他到祈歸客棧去和驚蟄一起了。
回到慕府,就聽說了何歡歡失蹤的消息。
“失蹤?我好好一個女兒怎么到你們府里就失蹤了?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在這里不走了!”慕府的花廳中,何夫人氣勢洶洶,叉著腰,一副市井潑婦的模樣。
而何氏一副懨懨的模樣,根本沒有和她對抗的力氣,慕老爺一個大老爺們更不可能去和一個婦人爭吵,因此只得沉默的坐在主位上,額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顯然是氣得狠了。
看到慕瀾逸回來,慕老爺眼前一亮:“你個逆子!還不給你舅母好好賠禮道歉,再把表妹給帶回來!”
聽到慕老爺不分青紅皂白便責怪自己,慕瀾逸也不氣,反正這么多年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于是他整整衣袍,選了一個離慕老爺最遠的位置坐下,說:“何表妹的事情我怎會知曉,古人云男女七歲不同席,逸雖然不是什么學問大家,卻也知曉禮義廉恥。父親這話可是問錯人了?!?p> 一句話不冷不硬地將慕老爺噎了回去,這個兒子長大了真是越來越不聽話,這個時候知曉禮義廉恥男女大防,和這個姓殷的女子朝夕相處,非要娶人家的時候怎么就不知道了?
慕老爺?shù)男乜跉獾脛×移鸱战庹Z花一般的何氏此時也無心情去安撫他,她如今還有什么呢?自己的逡兒廢了,肚里的又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身上還背著謀害縣主的罪名??梢哉f這一生都是沒有什么盼頭了,只可惜害她至此的殷久還好生生的站在眼前,老天不公!何氏的眼睛片刻都沒有離過殷久,若是目光可以化作利箭,殷久此時早已經(jīng)是萬箭穿心了。
“夫人,就是她!一定是她對小姐下手了。”高挑的粉衣侍女突然跳出來,指著殷久尖叫,雖然從殷久剛和何歡歡對上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被蔽雪打得暈了過去,但是打死她也不相信這件事情和殷久沒有關(guān)系。
“是你!是你!你把我的歡歡藏哪里了!”何夫人指著殷久的手都在發(fā)抖,她不是沒有見識過殷久的厲害,可是她就不信了,殷久還能在這南城只手遮天?
殷久望著一臉鐵青的何夫人,莞爾一笑,“我可不知道這位夫人說的是什么話,何小姐如何與我何干?”
“就是你害的我家小姐!”高挑侍女的聲音尖利卻含糊不清,畢竟掉了好幾顆牙,說話有些漏風,躲在何夫人的身后的身子不住抖著,可見之前的事情給她留下的陰影之深。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何夫人見此腰桿一挺,下毒?她可憐的女兒啊!這個女人怎么這般狠毒,她的歡歡從小就嬌俏可愛,溫柔懂事,這個賤人不僅毀了歡歡的姻緣,現(xiàn)在還要害她性命,天可憐見,何不劈死這個惡毒的女人!
“不過是和何小姐切磋一番罷了,技不如人,我又能怎么辦呢?”殷久冷笑道,毫不避諱她給何歡歡下毒的事實,她下毒了又怎樣。